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想救人救到底,何况这糜家之主虽然不通战术,但对主公的宣传战略还是有些作用。
终于还是走近了糜竺低声道:“糜家主!此处是我军多年前早已安排下的据点。暂且算是安全了。想曹军兵力不足,必然不能挨家挨户的找到这里。
还是节哀顺便吧,至少你糜家的主要人物在此次混乱中,并不曾受到损伤!”
听到宋定不咸不淡的劝慰,糜竺却是有些感恩戴德的向着宋定拜了下去。见家主恭敬的下拜,惊魂方定的糜家众人都直接向着宋定跪下,拜谢起来。
他们的这番客气反而让宋定有些手足无措。伸手不打笑脸人。宋定心中的那点不快早已消逝。急忙扶起了糜竺:“糜家主,诸位请起,快快请起,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呢!”
依旧坚持着向宋定拜了一拜的糜竺,心悦诚服的感谢道:“此次幸好事先得宋军候提醒,前两日在下将糜家主要人员都已调出城去,留在府中的只是那些无关紧要的旁系远亲了。
只可怜这些亲眷一心想要依靠大族的威势,却是在这乱局之中,怕是连命也难保了!更可怜那些尽力护卫我糜家的忠诚家兵们!唉,我糜家对不起大伙啊!”
这些年听多了江南军的宣传深知宣传精髓的宋定立即接话道:“糜家主不必自责,这本就是曹军在徐州倒行逆施,才会造成徐州数十万百姓的民不聊生。
才会将你糜家逼上这条绝路,若非是大家都活不下去了,谁不想要过些安稳富足的平静生活呢?本将希望,你们糜家在将来能配合我军的宣传队,将徐州的真实情况向天下人宣布出去。
要让天下人都明白,如今的曹军治下是如何的水深火热,如何的灾难深重!”
糜竺到底是个聪明的商人,只是略一思索马上就明白其中的含义。这就是在争取徐州百姓与天下所有人的民心。而这无疑也是对糜家在曹军手下,吃了这样一个大亏最好的报复手段。
“嗯嗯!宋军候只管吩咐,我糜家上下只要还活着的万余人都愿听从江南军的号令!”
在一旁看了一会,还在热火朝天的挖地洞的糜家俘虏们,豹骑统领曹纯有些不屑的笑笑。
向着红了一只眼的夏候招呼道:“元让表兄,此处的善后事务还是由你自己办了!小弟在此地任务已经完成,还要先赶去广陵。那里还有一位更难对付的元龙太守呢!”
听到曹纯说要走,本来一肚子火的夏侯反而轻轻的松了口气。必竟看眼下的情况想要找到逃走的糜竺,几乎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
做出这样的姿态来,只是想给看热闹的曹纯一个交代。希望他能在主公面前不要将这次漏掉了要犯的抓捕行动说的一无是处才好。
凶恶的脸色一收夏侯仿佛刚想到一般,马上带着几丝讨好的笑容应道:“哦对啊!纯小弟你还有重任在身,为兄就不留你饮这庆功宴了!
不过那陈元龙在徐州素有智名他手中的人马虽然不过千余人,只怕是比起这近万人的糜家更加不易对付。纯小弟此去广陵,对他还要小心应付才是!”
“多谢兄长提醒,小弟省得!”曹纯淡淡的看了一眼热火朝天的挖坑工地:“小弟回让随军主薄好好记下兄长在此战中的高瞻远瞩!谋定而后动,方能一举催灭糜家数万叛逆的丰功!”
虽然感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涨红,可是被射瞎了一只眼后的夏侯,似乎连心中的豪气也只剩下了一半。对于年纪渐长的他来说,与这曹家新锐的曹纯可不能相比。
如今做了后方的安稳的州牧,虽说官职与好处大了许多,但却少了许多征战机会。
象这种能轻易到手的功劳,还真是能多捞一些就是一些了。
“哈哈!如此还是要多谢纯小弟的关照了!”兄弟两人相视一眼,却是暴发出一阵会意的欢笑。得到自己想要的功绩心中欢畅起来的夏侯转头对着的手下吩咐。
“楚丹,此地就交由你负责,给本将好好挖!倒要看看他糜家究竟还藏了多少秘密。”
不论是聪明的曹纯,还是此时的夏侯所不知的是。宋定当初挖掘时,直接下挖了数尺之后,才将地道倾斜向下,对着糜家的方向延伸而来。
对于普通人来说十分困难的地下掘进工作。村些从主母金壬处,学到了正宗的摸金校尉掘土法的星火猾锐,却是手到擒来。一条地道几乎想它长就长想它弯就弯。
而且在地下掘进的速度更是十分的迅速,这才能在数日之内挖通了通入糜家水井的地道。掩饰一个洞口上的痕迹,对于擅长打地洞的星火营精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难事了。
这也是负责搜索的曹军,不知几次到那眼水井处查看,却没有丝毫觉察的缘故。
城墙高大的广陵城上,太守陈登感觉十分心烦意乱,但他不敢在下属的面前将自己的情绪泄漏丝毫。就如此刻,他正静静的立在城头看向远处的江面。
从十余日前,陈登暗中派人去金陵接触江南军并带了周瑜的亲笔回信之后。江南军就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动静。虽然周瑜的信中对陈登的弃暗投明十分的赞赏。
但这种事关全族生死的大事,在没有真正落实之前,让陈登总是感到心中空荡荡的不着边际。这几日他总是借口形势紧张要巡视城防,时常的走上以往一个月也不会来看一眼的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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