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你还真敢跑!”大吼一声过后,张豪雨毫不犹豫的扣下了弓弩的扳机,足有两枚大铁钉那么长的钢箭在轻微的啸声中疾射而出,紧接着就是一声杀猪似的惨叫。
钢箭射入了钱光良的小腿,撕心裂肺的痛楚立时让这个不老实的家伙摔跌在了地上。他曲起膝盖,用双手抱着中箭的小腿在泥地里来回滚动着,模样很是狼狈。
而事实上,张豪雨原本是打算射对方屁股的,那里肉厚射中了也不至于嗝屁,谁想瞄准了半天结果还是跟中国足球队的‘射手们’一样——偏了。倒是误打误撞射中了对方小腿,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那小子是绝对跑不了了。
他重新装上一枚钢箭,然后缓缓地向着对方靠近过去。期间,钱光良还在嚷嚷着:“大仙,快救我,这小子疯了!疯了!”
“别嚷了,如果我得死的话那就一定会拉你当垫背。”张豪雨蹲到地上,一把拽起对方的衣领,继续唬道,“快想办法放所有人离开这里!”
“你有本事就朝着我脑袋上射,到时候你就是个杀人犯,也没好果子吃!”钱光良痛得呲牙咧嘴,吃力的骂着。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成片成片的‘唰唰’声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整个盆地内、一望无际的罂粟花海都为之摇摆起来。偏偏这儿又没有风,难道是这些植物自己在动?
张豪雨感到疑惑,他想走过到罂粟丛里去看个究竟。古怀德却突然怪叫一声:“ood。有东西抓住我的脚了!”
闻声,钱光良停止了呼救,忍着剧痛扬起嘴角嘀咕道:“它来了,它来了……”
张豪雨没去理会他的话,径直跑到古怀德身边低头一瞧。不得了,一根有大麻绳那么粗的绿色藤条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延伸过来的,居然缠住了后者的脚。除此之外,藤条上带着很多锋利的倒刺,它们刮擦破皮肤、深深陷入肉中,强拖硬扯的话只会给‘被缠者’带来更多的伤痛。
然而张豪雨手头上也没有刀,无法把藤条割断,只能先稳住老朋友的身体不至于被拖走。然后从口袋里摸索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这是他早先制作的‘转嫁符’,也不知道对这些诡异的藤条有没有效果,总之还是用钢箭的尖端划破古怀德手臂,将血弄到了符纸上。最后又扭头找了一阵,随手抓过旁边地上的一只蛤蟆,把符纸贴了上去。
仅仅是半分钟过后,带刺的藤蔓就松开了古怀德的脚,将那只被贴符的癞蛤蟆给卷起来拖入了罂粟地里。
惊魂未定的古怀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刚要站起来却发现脚脖子处应经开始发肿,想不到这些藤条还带有毒素!
“快,快点离开这。”高教授有气无力的说,“这儿太危险了,你们别管我,自己先走吧。”
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总是会在有关革命战争的影片里出现,想不到今个自己也遇上了,张豪雨纳闷的同时也不得不当一会演员,跑过去背起老教授道:“老头子,你坚持住,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说完,他也没忘让古怀德将小腿被废的钱光良放到僵尸的背上,一行人开始急匆匆的往来时的那个洞口跑。而在他们进入‘水帘洞’没多久,数以千计的藤蔓就从罂粟地里‘爬’了出来,它们有的互相缠绕着,有的则绕上罂粟的花杆并将其压弯,场面很是诡异。
进入黑幽幽的‘水帘洞后’,盆地内的唰唰声就愈渐淡去,只留下钱光良痛苦的呻吟声以及高教授无力的喘息声。张豪雨想打开手电,可惜这小东西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亮了一小会后就变得昏黄,直到最后索性连半点光亮都没了。
“洞里有力量强大的灵体!”高教授紧皱着眉头提醒了一句,他现在能做的也就这么多。然而在张豪雨看来这种提醒已经全无必要了,因为在他们前头已经有一团灰白色的雾气挡住了去路。
由于洞里的光线很暗,反而是将泛着淡淡光泽的‘雾气’给衬托得有些显眼。
“古啪嚓呀……”一阵非常低沉,像风灌进洞里的声音蓦地响起。张豪雨知道是‘闇之音’来了,他把弓弩对准钱光良的脑袋,冷冷的提醒道,“你最好不要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如果我死,你也要成为垫背。”
“呼~呼!”喘了几口粗气,钱光良嘴巴里也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他开始和对方交流了。只是在场的其他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张豪雨一直紧紧地盯着他说话时的表情,以防止对方使诈。交谈进行了三四分钟,钱光良后街滚动着,说是可以走了,‘闇之音’暂时不会为难他们。当然他这么说也仅仅是迫于张豪雨手中的那把弓弩。
一伙人开始继续前进,他们走得很慢,等到那团白蒙蒙的雾气让出路来,张豪雨才猛地加快脚步跑了过去。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踏出洞口的那一瞬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张豪雨只觉脚下一紧,连带着高教授两个人都被一根从瀑布上方延伸而下的藤蔓给提了起来。与此同时,古怀德也不能幸免。
钱光良放声大笑起来,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他嘴巴里还在常用嘲讽的口吻嚷嚷着什么。但张豪雨听不清楚,他已经被藤条拉响了瀑布顶端,沁凉的河水不注的往口鼻里灌,身体则在岩壁上磕磕碰碰撞出了不少伤口。而在之后的几分钟里,藤条将他们三个拉入瀑布上方的河流中,很快又拖拽到了岸上最终进入一片林子。
不知何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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