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带谁来了?”张兴国微笑着,他伸出手,向门外招了招。
“hi,豪雨!”一个爽朗清脆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接着从门缘边探出一张漂亮的脸来,是陈佳诺。
实际上,在张豪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陈佳若在自己心里演练过很多次见面的场景:有像电影那样冲上去抱着对方的,也有在沉默中静静等待对方煽情的。但当自己真的置身于这一刻时,她却只是像平常那样简简单单地用阳光般的声音开了头。
见到穿着一身警服的陈佳诺走进病房,张豪雨的心里也不平静,他感到即震惊又轻松:震惊,是因为眼前的这位女警官留起了长发,比两个月前比更漂亮了,而这么漂亮的姑娘却时常会来看望昏迷中的自己,受宠若惊之余更是内牛满面;至于轻松,是因为她此刻表现得和往常一样自然而又阳光,这让他没有心理负担。
“大明星!你可把赵医生他们给累坏了,呵呵。”向来不习惯沉默的陈佳诺最先打破了病房内的平静。
虽然张豪雨对陈佳诺的话听得是一头雾水,但他的嘴角还是随着她的声音而露出了诚恳的笑,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这个不小的城市里已经到达了街知巷闻的程度。
不过很快,赵启超的到来将让他明白到这件事。
当时,赵启超是抱着一大堆凌乱的东西进来的。
在将抱进来的东西放到病床旁边的桌子上以后,他笑着说:“豪雨,你快把外面的值班护士给气疯了。早上很多报纸和新闻报导了你的事,从十点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打电话询问你的真实情况。到了中午就更不得了了,很多人特地跑到医院想把这堆东西亲手交给你,害得那些护士都快成保安了。”
听到这些,病房里响起了几声畅怀的笑声,只是张豪雨本人却笑不出来,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报纸和电台居然会拿自己的这些事,在整个城市里掀起这么大的波澜,这让他感到兴奋的同时又有一种说不清的担忧——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不怕人偷,就怕贼惦记吗?’照此推算的话,张豪雨觉得现在应该有难以计数的贼盯上自己了。得在家里藏一些类似于板砖的便携式武器才行,他这么盘算着。
不多久,赵启超捧进来的那堆东西就被理清出来了,一共是二十五张明信片,以及一大一小两个经过了粗略包装的盒子。
在张豪雨还没来得及认可的情况下,病房里的另外三个人早已开始擅自拆看那些明信片了,这让张豪雨觉得他们有些侵犯自己隐私的味道,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三个的确有权利这么做:张兴国是自己的长辈,看写给自己儿子的明信片天经地义;陈佳诺则是个警察,当然即便她不干这行,那她至少还是个漂亮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会去阻止一个女人这么做;至于赵启超,当你发现已经有两个人在这么干的时候,你不会介意再多一个了。
在看完收到的二十五张明信片后,陈佳诺大致上将它们分为了两类:
其中大部分都是由那些百无聊赖的人送来的,他们极力抨击张豪雨是在故弄玄虚,是在可耻地炒作自己,字里行间充满了强烈的批评主义色彩,其中错别字很多,这导致陈佳诺朗诵这些明信片时会忍不住频频发笑。
还有一小部分,是一些宗教社团的人寄来的,他们希望张豪雨能通过他们的帮助来发挥好上天赐予他的能力,有的还建议他以某位神的名义写一本书。最离谱的就是有个人只是寄来了一张天宫图,下面标注着一句话:你会买彩票吗?会,请联系电话……
看完了所有的明信片后,张豪雨感到一阵失落,他觉得给他寄来明信片的人都是些不可理喻的人。现在他唯一希望的是,那两个盒子里的东西会让自己心情有一点转机。
他先选择了那个大盒子下手,在细心的拆开包装后,里面放着一个布娃娃,它头上贴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家一岁半大的孩子失踪三个月了,希望你发发善心帮我们感知到他在哪里,谢谢”下面是一个用来联系的电话号码。
张豪雨试着闻了闻那个布娃娃,除了一股樟脑丸的味道以外什么都没有。面对着三人期盼的眼光,张豪雨有些难为情地摇了摇头,他知道他们想看什么。
接着他打开了最后的盒子,从里面掉出了一部老旧到脱漆的手机,背面像之前那个布娃娃一样贴着一张大大的纸。张豪雨刚要去细看那张纸究竟写了什么,突然,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直冲他的脑门,而后这种气味粒子又开始在他脑海中形成一幅幅图像:
这是一个闷热到如同地狱一般的地方,除了灯光以及大型的排风扇,就只剩下黑乎乎的岩壁。很多人都赤着膀子在干活,有的在使用一个巨大的钻头去摩擦岩壁,一条条高压水柱正从钻头的一排喷口上激射出来。
“是矿井?”张豪雨通过视线所及的情景,判断着。
那些矿工都在不停地干着,好像他们的工作永远不会完。“危险!”张豪雨在喊,他的鼻子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肉制品腐烂的味道,在他面前的一些人也都开始不时透露出种种死亡征兆。但他们听不到他的喊声,因为这一切早已是过去,他们只会像一群牵线木偶一般反复的持续着自己的动作,直到一声巨响传来,整个洞穴开始为之震颤。
“瓦斯爆炸!”终于有其他人喊话了,但此时,死亡已不可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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