“殿下辛苦了!”李春烨这次问候完全是因为朱由检的治军才华,“可殿下以前没有入过行伍,从哪儿学的这些练兵的方法?特别是那首军歌。”
“我在信王府读过很多书,从中归纳了一些练兵的方法。”朱由检倒不怕别人拆穿他的西洋镜,《孙子变法》、《三十六计》什么的,他真的读过,而且一般人也不敢去调查他这位王爷。
“走,去营部。秦指挥,老夫今日就借你奋武营的餐堂堂,和殿下边饮边聊。”看到这位皇室成员如此年轻,却又如此有治军才华,李春烨豪兴大发。假以时日,朱由检的成就定不在太祖成祖之下。
“殿下,尚书大人,都督大人,请。”秦永年在前面带路,朱由检和李春烨并肩而行,边走边谈,而林国泰则独自落在后面。
一桌酒席,很快就在秦永年亲兵的安排下,展现在几人面前。因为李春烨要了解朱由检的训练方法,加上朱由检的身份暂时还是保密的,席中只有他们四人,连斟酒水的人都没有,结果是秦永年斟酒。不过,给信王、兵部尚书、五军营都督斟酒,他也没感到难堪,实际上,要不是朱由检在奋武营,在这样的高级别场合,他连斟酒的机会都不会有。
“殿下什么时间来的军营?老臣怎么不知道?”虽然李春烨已经被朱由检别出心裁的阅兵式感染了,他和秦永年一样,惊叹朱由检的训练方法,但朱由检毕竟是王爷,按照大明自成祖朝立下的规矩,皇室成员不得从事任何工作,成年就必须去自己的封地,没有皇帝的诏书,不得离开自己的封地,更不得私自回京。现在朱由检还没成年,待在京师,怎么胡闹,只要皇帝不反对,别人也管不着。一旦朱由检成年,就必须去自己的封地,终身不能从事任何工作,特别是与军队的接触。以朱由检在奋武营初步表现出来的军事才能,如果将来不去军队带兵,实在是太可惜了,说不定振兴大明的人,就是朱由检。但如果朱由检去军队工作,又不符合大明的定制,如果遭到皇帝的猜忌,对国家、对朱由检人个都未必是好事。
“我喜欢军队,刚好身子弱,就想来军队锻炼身子,已经禀明了皇兄。奥,还是林大人送我来的奋武营。”朱由检也知道李春烨的担忧,所以直接说明是经过朱由校同意的,林国泰可以证明。既然皇帝不反对,别人又操的哪门子心?即使皇室宗亲造反,也是反对皇帝,和大臣们也没多大关系。只要国家存在,就需要有经验的大臣来协助新皇管理国家。
林国泰拱了拱手:“早知道信王殿下身怀奇才,臣就直接将殿下留在都督府了。”
“我没有军队的生活经验,若是在都督府,面对十万军人,我还真不知道从哪下手呢!”朱由检不是谦虚,治军和其它事情一样,得一步一步来,突然面对十万军人,他能不能服众就是问题,朱由校给的一万两白银,真要放在都督府,还不知能花几天。
“殿下,奋武营骑兵威武,步兵雄壮,但那些口令有什么作用?老夫还真没看出来呢!”李春烨果然没有在朱由检的身份上做文章,他更关心的是朱由检是怎么训练出的士兵,又为什么这样训练,他的训练方法能不能在大明的所有军队中推广。
这些后世的训练方法,你当然不懂。朱由检免不得在心中腹诽,“主要是训练士兵的服从性,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李春烨当然明白士兵的服从性对于战争获胜的重要性,但他不明白朱由检是如何把这些道理上升到理论高度,又是怎么糅合在军队的日常训练中。
“在战场,如果军官号令出击,即使面对九死一生,也要冲上去;如果军官命令撤退,前面就是金山银山,也要撤下来。若士兵或因畏死,或因贪财而不尊军令,何来得胜之师?何来虎狼之师?”朱由检对士兵,一直是按照战兵要求的,也就是说,他训练的士兵,不是为了应对阅兵,而是为了能上战场,随时能上战场,“来之能战,战之能胜”。但要真的训练士兵,却离不开银子,如果不能改善奋武营的膳食,再好理论,再高的要求也是白搭。
“好一个虎狼之师!奋武营都快成虎狼之师了吧?”李春烨抚摸着胡须,深沉的目光注视着朱由检,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似乎他的心思都藏在眉头深深的皱褶中。他已经从震撼中走出来,从他对朱由检的重视来看,应该是赞许多一些。
“一支真正有战斗力的军队,一支真正的虎狼之师,必须经历战场流血和生死考验。目前,我虽然安排了实战演习,但比起真正的战场,还差了许多。”朱由检希望奋武营能有战斗的机会,最好是规模不太大、危险系数不太高的战斗,以便让士兵们快速成长起来,但奋武营是京师军,参加实战的机会十分渺茫,如果士兵没有经历战火洗礼的机会,要建立虎狼之师,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
李春烨似有所悟,他轻轻点了点头,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从兵部左侍郎、右侍郎做到尚书,他对军队战斗力的提升,还是有自己的看法。不过大明现在的腐败,是深入骨髓,从文官到武官,为自己拼命挣钱成了主流和常态,况且,党争从万历朝以来,愈演愈烈,先是齐党、楚党,到现在的阉党和东林党的对立,朝廷高官都出自这两党。更要命的是,这两党都没有容人的度量,任何人要想在朝廷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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