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让小菊感到很奇怪的是:自从那个羞人的晚上后,耶律洪德虽然经常来找她,却从不曾再留下来过过夜。他从不问她每天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事情。只是偶尔会深深地看她一眼,摸摸她的脸,却什么也不说。
这种全然的信任,让她越来越感到心虚,越来越对自己对他的触摸开始产生抵触抗拒的身心,感到无力。
她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快要走到危险的悬崖边。
她无意中,靠近了一个本该远离的人,对那个人,起了不该起的波澜。而那个人,正是她丈夫大汗王的弟弟,她的小叔子,金刀王爷。
虽然直觉告诉她,这是个危险的人物,绝非她能够惹得起的,可是仿佛身心都被他魅惑了一般,总想要靠近他,看到他。
这种感觉,是她过去的十八个年头里不曾有过的,有时候会觉得心里闷闷的,有时候却会没来由地感到十分烦躁。
或许是由于天气的缘故吧,已经六月了呢,天气闷闷的一直不下雨。
一个多月的相处,她是不是陷进了太深?
她不是一个情感缠绵的人,当断不断的女子。也不是真的傻到不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她只是迟钝了些,只是自信了些。她一直以为一腔热血,满怀抱负,壮志未酬的自己,不会和其他的弱女子一样,在爱情的漩涡中沦陷。
可是为何她此时独自坐在水边,却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五天了,她不曾再出宫去,不曾再去见过他。
为了他的一个小小责罚,为了他的一次不加辞色,她纵容自己独自闷在宫里怄了五天的气,不肯去见他。
她不是因为真的生他的气了,而是为了自己心中那莫名的烦闷。
为他喜,为他忧,仿佛情绪全都由不得自己。
当年萧妃,小齐的母亲,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才容忍那个叫“维君”的人靠近她?
“哎!”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摘下手中的第十八片花瓣丢进了水中。
花瓣落在水中,泛起了一圈涟漪,让她不由的想起那天他问自己的那句话来。
他为什么要在自己和他之间选择其一呢?
“真容,怎么今天没有出去?小齐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微微一颤,回头看去,却正是大汗王耶律洪德。远远地还可以看到一队亲卫站在三丈开外。
八成是她刚才想事情想得太过出神了,居然没有听到他靠近的声音。
“不知道。”
他今天不用处理政务的吗?
抬起头看着他,小菊居然有些恍若隔世的错觉。
“怎么了?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没什么,心情觉得烦。”
看来是很烦。她手里的花儿只剩下光秃秃的花萼,花瓣被蹂躏了一地。耶律洪德在她身边的草地上坐下,摘起路边的一朵小花,递到她的手中。
小菊接过来,顺手把花瓣一瓣瓣地摘下来,向湖里丢去。
他又摘了一朵橘黄色的花儿插在了她的鬓边,侧头欣赏起来。她身上的那股子纯净和野性的味道,和这小野花倒是有几分相像。
“心情烦闷,更该出去散散心的。”
她这一脸烦恼的样子真的很可爱,那眉宇间多加的一抹轻愁,让她空添了一份成熟的风韵。
想到能让她如此烦恼的人和事,耶律洪德心中居然有些酸酸涩涩的。
“不想去,我哪儿也不想去。”
小菊赌气地用力把手中的整朵花丢进了水里。
耶律洪德伸手摸摸她的发顶,看着她默默无语。任由她耍着小孩子脾气。最后还是小菊自己绷不住了,先开口了:
“汗王……你就一点儿也不好奇,这些天我去了哪里?”
“你不是每天都和小齐一起出去?”
耶律洪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不动如山。
“我们这些天,一直都在城外的军营里。”
想了想,她又狠狠的加了一句:
“就是金刀王爷,洪谨的军营。”
“哦。”就这样?不变应万变
“王宫里的王妃们,都可以自由地进出军营的吗?”不要说王妃,只怕只要是个女人,进出军营就有诸多的限制吧。
“你和别人不一样,去了也就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他的语调微微顿了一下,平和地道:
“以后还是少出去些吧。已经有人告到寡人这里了。”
“告什么?”
小菊心中一冷,突然又想到了冷宫里的萧妃。
当初也是有人告了她的状,才会有了后来的情诗和冷宫之事吧。
“也没什么。你以后还是少出宫一点吧。留下来多陪陪寡人。要不,还以为你都不要寡人了呢!”
他这是哀怨吗?小菊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堂堂的大汗王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即使只是个玩笑。
虽然帝王的情爱如朝露,不能长久,可是目前他对自己,还是有些真情意的吧?心中矛盾着,还是努力地开了口。
“汗王,那天我跟着小齐,到了在王宫的西头,那座孤零零的院子,听说哪儿是冷宫……我看到了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好像是小齐的母妃。我…能不能…”
看着他越来越冷的脸色,她有点说不下去了。
“萧妃?”
萧妃两个字,似有千斤重,硬邦邦地从耶律洪德口中吐出来。
“你知道她为什么落到今天的下场吗?”
什么都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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