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从黑布袋中出来,故而还稍有些紧张,故而双目始终都注视在这两个陌生人身上,倒是并未注意到这空间的特征。
其实想要注意也着实不容易,因为除却那黑袍男手中举着火折,故而还能看清他的脸之外,至于另外名男,却只能看到他发亮的双目。
说起来这里与布袋中倒也并未有大差距,除却多了一张陌生且并不友善的脸,以及那发亮的让人心中胆颤的一双眼睛,旁的地方其实都是一样的。
而最大的不同在整整齐齐摆放在墙角的酒缸,沈无言不能确定目光不可及之处是否是墙角,但能确定那的确是酒缸,因为很快他便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
不过待那黑袍男渐渐走近,沈无言才发觉他手中除却酒缸,还有一把尖刀,显然对方并不是来与自己把酒言欢的。
沈无言略一沉吟,玩味道:“这位兄台……这又是何意?……莫非要请我喝酒,这种酒的确好喝……之前我喝了整整一壶。”
未待黑袍男回答,便听到另外一名男冷哼一声,似乎有些戏谑,更有几分不屑。接着便见那黑袍男脸上难得露出笑容,不过却也是讥笑。
“想喝酒……那就喝个够吧……”
话语刚一落,黑袍男便急忙上前蹲在沈无言身前,接着另外一名男上前用力掰开沈无言的嘴。
下一刻沈无言只觉得一股甘甜隐约带着些微辣的酒,顺着被强行掰开的嘴灌入吼中。这酒着实是前夜他曾喝过的,只是显然要比那酒要烈一些。
咕咕咚咚的酒倒入腹中,并不能发出声音,但顺着微弱的光鲜可以看到这二人皆都一脸狠辣,目光之中尽是杀意。
沈无言不明白这二人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如若想用酒将自己灌死,这着实也有些难,毕竟这并不是高酒,仅仅是果酿酒,想要喝死人也并不容易。
不过那两人显然不在意这些,一大缸酒就这样倒进沈无言腹中,几次他都想要停止换气,但因为腹部被尖刀顶着,故而只得顺从。
“脸红了……很好……马上就要喝醉了……醉酒烧了酒窖……自己也玩火**……就是这样……”
沈无言着实已然有了醉意,毕竟这一缸酒已然有那夜的四壶左右数量,加之酒又烈了许多,又灌的其猛烈,他险些晕厥过去。
隐约能听到两人的喃喃自语,但又因为头脑眩晕,却也来不及反应对方言语中的意思,于是口中也逐渐念叨着对方的言语。
“王生……**……这样……”
终于一缸酒灌完,那黑袍男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从身后抽出一只早已准备好的火把点燃,听着沈无言的喃喃自语,冷冷一笑,道:“对……就是**……”
说完这句话,他将那火把靠近酒窖中较为腐朽些的木头,顿时火势便起。另外一名男忙上前又打翻几只酒缸,霎时间火势就这般波及到整个酒窖之内。
此时的沈无言已然是半昏迷状态,除却能感觉到身边越来越热之外,旁的已然感觉不到,即便黑袍男上前将火把塞入他手中,他也紧紧握住,并未有丢弃的意思。
黑袍男又冷笑一声,这才与另外一名男迅速向着酒窖外而去。
酒窖内的火势越来越大,由于其内有着不少木质器具,故而其内烟尘也越来越大,以至于连将要睡去的沈无言也被连连呛醒。
在某一个睁眼的瞬间,他猛然看到四面将要将他包围的火势,顿时后心一阵冷汗,接着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但由于醉意浓,故而总是游离在似醒非醒之中。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连忙起身向着酒窖外跑去。火光将整个酒窖照的透亮,所以想找到酒窖的门并不容易,只是想要走过去着实困难。
他浑身依旧还是有些酸软,但好在已然恢复一些力气,故而想要起身行走也不算困难,勉强撑着手中木棍还是能过去的。
眼看着四周的火势越来越大,沈无言连忙撑着那不知何处来的木棒向着不远处的大门跑去。
前后相隔大抵只有十多步,只是前面犹如一道火墙一把,若非一股气冲过去,倒还真的不好通过。沈无言此时莫要说冲过去,中间不停顿已然是万幸。
不过求生的**在这一刻笼罩在心头,口中似有似无的念叨着,又或者是天君……或者其他,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长还在大牢之内,没有我他出不来……天君这孩以后的肯定不好走……月儿已经等的久了……巧巧,总该有个了结……婉儿……”
最后声音停留在婉儿上,却见他目光一沉,冷冷的扫过这熊熊烈火,却不知在想些什么,但脑中依旧还是昏昏沉沉的,说话也不断大颤。
“冲过去……”
话语刚一落,却见沈无言一步一跨的向着那门前飞奔而去。这对于一个腿脚刚恢复一些力气的人来说,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每一次落地,他都觉得自己浑身要瘫软下去,但他又深知自己若是真的那般,一切都完了。
一步,两步……
距离那道门越来越近,那道仿若通向生命的大门,求生的**在这一刻发挥到致,脚下步虽说总是有些不自然,但依旧还是慢慢接近了那道门。
终于,最后一步跨过大火,以浑身的力道勉强将那已然燃烧起来的木门撞开,整个人倒在地上。
此时天依然全黑,但具体时间沈无言也不知道,只能根据天色猜测此时说不得已经是深夜。
就在这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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