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事重大,影响极为严重,掌管清规戒律的铁面道人召集众人,在议事堂就此事展开讨论。结果是,不论此事因何而起,双方都有过错之处,现在四个孩子重伤昏迷,宣布惩罚也是治标不治本,干脆将他们分隔开来,将其中一方派到护道峰去,让他们暂时不再见面,等长大后思想成熟了,矛盾自然会迎刃而解。
这个结果看似残酷,却是目前化解他们矛盾的最佳之法,否则照此发展下去,迟早会出大事。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要派其中一方去护道峰,该派谁去呢?
钱忠和徐仁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明白这件事一定是他们挑起的,所以恼怒之余,便言辞激愤的主动请求将他们送去护道峰,以求眼不见心不烦。而清元子乃一教之长,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不能有偏私之嫌。赵潼又是姑娘家,肯定不能离开父亲的怀抱。于是决定在三个男孩中,哪一方先醒,便让哪一方去护道峰。
赵信与施离修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五年,看着他牙牙学语,从爬到走,由走到跑,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虽然对钱文成和徐武安也视如己出,可心里还是偏护施离修多些。所以眼见他先醒了,便动起了偏私之心,想让他呆在房内哪也别去,如果别人不知道他醒了,等到钱文成二人醒来时,他就可以不用离开破天峰了。
“既然他们没死,那让我去看看吧。”施离修不知其中内情,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不,乐儿哪都不能去,这几天就躺在床上,要是有人来了,你就装睡别起,明白吗?”赵信一脸认真,神情十分严肃。
施离修不明所以,疑惑道:“七师伯为什么要我装睡不起?爷爷来了也不能起来吗?”
“不能,谁都不能!乐儿照做就是,以后再和你解释。七师伯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免得让人生疑,乐儿快躺下睡觉,千万不能起来。”
施离修满头疑惑,但见赵信一脸严肃,也不敢违背,只好乖乖的躺下,闭上眼睛假装睡觉,赵信这才满意的走了。
等赵信走了许久,施离修又睁开双眼爬了起来,取下床头放着的新衣裳穿上。他平常穿那件因为身体变大,已经撑成了碎布。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在客厅赵信的床上,看见了仍在昏迷的赵潼。
走到赵潼面前,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见她还有气,这才相信赵信的话。接着又推开大门,悄悄跑了出去,想要去看看钱文成和徐武安。
镇元七侠住在一个院内,距离不是太远,但徐仁住所离得比较近,所以先来到了徐仁住所外。施离修刚要推门而入,便听到房内传来清元子的叹息之声:“唉,幸好弟子发现的及时,否则文成和武安就必死无疑了。”
又听钱忠愤愤道:“哼,这畜生心地不善,自小就喜欢欺负门中师弟,我屡次说教他也不改,死了就死了,免得让我终日心烦。”
又听陈智说道:“诶,大师哥也别这么说,文成就算再坏,那也是你自己的骨血,哪有老子咒儿子死的理儿?”
五侠孙礼也道:“现在也别追究谁对谁错了,子不教终究是父之过,咱们就等着看是谁先醒来吧,一切交由天意决定。”
一直沉默寡言的徐仁也出了声,却是这番说辞:“师父,五弟所言极是,既然已有结论,大家就散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徐仁人如其名,生性仁义,常常舍己为人,这次也不例外。他是想支开众人,为昏迷的徐武安注入真气,使他早些醒来。
清元子和众人都清楚他的为人,一下猜出了他的心思,哪能委屈了他们父子,面露愠色斥责道:“老三,这事交由上天决定,你可别从中作梗,若有一丝不公之处,师父决不饶你!”
房内众人正说着,施离修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钱文成和徐武安没死,便想进去看看,再向爷爷和诸位师伯承认错误。于是推门而入,道:“爷爷,各位师伯,我醒了。”
清元子等人毫无准备,转头看去,见施离修走进房来,眨巴着眼睛一脸歉然,都不由得怔怔出神,呆在原地。
在众人心里,除了清元子和铁面道人没有偏私之心外,镇元七侠个个都希望施离修能够留下,让钱文成和徐武安去护道峰改造改造。可是现在施离修已醒,还自己跑了过来,显然也是天意使然。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早就知情的赵信一脸责备和叹惜,又不敢在师兄弟面前暴露自己早就知情,只得看着施离修叹了口气,也不言语,低着头走了出去。其余六侠面面相觑,心里都是一声长叹,相继摇头离去,只留清元子和铁面道人怔在原地。
施离修不知内情,见各位师伯这幅模样,疑惑道:“爷爷,师伯们怎么了?为什么看见我都走了?是不是他们不肯原谅我?”
铁面道人见结果已出,也不再逗留,对清元子道:“师兄,这也是天意啊。”然后走到施离修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是一言不发,径自走了。
清元子看着不明所以的小孙儿,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脸上满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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