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龙困浅滩,什么是阴沟里翻船?
洪谨都在这一场看似稳操胜券的战役中品尝到了。
他同时也恍悟到:一个人曾经所取得过的辉煌战绩,无论他曾经战胜过的敌人是多么的强大,今日对阵的敌人是多么的不堪一击,都丝毫不能作为今日今时,以及今后的凭借。
真容是对的,军师也是对的:他不该轻敌,不该认为耶律豹不过是一个手到擒来的小毛贼。
只有最关心他的人,才会免费奉送逆耳的忠言,和苦口的良药。
在一路奔逃到此之后,耶律豹得到高人的指点,早就布好了一个近乎完美的陷阱口袋阵,以自己为诱饵,想要在此一举剿杀洪谨。
而对洪谨情有独钟的史美凤,并不像栖夏国的女王那般昏庸和轻信,她既不忍心自己英雄一般的心上人,真的落入那个手段残暴而性格恶劣的耶律豹之手,也对耶律豹所说的不会伤害洪谨的托辞,一直有所怀疑。
为此,她不惜在战场上硬着头皮,摆出一副大花痴的模样,试图引开洪谨的注意力,想要把他从耶律豹那险恶而致命的陷阱边沿挽救出来。
一心只想捉住耶律豹的洪谨并没有使她的计谋得逞,耶律豹一出现他就丢下了史美凤,转身直奔耶律豹而去。追风马之快,根本不是普通的马儿能够紧随其后的,他纵马飞驰之下,身后紧随的兵士顿时被拉下了一大截,而史美凤也根本来不及阻拦他。
顿时,栖夏国的士兵们一改先前一路奔逃的怯懦表现,哗啦啦一下包围过来,把迟缓了半步的哈努儿士兵阻隔住,洪谨一人一骑深入敌阵之中,陷入重重包围。
洪谨一心只想要一举擒拿耶律豹,尽快结束这场拖得太久了的战争,却没有深思一直不肯与他直面对敌的耶律豹,为何这一次却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是史美凤刚才那些出人意料的举动,还是引起了洪谨足够的警惕心。就在快要落入陷阱,身形下陷的最后一刻,他感觉不好,立刻飞身跃下马来。
他的脚刚刚落地,只听扑通一声巨响,前方那原本平实的地面顿时深深陷落下去,灰尘漫天飞起,黑色的追风骏马便代替主人落入了插满尖刀的陷阱中。
好险,好快!只差那么一点,他就来不及逃脱了!
耶律豹抹了抹一头的冷汗,调转马头,指挥身边死士层层围住了落下马来的洪谨。他心里很明白,自己的生死荣辱,就在今日这一刻了。
战争开始地快,结束的也很快。然而身在其中的人却经受着漫长的煎熬。在那一刻,在那一片土地之上,到处是一片喊杀之声,无数生命在这里匆匆飞逝而去。
耶律洪谨手握闪闪发亮的金刀,徒步杀入敌阵之中。
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大地,染红了天空,浸染着每一个身在其中的人的衣襟,麻木了他们的心。
身陷口袋阵中的洪谨,被无数敌军包围着,最后,他终于硬生生砍杀出一条血道,飞跃上耶律豹的马,砍杀了耶律豹,取其头颅,为追风报了仇。
受困于自家的主将在敌阵之中,哈努儿不能使用他们最擅长的弓箭和快马冲阵,只能凭着硬力往里冲杀。
在哈努儿军冲垮栖夏国的最后防线之前,身受重伤的洪谨,也终于被栖夏国的公主所擒获。
或者,也可以说,是被她从乱军中救出。
一直到多年以后,每当谈起这场战争,后人还为当时战况的惨烈,金刀王爷的英勇以及遭遇而唏嘘不已。
一方主帅意外被俘,一方主帅被杀,双方战又不战,和又不和,顿时陷入一种僵局。
栖夏国,王宫大内。
新晋位为“阶下囚”的洪谨,却享受着远超过座上贵宾的待遇。
一脸慵懒而淡漠表情的洪谨,正从软榻微微欠起身子,那赤裸的上半身,结实匀称的肌肉微微隆起,那小麦色的肌肤光滑而泛着诱人的色泽,令人眼红心。史美凤正亲自动手,为他更换从肩膀上斜斜向下,包到腋下白色绷带。
“王爷!”
另一张铺着同色绣垫的软榻上坐着的女王史祥凤,轻轻地唤了一声,递上一杯冒着清香热气的香茶,却没有人接过去。
“今日可感觉好些了?”
没有人回答她。她似乎也习惯了这种自言自语无人搭理的状态。
“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或者美凤,就当这里是自己家里,不用和我姐妹两客气。”
依然无语,洪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的扫了结束包扎工作的史美凤一眼。
“王爷!”
看到他只看了妹妹,虽然只是淡到不能再淡的一眼,史祥凤还是有些吃味儿。说好姐妹两人要同进退的,没道理她得不到一点点关注。
她站起身,欠着身子手轻轻地扶在他赤裸的肩膀上,原本只是想要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可那美妙的触感却让她贪恋地不肯再放开。
“不说话啊?不会是连你的舌头,也受伤了吧?”
手指轻佻地向他的下颌抚去,却在还没有接触他的肌肤时,便被他狠狠的攥住。那力道虽不是极大,可是却足以让她疼得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双淡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得像冰一样的光芒,仿佛要把她冻伤一般。
他知道自己欠史美凤一份人情。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他可以让这个花痴般的女人立刻少掉一根手指头。
“我以为,王爷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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