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黑马高大而又凶悍,看着就像是野兽一样。它们的鼻子里喷着粗气,在冬日严寒的空气里化为了滚滚的白雾。马嚼子里面缠着血丝的口水垂涎而下,看着既恶心又野蛮。
带头的那个人披着黑色的斗篷,斗篷下面的那张脸模糊不清,就像一个黑洞一样。冬候羽扫视了一眼其他的人,他们虽然都披着黑色的斗篷,但是冬候羽依旧从他们的长相上认出,他们正是之前跟他打架的那几个彪形大汉。
带头的黑衣人兀自驾着马缓缓地走上前来,他的手里拿着一杆奇长无比的兵器,兵器的顶端是锋利无比的尖刺。
“世上竟然还有这样古怪出奇的武器……”冬候羽盯着黑衣人手里的兵器,好奇地暗自叹道。
他来到了冬候羽的面前,即使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冬候羽还是看不到他的脸庞,那斗篷底下任然一片黑洞,深不可测。他胯下的坐骑粗鲁地喷着鼻子,气味令人作呕。
“他们已经打赌输了,我欠他们的钱也两清了,你们还想怎样?”冬候羽看着黑衣人斗篷下的那张脸,强装镇定地说道。没有一人面对着那张脸,能够静下心来。
“我不是来要回那点钱的。”黑衣人的声音嘶哑而又紊乱,就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一样,听着叫人直打冷颤,“听他们说,你很能打,我想见识见识。”
“不是我能打,只是他们太废柴了。”冬候羽讥笑着说道,然后他有一脸严肃地说,“不过,那事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你有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你。”
“打他们算什么能耐,有本事跟我打,打赢我,我们得账就一笔勾销。”黑衣人继续嘶哑着声音说道。
“你说话算数吗?”冬候羽皱着眉头认真地问道。他想彻底了结此事,旅途当中总是被一个麻烦追缠可不是什么好事。
黑衣人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
躲藏在树上的韶云心急如焚地看着下面。韶云是个丛林射手,她完全可以像松鼠那样,借着交错的松树枝干轻松逃走。但是,她没有理由丢下冬候羽不管。此时的韶云既想阻止这场战斗,又不想暴露自己,这让她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冬候……不要轻举妄动。”韶云在树上轻声喊道,声音细如游丝,生怕被别人听到。
站在树下的冬候羽全身的神经都已经紧绷了起来,哪听得到韶云那微弱的声音。他攥紧了手里的孤儿剑,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黑衣人。只见黑衣人使劲勒着马缰绳,那马一边甩着钢丝般的马尾,一边吃力地后退着,寒冷的空气瞬间感觉像被燃爆了一样。在离冬候羽大概三十来米的距离时,黑衣人停了下来。此时冬候羽也压低了自己的身子,准备好迎战。
黑衣人的其他随从此时依旧围成一圈,他们和他们的马一样,纹丝不动地站在松树林下面,静静地观看着将要发生的战斗。
喝!
突然!远处的黑衣人大喊一声,纵马驰骋了过来。他的斗篷迎风腾起,远看上去就像一个飘忽着的蝙蝠。急促而又凶狠的马蹄声让站在原地等待的冬候羽焦躁不安,在他恍惚之时,黑衣人的长戟已经挥了过来。
咣当一声!冬候羽手里的剑已经被黑衣人的长戟挑飞了几米远。黑衣人调转了马头,他稍稍地昂起那张深渊般的脸,做出一副傲慢但是又不做作的姿态。手无寸铁的冬候羽这才清醒地认识到,此时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情况十分危急。而躲藏在树上的韶云·水语已经打开了自己的“射手神识”,随时准备将箭射向黑衣人。
“你就这么点本事吗?”黑衣人轻蔑地问道。
冬候羽并未作答,他重新进入了战斗状态,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他用余光寻找到了孤儿剑的位置,随时准备好重新拾起自己的武器。这时,黑衣人又一次杀了过来,他那奇长无比的兵器直接朝着冬候羽戳了过来,游侠突然一个翻滚,及时避开了黑衣人的攻击。黑衣人的出手迅如雷电,而冬候羽的躲避也快若疾风。游侠显然是利用了“驭气”来帮助自己逃脱的,他还在磨合这种陌生的力量。
此时,孤儿剑就在冬候羽的右手边附近,冬候羽抓住时机,迅速冲过去捡起了剑。虽然这个行为看着略显狼狈,但起码手里又有了对抗的武器。游侠将身体下沉了一些,举起剑,剑锋直指向黑衣人,随时准备与对方拼命。
“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厉害。”游侠压抑着自己心底的恐惧,低声说道。
黑衣人再次冲了过来,与此同时,冬候羽也打开了第一道驭气,将自己影藏在了空气中。一道黑影和一股清气急速地错身而过。在短暂的轰鸣声之后,两人分别出现在了道路的两端。冬候羽发现自己的左臂竟然有一小片灼烧的伤口,皮肉烧焦的味道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奇怪,他的武器根本没有碰到我,即使碰到了,也不可能是烧伤的伤口啊。”冬候羽疑惑地想到。
韶云原本拉满的弓弦松弛了下来,相处这么久了,她还从未见识过冬候羽的本领,今日一见,不禁让他刮目相看。
冬候羽突然腾地跳了起来,他将一股气流运到了自己的剑身上,然后猛力往前一挥,一股剑流如同激流一样飞奔向了黑衣人。接着,他追随着那股气流,再次化入到了空气里面。
黑衣人在对面停下来的那刻,就已经开始展开了攻击。他弃马将自己悬浮在空中,影藏在黑色的斗篷里的他就像一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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