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小菊几乎每个白天都跑出宫去,而且毫无阻拦。
就连南儿和小萱,也似乎得到了某种指示,除了第一次之外,都不曾拦阻过她。只是南儿每次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她又什么也不说,小菊也懒得再管她。
自从“那个”的晚上后,耶律洪德还是时常会来找她,不过却从不曾再留下来过夜。他似乎也默许了她每天都出宫的事。而且,从不曾当面问起过她具体的情形。
或者,掌控着整个王国的他,根本无须问起吧。
小齐曾经说过他的父王要他去军营中,好好学习和历练一下。而耶律洪谨也似乎是看在贤相萧远的面子上,任由他在军营里自由来去,并用心训练他和培养他。
今年春旱。自春天以来,哈努儿一直都不曾下雨,连有云的时候都很少,天气十分的干燥。
不知从何时开始,小菊开始独来独往起来。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耶律齐似乎总有事情缠身,不再陪伴在她身侧。
有时候他和小菊一起来到了练兵场,然后就消失了。而更多的时候,他一大早就独自一人离宫去,只会在下午时来找她一起回宫。
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真的对练兵场感兴趣,即使经常要独自一人前往,小菊还是会经常跑去,轻车熟路,走顺了腿儿。
兵营的守卫们都认识了她,知道她是王爷身边的人,而且据说是王爷“看重的”人,见到她都客客气气的,不曾拦阻过她。
日子过得飞快,小菊只觉得这一个多月过得充实而快乐。而唯一让她心有遗憾的是,自从大婚那天,她就没再见过林子峰了。
林子峰最近正好离开了大都。据说是去迎接护送东西前来的副将。
今天,天上终于飘来了几朵白云,遮住了往日炙烤的太阳,顿时,风也似乎变得清凉舒爽起来。树叶刷刷的随风摇摆,更增添了几分午后的闲适。
“吃,吃啊!”
小菊一只手拿着一个红色的锦织口袋,上面绣着朵朵盛开的金菊,随着她手臂的晃动,在风中摇曳生姿。
她的另一只手展开着,上面放着几块喷香的麦芽糖,努力伸到黑色的骏马的鼻子下面,诱惑着它。
“疾风”犹豫着,把头甩来甩去,似乎努力在抵御着那麦芽糖的香味。小菊的手如影随形地跟着他的嘴巴,一边小声的诱哄着。
不知是终究抵制不了她持续不断的骚扰,还是那麦芽糖的味道太过诱人,“疾风”终于伸出了长舌,一下子卷走了她手上的糖块,并顺便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好湿,好痒!
小菊咯咯地笑了,伸手到口袋里又抓了一把糖块,再放到大黑马的鼻子下面。
可是这次“疾风”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吃了,而是低低地嘶叫着退后了几步,头却一上一下地向小菊身后的方向晃动,似乎在示意什么。
小菊回头瞅了一眼,却什么人也没看到,于是安慰地对大黑马道:
“过来啊,再吃一点……没关系的,不怕,你的主人不在呢!”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从自己的身后,刚才视线不及的地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你在做什么?”
出其不意的,小菊被那声音吓了一大跳,她猛地转过身来,却见她刚才说的那位“不在”的马主人,耶律洪谨正微皱着眉头看着她。
“没,没做什么!”
小菊后知后觉地把握着糖块的手和装糖块的袋子一起藏在了身后。
“那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他眉头一展,看着她那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没什么啊!”
自己动了他视若宝贝的大黑马,会不会他一怒之下……打她个一百军棍?她打死不承认可以吗?
闭上眼睛偷偷地想要把手中的东西藏起来,却见他几个大步,迈到了跟前,一左一右从她的身侧伸过手去,把她藏在身后的双手牵过来,所有的“罪证”顿时统统缴获。
在他的长臂包住她的那一瞬间,小菊觉得自己心几乎忘了跳动。
如此暗昧的距离和姿势,让他的气息浓浓地包裹着她,侵袭着她的所有感官。
“多久了?”
“快……花了快二十天,我才好不容易让它放下戒心,让我靠近它……又用了十天时间,它才肯吃我的东西。”
他能不能松开她的手?她的手心在出汗哎!
“这匹马儿生性倨傲,你居然能让它吃你的东西,不容易。”
他语调平静,眼光在大黑马和她之间来回徘徊着,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你还真有耐心!你想要骑它是吗?”
“王爷,我,我不是想夺人所爱。我喜欢它……我有一匹马,也和‘疾风’一样,不太容易驯服,我第一次想骑它,结果差点被……被摔断了脖子。”
他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用手指抚摸她的手背?不知道哪里很敏感吗?心中仿佛被一根羽毛不停地撩拨着也跟着浮动起来。
断断续续的描述着她的“闪电”,她如何用同样的仿佛和闪电相处,如何取得两匹大马的信任。洪谨默默地听她说着,握着她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他那样的不轻不重的而力度,让人好为难啊!她想要偷偷抽出手掌,却又怕惊扰了他。
这种惩罚,简直比打棍子还让人遭罪!
最后小菊忍那只绣了菊花的袋子留在了他的手中。
洪谨也不还她,径自拿在手中把玩起来,似乎那锦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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