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见父亲在等自己的意见,忙收回心神说道:“父亲大人,这时局还不能下定论,要看双方交战时的行事才行。。不过小弟所言倒是有理,以目前各方条件看来应当是这个平手的结局。
想那曹操与袁术的大战方歇,以他的疲惫之军,恐怕难以一举攻下以逸待劳的徐州。
但纵观徐州上下却没有能战的大将,统兵大将曹豹不过是中庸之将。臧霸、孙观等人虽有将帅之才,却不能为陶州牧所信重,只能守御一城一地。
虽然丹阳兵乃是天下有数的精兵,但是想要打退曹军只怕也是有心无力!曹军若是施以围城之法,再以大义收取民心,终究是能取下徐州的。”
犹豫了一下,陈登接着道:“父亲!孩儿以为,事关我们陈家未来的大计,是否再等等!”
陈珪满意的点头,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小儿子:“稍等些时日,稳妥行事也好!不过元龙,那陶恭祖终究老了,恐怕是时日无多。他若有事,徐州必然要易主。
我们需早做决断,方为万全之策。还有,必须要派人盯紧曹家与糜家的动向,我们不能比他们的行动慢。依为父之见,那冀州袁绍如今忙于剿平黃巾贼,且北方有公孙氏牵制,对徐州应是有心无力。
倒是那袁公路最近称了徐州伯,看来也是要对徐州动手了。只是他在扬州这两年横征暴敛,把个富庶之地也弄成了民不聊生。
他若想入主徐州,怕是徐州百姓久受陶恭祖的宽大之政,难以接受他这个昏官的治理啊!若是曹孟德借此彩虹难逢之机,能主动收取徐州的民心,徐州必然会入他手中。
大战开始之时,我们陈家就要决定将来的方向了。应儿,要想让家族长久传承,就必然要选对以后要走的路才行!你要记住!”
最后一句却是对着还有些迷糊的小儿子所说。陈应听了父亲的提点,立即恍然大悟。他本是世家子弟,耳闻目睹之下,对世家在这乱世中求生发展的这一套手段自然是熟悉之极。
泰山太守应劭正在府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乱转。
半个月前他就收到了曹家被灭门,小李亭全村没有一个活口留下来的消息。当去接应的郡司马带回来这个可怕的消息时,惊得他几乎从榻上滚了下来,但他却一直不敢向上回报这件惨案。
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他努力封锁,消息还是渐渐的散布了出去。他也只想着能拖一日算一日的心思。却始终没有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杀父杀母,杀兄弟一家二百余口的惨死,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普通人也不能忍受,何况是那杀性极重的曹孟德!徐州有难了,就是我自己只怕也是难逃一死啊!怎么办!”
一拖再拖,终于前日,鄄城来了使者,查问曹嵩一家的情况。应劭立即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只要这个使者一回鄄城,只怕自己的命就到头了!
亲信的幕僚劝慰到:“大人,此次也非我们的错。只是没想到一向平静的徐州地方,也会出现大批的盗匪。此事实乃意外的**,那曹操应该也会体谅大人的苦处吧!”
应劭冷笑两声:“他曹孟德能体谅人,就不会是曹孟德了。他这个人对触犯了他的人,从来是不留情面的,更何况此次的事情是不共戴天的父母兄弟之仇!
本官怕是活不了几天了!唉!罢了,你去把情况如实向使者上报吧!本官回家等候兖州的发落就是!只怕此时他来捉拿本官的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那幕僚一时呆住,焦急的怒道:“那事情也不是我们所为,他凭什么来责罚大人。再说大你也是朝廷命官,他也没权力处置你!”
应劭苦笑道:“老弟,你一向聪明,怎么这时候也看不通了呢?他曹孟德这类人,何时把朝廷放入过眼中。他们连刺史、州牧也是想封就封,想杀就杀。
何况只是我这一个小小的郡守而已,在他们眼中,本官是连个屁也不如啊!拿我为他的家人陪葬,那是肯定的!”
“啊!若真是如此,大人咱们还是逃吧!想大人与那袁本初素有交情,投奔于他,也好过在此等死!大人,还是速速决断吧!”
应劭阴沉着脸,想了半晌,终于还是长叹一声:“唉!想我应劭一生正直,为官一任不说有多少造福乡里,却也是禀持公理,没有让治下的百姓蒙受过冤曲。如今自己却是受累于这匪乱,无力反抗。我的冤曲又向谁去诉啊!”
应劭终于还是赶在夏侯渊的复仇大军赶到泰山太守府之前,挂印离城而去。带着亲信投奔了老友,冀州袁绍。终算是暂时保住了一条性命。
直到投奔了袁绍的应劭,后来在邺城看到曹操的讨伐徐州的檄文。才明白过来,自己不是被匪徒给坑了。而是被徐州牧陶谦给算计了,不由得的气的吐血病倒。
哀叹一声,这究竟是什么世道,为什么一生正直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呢?没有多久就在绝望中病死了。
就在兖州上下军民忙于备战的时候,曹操的济阴大营,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卫士入帐禀报:“大人,一个自称陈留边让的士人在营外求见!”
曹操眉头一皱:“边让边文礼?他乃是陈留名士,跑济阴来做什么?”
自从到兖州以来。这些所谓的名士望族,都是对自己的来到,保持着观望的态度,从来没有谁能主动前来参见,更不用说是投靠了。
除了颖川来的荀氏叔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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