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全体战斗人员准备!”刑警队长紧张的大喊了一声。
“哦?总算来了几个能管事的……”被地狱道附身的女学生,从阴暗的角落里不紧不慢地踱出来,话语里充满了讥讽的味道。当她的视野能囊括所有人时,话锋却突然一转,“小子!你怎么没死?!”
张豪雨知道对方是在说自己,淡淡的反问道:“你想让我死就死?我可没那么窝囊。”
“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家伙。”说着地狱道用舌尖舔了舔沾满鲜血的手指,“我想知道你和那个自不量力的专员,哪个更聪明,能不能……”
其实它还有一大段话要说,可谁想此刻的清风老道突然来了勇气,也许是仗着自己这方人多势众,猛地开口搭腔了,而且还是用怒叱的形式搭腔:“孽畜!有本道在此,还敢胡言乱语。徒弟,上法宝!”
说着,他还往后跳开了一步,可能是所谓的法宝威力巨大,恐被波及。
除了地狱道没被吓一跳外,其他在场的人几乎都被吓了一跳,只怪他的嗓门有点大,让靠得近些的人都无所适从。
由于事出突然,清风的徒弟愣是呆滞了几秒才从中反应过来,忙乱的开始翻弄肩膀上的布包。可惜还没等他亮出法宝,一声惨叫声就响彻当场。
原来是地狱道扔来了一个陈放在电闸室里多年的玻璃烟灰缸,正中清风老道的面门。一个年纪都七十有多的老人哪能扛得住这种打击,鼻血、唇血顿时像遗精一样泄个不停。
“装神弄鬼,你比旁边的那个小子(张豪雨)更该死!”地狱道冷嘲一句,随即眼睛又恶狠狠的盯向正在裤兜里摸索什么东西的智德大师,“怎么?老和尚你也想试试烟灰缸的滋味?”
这种点名式的恐吓是智德无法接受的,他要是就这么退缩了,颜面丢尽;可要是不退缩,就意味着得临老开花,左右都不是。
“呯!”一声枪响。
正当智德大师摇摆不定的时候,李崇光率先开了枪,这是非常冒险的行动。大家伙之所以迟迟没采取进攻,就是怕枪对付不了地狱道。而要是真的这样,那么第一个开枪的人就会成为出头鸟,事后遭报复的几率极高。
不过既然眼下已经有人开了第一枪,那就不在乎多开几枪。随即,那些特警也扣下了扳机,一连串密集的子弹跟着射向地狱道。
火药强劲的爆炸力推动着子弹以每秒305米的速度射向目标,枪口的火焰尚未消散,高速旋转的弹头就已呼啸而至。
突如其来的射击,任谁都是无法招架的,可惜地狱道是超越人类的怪物,在这短暂的零点零几秒时间里,她的眼睛就已经分辨出:即将射入她体内的弹头当中,哪些是用“砗磲”做成的特殊子弹,哪些不是,仅仅是普通的钢珠。
等看清了这些东西,她就以人类肉眼所无法捕捉到的速度,稍微将身子移动了几寸,致使那几颗“砗磲”弹头都没能射中,只有钢珠在她身上开了几个洞。
“啊!”被地狱道俯身的女孩应声倒下,身体已被无情的子弹撕扯得不成人形。
枪声过去,电闸房内彻底沉寂下来,没有欢呼声也没有感叹声,大家只是傻傻地看着敌人这么倒下,突如其来的结局让所有人都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就这么死了?!”张豪雨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那女孩分明是中枪倒下了。他正试图上前去确认,却被头上的食獹给喝止住了,“傻瓜,别让你自己的眼睛给蒙蔽!试着用鼻子来弄清真相!”
闻言,张豪雨全身一震,他最担心的事情来了——地狱道的身上所特有的血腥味没有丝毫减弱,只不过是从那个刚被击毙的少女身上,移到了另一个方位。
“它没死?!”张豪雨睁大着眼睛循着气味飘来的源头望去,是樊中舟!这位刑警大队副队长此刻正趴在地上呕吐。
几个特警队员上前表示关心:“长官,您没事吧?”
樊中舟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别扭的笑,“让你们看笑话了,快通知指挥室,敌人已经被消灭了!”
一位特警刚想说明关于通讯器无法接受讯号的情况,可偏偏这些原本失灵的小家伙在这时又离奇的恢复了正常,“‘利虎’各分队请回答,我是驯兽师(现场指挥车代号),听到请回答。完毕!”
“‘利虎’第三分队,报告;‘利虎’第三分队报告:敌人已被我队击毙!完毕。”那位特警一边汇报,一边挠头,他对通讯器时好时坏的状况感到不解。
紧张感顿时消失,李崇光的脑子也随之一片空白。他倍感吃力地瘫坐到地上,从兜里摸索出一根已被折弯的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他又不忘有福同享,将烟递向张豪雨,示意对方也来上一口。
可张豪雨并没有心思去接对方的烟,他只是用惊恐的眼神地看着樊中舟,脑中突然闪过一声夏蝉的鸣泣声,“金蝉脱壳?!”顷刻间,他所有的思绪都被这个词串联到了一起:地狱道之所以会明目张胆的在警局里掀起腥风血雨,完全是在布局:先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再以“被消灭”的名义全身而退。
这是一个多么简单而又实用的陷阱啊。现在除了张豪雨之外,恐怕再也没有人会认为地狱道还活着了。而这也就证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个怪物将有充裕的时间拿来恢复伤势,以及从人类身上获得更多的yù_wàng从而壮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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