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是王相萧远的第二个儿子,是庶母所生,母亲并不十分得宠。在上有长兄下有幼弟的情况下,才能表现都并不十分出色的他,在父亲的忽视中长大。
或许是年龄相仿处境有相似的缘故,他自小就和耶律齐比较投缘。耶律齐登基后,萧远在太后的坚持下兼任太傅,萧平便做了耶律齐的侍读。
说萧远对这个二儿子完全忽视,也不准确,尊崇金盛儒学的萧相,治家一向讲究中庸,平和,一视同仁,所以萧家并不象一般的官宦贵族大家那样的,内斗得很厉害,至少一直维持着上慈下孝,兄友弟恭的和谐表象。
只是相对于萧远喜爱的谦让和平的儒家之说,次子萧平更多研读的攻防之术兵家,主张兼收并蓄的杂家,觉得这样的学说更适合哈努儿的国情。
萧远和萧平父子虽然政治主张有所不同,对于萧氏之外政敌却能够父子联手,共同对抗。
多年后,萧平这个妾生的儿子,最后代替父亲萧远,做了哈努儿的相国,并且在后来的推行新政中,鼓动新汗王耶律齐大力支持王太后,对哈努儿推陈出新的政治改革做出了和他父亲几乎同样大的贡献。这是后话。
新汗王登基两年之际,在萧平的策划和鼓动下,一向谨慎,临朝素来对大小政事不做决策的新汗王耶律齐,一半认真,一半像是玩闹般地,实验性地第一次组建了一只羽林新军。
新军的士兵全都招募自各世家子弟,尤其是耶律氏族和萧氏宗族中,那些尚武好斗,又忠君爱国一腔热血的年轻人组成。
由于组成人员身份的缘故,所以羽林军的服饰都极尽华丽之能事,雪白的袍服,耀眼闪亮的盔甲,尤其是每个士兵和将军的帽子上都插着长长的白羽,站成一排犹如白色羽毛的丛林,所以俗称“羽林”。
新军由萧平自任军师,左都尉,而羽林军的统帅自然是哈努儿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汗王耶律齐亲自担任。
消息一传开,自然在朝野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震动。尤其是的三足之外的另外两足。
此时朝堂中已呈三足鼎立之势,太后,摄政王,汗王各据一方,其中尤其以摄政王洪谨的实力最为强悍,而以新汗王耶律齐的势力最弱。
随着新汗王的日益长大,不甘久居人下,诸事都开始有了自己的主张,不是与摄政王开始有了纠葛。
势力居中的太后,则在两面左右调和。更多时候,她更像是联合新汗王对抗着摄政王,而有时又似乎在利用摄政王,压制着愈来愈不肯低头的新汗王。
可是不管怎样,她在朝堂中起着关键的平衡作用。
听到耶律齐组建操练羽林新军的消息时,她正在和萧远在宫中的庭院中下棋。
今天阳光明媚,气候温煦舒适。
庭院里有她两年前叫人移来的一颗葡萄架。两年下来,葡萄架也已经长得很大了,虽比不上王府里的那一颗丰茂,却也很够看的。微风徐徐吹来,葡萄叶便随风沙沙地摇动着,煞是好听。
她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看了对面的萧远一眼,抬手落下一子。
“看来,小齐是有高人指点哪!……上次我见过一次,看不出贵公子倒是个鬼才,和你的中规中矩可是截然不同啊。”
萧远偷偷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太后,忍不住在心底暗暗揣测她这些话的真意。两年了他还是没搞明白太后的心到底向着谁多些。
“萧平怎么能做出这等蛊惑君王的事情!……老臣教子无方,让太后见笑了。”
不光怎么样,先骂自己家的儿子总归没错,老子骂儿子,骂错了也白骂。
“王相当真不知?”
真容也不看他,径自端起一旁的清茶慢慢地品饮起来。语气还是一样的悠闲,丝毫不为对他唱作俱佳的表演所动。
“老臣当真不知!太后须知,萧平和我的政见一向不同。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莽撞了!竟敢蛊惑君王如此行事?实在该骂!”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王相,这里除了你我,并没有别的人,自家人何必虚言?”
真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声音变得轻松而柔和。萧远顿时也放松了不少。看来太后并不十分在意新汗王组建羽林军的事情。
“老臣只怕为汗王招来不必要的灾祸啊!”
“灾祸倒也未必。萧平的这个主意,好就好在那些个什么羽毛,锦衣华服什么的,搞得象是玩乐一般。在外人眼里这倒像是男孩子们的游戏。”
“太后如此抬举犬子,老臣真是惭愧呢。”
真容自然明白,萧远最担心的是,洪谨会因此对耶律齐产生猜忌,从而提前动手。
她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如此担心的。只不过,一只小小的中看不中用的羽林军,要成为一只真正的军队还早,应该还在洪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
“摄政王对于这些游戏一般的举动,最多也只是觉得好奇,应该不会激起太大的涟漪。”
却是此时洪谨正在城外兵营的军帐中,听着沙奴关于羽林军的详细奏报,那两道剑眉飞扬而起来,如两把锐利的刀子斜插入双鬓,好看的嘴唇也紧紧抿在了一起。
直到听他详细描述了羽林军士兵的外貌,而自任军师的萧平从未离开过京城,更不曾率过军打过仗,他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的军队如何打仗?亏我还曾经认真栽培过他,耶律齐居然听信如此小人,真是让我小看他!”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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