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无际的网,纷乱繁杂的线。”
“命运沿着无限的节点而编织。”
“那么,我的命运呢,它在哪里?无论我的前方,后方,左方,或者右方,都没有!”
“我明白了,命运是从脚下开始的,定位坐标,开始计算!”
“一年之后,两年之后……已经运算了300次了,仅仅有一次次靠近碧轨结局,拐圣完跪299次,这一定是我选择的模式不对,难道我现在正处于隐藏超难模式?还是我拿到的脚本不对?”
“如果这世界的结局本来就与预期的不同,那么,这算是什么?是时空的倒溯?因穿越而引起的乱流?还是这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幻境,一个睡不醒的梦?难道这世界本来就是虚幻,而我的存在又是什么?在时空最终并入它的真正结局的那一刻,我会不会如同一个蠕虫被彻底抹除?!”
“再追溯得遥远一些,我要找到那真相,我要看到那真实!”
这精神领域已经没有了火焰,只有烧焦的大地,无数的流星雨从天而降,看上去,是那么绚烂,那么壮观华丽。
一颗星星,它主宰着这世界,它完全压制了那因为沾染了一点神性,而慢慢苏醒的意识,并吸收了这个意识那一点残留的能力。它接触到了天空,整个塞姆里亚的天空,以及比天空更高远处,那深邃的不可思议的存在。它也触摸到了海洋,以及海洋里每一种植物和动物,甚至还有那些连肉眼都看不到的微生物。它听到了无数种语言,有人的,动物的,还有魔兽和各种不可思议的异物,当然它也不可避免地触摸到了无数的情感,每一种有灵魂意识的生物那或浓或淡的情感!
现在这颗星星的意识几乎要覆盖整个塞姆里亚世界,无数的信息扑面而来,形成了这场壮观的流星雨。这个世界立刻就变得坑坑洼洼,再砸下去,它非塌陷或者爆炸不可。
但杜尚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他的思想在无边无际的信息乱流中苦苦求索,来不及回望一眼,哪怕他的灵魂已经支撑不住而濒临崩溃。
“我决定了,还是暂且先管管你们,省得碍事!”
蓝毛哥走过来,一脚踢飞了路。他下脚很有轻重,正好把路踢到了奥利维尔的旁边。
“都省省心,这个空间的能量正在飞速散轶,如果不在它崩溃之前逃出去,就等着化为尘埃吧!”
总督躺在地上,顺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他瞥了路一眼,后者正在全力解除奥利维尔的禁锢。“我该怎么帮你?”
“离开那个角落,站远点!”
蓝毛哥盯住了一个方位,那散轶的源头,就在这个方向。那变得混乱了的力场,自然有破绽可以攻击。
他举起那把仅仅有二十里距刃口的匕首,匕首上反射出青色的光芒。
“七耀!响应我的号召,听从我的秩序!”
四周耀力,开始搅动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力量漩涡,朝着那个方向卷去。其他的人都惊恐不已,他们所站的地面,所靠着的墙壁,都在
随着漩涡而扭曲撕扯,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形,都在变得虚幻而不可靠。
尽管如此,路始终没有忘记正事,他抓住奥利维尔,像拔萝卜一样努力撕扯。
“蓬!”束缚着奥利维尔的那股力量,终于断了。
两个人一起飞了出去,不可挣扎地立刻卷入了漩涡之中,徒然地挣扎,旋转。
看到这一幕,总督脸上的笑容未能维持三秒,也跟着飞舞起来。
作为漩涡的中心,蓝毛哥一动不动,如同完全没有看到这已经彻底变成粒子的世界。
“崩溃吧!”他怒吼一声,举起那把匕首,如同挥舞着一把开山斧一样,朝着漩涡劈了下去。
这个空间的秩序,终于碎了,没有天顶,也没有地板。所有的人不由自主地,随着这股漩涡,朝着一个方向飞了过去,并结结实实地砸上了一尊石像。
无数纷乱的信息乱流,同时从他们的脑海飞出,不受控制地在这漩涡中飞舞。那一幕幕的画面,像未经剪辑编接过的电影镜头:
路的记忆:少年时,父亲正在传授他高地人的战技,一晃眼,母亲病死的画面出现在面前。
总督的记忆:他在学校处处与蓝毛哥的竞争,为对方总是漫不经心就完成了他绞尽脑汁才能完成的任务而烦恼。
蓝毛哥的记忆:一名威严的军人正在说‘这个国家需要血与火的洗礼’。
总督的记忆:头发花白的校长在拍着他的肩,勉励他‘不要因为你是平民学生而妄自菲薄,我觉得有一天你能成就一番大业’。
蓝毛哥的回忆:苦苦参与制订的作战计划,因为可耻的理由而中途夭折,他对百日战争的结果彻底失望而离开军部。
德尔加多的记忆:挥舞的米拉与银行总裁的宝座,为了留下这笔巨款,一群人聚拢在一起开始图谋。
奥利维尔的记忆:学生会走廊的墙上贴着蓝毛哥和总督年轻时候的照片,上面注明蓝毛哥是托尔兹士官学校200年来,第一位以全满分入学的学生,几乎所有的新生都会好奇地打量一眼。
总督的记忆:一群人正在研究一份堪称绝密的报告,“自导力革命以来,当今的世界,已经演变成能源的竞争。七耀石矿山的短缺,将会成为阻碍帝国现代化之路的绊脚石,我国国土虽然辽阔,七耀石产量却堪称贫瘠。全境的七耀石矿山,没有一座称得上富矿。为此帝国军方将不得不继续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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