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出了凤仪宫,又如何上了府里的马车,甚至于北堂墨何时离开的,她也不清楚。
一个人恍恍惚惚地,直到马车到了府门口,冰煞提醒自己到家了,才眸子眨了眨,动作机械的由着冰煞扶着下了马车。
“孽障,丢尽了我府上的脸面,真不知你是跟谁学的这般不要脸!”
老夫人憋了一路子的气,见秦时月从马车里下来,立即连讽带刺的全撒向了秦时月。
“祖母,没想到大姐竟然这么大方,大方到主动贴上人家景王怀里去,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秦紫依也语带讽刺的,斜瞅向秦时月方向。
燕平公主瞅到一旁夫君脸色一绷,忙伸手拽过女儿,喝嗤其闭嘴。
“娘,她都不要脸的敢做,女儿还不能说两句了吗?尽做些伤风败俗的事,来丢我们秦府的脸面,她丢的起,我们可丢不起!”秦紫依撇了撇嘴,不满的狠骂一声。
“紫依说的对,这种不要脸的孽障,我们秦府留不得。”老夫人突然睨了眸子,喝令一声身后,“来人,给我把这孽障乱棍打出去。”
“够了,娘,您还嫌折腾的不够吗?”秦致远突然爆喝出声,把老夫人几人吓了一跳。
老夫人眸子闪了闪,张嘴想要说什么,被燕平公主急急拽离开。
秦紫依从未见过父亲这么凶过,吓的闭紧了嘴,赶紧跟上娘亲离开。
此时前院只剩下低垂着头,抿唇不出一声的秦时月与秦致远父女二人。
“时月,跟为父去书房!”是命令的口气,不容质疑。
“是,父亲!”秦时月此时虽然整个人还晕晕的,可是却知道父亲这关自然是要过的。
无缘无故的跟人私定终身,而那人还是整个皇都城最有名的三皇子景王殿下,秦时月知道,父亲一时半会怕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其实不光父亲接受不了,她自己现在仔细回想一遍事情的起因经过,整个人也处于混沌状态,不明白在凤仪宫时,她怎么就答应了北堂墨那个荒唐的交易。
他们之间的交易,她嫁给他替他辟喜欢男宠的谣言,而他答应护其一世周全。
呵呵!
秦时月心里不由有些酸涩,苦笑一声。
这一世,她的情感比前世更加荒诞。
前一世,她爱过,却被狠狠的欺骗,乃至丢掉性命。
这一世,她还未爱,却被一个荒唐的交易绑定了终身。
罢了,罢了!
重生这一世,她原本就没有希冀过爱情,更不会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伤过一次就够了,岂会傻的再受伤一次。
原本她是没打算嫁人,可是以她秦府嫡女的身份,加之她出生时的不凡,以及额头那抹妖艳的红莲胎记。这一切,都清楚的提醒她,她不可能像普通女子那样,凭着自己的心思说不嫁人就不嫁。
她身后还有疼爱自己的爹娘,还有曾祖母,幼弟,以及整个秦府,她不可能甩袖离开,不管不顾。
所以,与其以后被各方盯上被人拿做牵制秦府的理由,不如现在先脱身出去,如此,才可尽全力保护好家人。
更何况,当今皇子中,就属景王不被列为皇位争夺中,又加之其喜好男宠,如此也算遂了自己愿。岂码他喜欢男人,而她不喜欢他,两人各不相干,各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岂不是很公平。
一路低垂着首,跟于父亲身后,到达书房门口时,秦时月心中的郁结便已全解开,心中也是一片豁然开朗。
抬眸,一双凤眸变得清亮无比。
秦致远推开书房的门,转身时就看到了女儿忽然清亮的眸子,不由眼神一震。
“父亲!”秦时月微笑看向父亲,眼中一片清明。
“进来吧!”秦致远黑漆的眸子定了定,转身先一步走进书房。
秦时月随后跟进去。
“坐吧!”秦致远绕到案桌后面,示意秦时月坐下。
“女儿还是站着吧!”秦时月想了想,未有坐下,而是与父亲对面而立,站得恭敬看向父亲。
“也好,你是该站着!”秦致远嗤哼一声,也未有坐下。
父女二人,就那么隔着一张案桌,相对而视。
一双清亮凤眸,一双黑漆虎眸,一个是女儿,一个是父亲,两人直直的望着对方,眸子不曾眨过一眨,甚至于微微地颤动都没有。
良久,终于秦致远缓缓沉声而道,“时月,告诉为父,你与景王可是真的两情相悦,如在凤仪宫里所说的一样。若是另有隐情,为父不惜一切,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作为父亲的秦致远,知道自己不太了解眼前这个女儿,可是他浅意识里却坚信,女儿今日在凤仪宫所说的定不是真的,他甚至怀疑是景王逼迫的女儿那么说的。
“父亲,是真的。”秦时月没有解释太多,简单而坚定的回答。
她知道,自己若是回答的太多,更会令父亲起疑,所以,简短的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果然,秦致远在听到女儿这声坚定而又简短的回答后,一双黑漆的眸子立即沉了下来,声音有些粗哑的黯然道,“时月,景王有什么好,你可知道他在外面的传言,还有之前去宫里赴宴时,难道你忘了,他因为一只毽子,对你恶言相向了吗?”
秦致远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会喜欢上一个嚣张跋扈,不务正业又恶名在外的纨绔王爷。
“父亲,其实景王人很好,并不似外面传言那般。”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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