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的毫不客气的一席话,却是说得曹操的心中一片翻腾,很是有点尴尬。
必竟这件事,他等于是默许过的。如今荀彧这个书呆子,如此不留情面的责骂。等于是连他也一起骂了进去。
心中暗暗的生气,桌案下藏在衣袖中的手捏紧了腿肉。脸上的神色却是没有什么变化。
戏志才却是面色不变,依旧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文若兄,先莫要生气!且听小弟一言。如今你只管兖州的军、政条理事宜,却是不曾理会过全州的财政收支。你可知道你如今各方面的开支是从何而来吗?”
荀彧冷哼一声说道:“兖州自有各项税赋收入,难道你还以为是你盗人祖坟所得吗?你这个无耻的贼坯,我怎么会以你这种败类为友,这简直是我荀彧今生最大的耻辱!”
戏志才却依然没有生气,说道:“文若兄,你且不要着急上火!小弟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曾计算过!兖州全境一年的税赋究竟有多少?一年的开支又有多少?”
“你这个军师军令一下,全军要更换武器,花费几何?你政令一出,全城百姓赈济三天,又要耗费多少人物财力?你可曾询问过所用支出详细?”
“你不曾,你从来不曾做过这些琐碎小事!在兄长眼中,这些那些阿堵物,孔方兄之类充满铜臭气的事,只会污了文若兄你的清高。
在你想来,只要你想要,这些钱财自会滚滚而来,不会废你分毫力气。你又可知在兄长你一声令下,小弟要费上多少脑筋吗?实话说上一句,钱财从来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戏志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必竟这荀彧对自己还是有举荐之恩的。
继续说道:“主公原是一方英豪,突然升为一州之刺史,本就没有多少财物,当年主公起兵之初还是靠着河东卫氏所助。而前任刺史虽然还有些积余,可如今兖州人口可是翻了一倍还多。各处所需花费又何只多了一倍!”
“而且这些人本身多是各地汇聚而来的流民,就算是饭也没得吃。你去向他们收税,还不如直接要了他们的命为好。小弟到任之初就发现这府库之中早已是没了库存钱帛,行此下做之事也实是无奈之举!”
荀彧将信将疑的看向曹操,却见主公也只是苦笑着点头。
他怎么能不承认。要不是这批新收的摸金校尉强力支持,送来大量金银宝物的补贴,兖州的府库中只怕早就空荡荡的可以跑马了。
荀彧变得沉默不语,思考了一番,显得有些丧气。
但还是坚持着说道:“可是再没有钱,可以想其他的办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件事要是被人知觉,岂不是要大大坏了主公的名头?天下读书的士人谁还能认可主公!志才!你太过急功近利了!”
戏志才冷冷一笑道:“我那十个结义兄弟都是十分可靠之人。他们行动只是在山野之间,人迹罕至之处。又多是在深夜才会动手摸金。”
“他们有他们的规矩。一不毁人棺椁,二不摧人坟莹,更不要说是坏人肉身。事后更是会消灭痕迹。而他们动手之前,更是会在现场周围布下mí_hún之阵,普通人根本不能靠近。所以绝不会有泄密之忧!”
“主公任兖州刺史这半年来,一半多的费用都是来之于此!”
荀彧想到自己用过的钱财,却原来多是从死人身上摸来。不由得感到自己的浑身上下,都有些毛骨悚然。
心中依旧抗拒,却也只能是无奈的感慨:“人啊!还是无知些好,要是他们不告诉我这件事该多好啊!如今我却是做了同流合污的贼子而不自知,悲哀啊!这实在是读书人的悲哀!”
程普的老脸原本也是愤然变色。听了两人间的对话,思索良久。看着脸色有些发青的曹操一眼,最终只是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说道:“文若,听志才刚才所说,也有几分道理。事急从权,只要这些钱财是拿来造福更多的活人就好!救人性命的事,这些先祖们也未必会怪罪我们。也算是在帮他们行善事了!”
看来这个经历过大半人生的智者,也是看明白了眼前主公的窘迫。对于这种所谓的违背人lún_lǐ教的行为,也是不再那么抗拒。
程普突然疑道:“咦,志才,你刚才说摸金校尉会设下mí_hún阵!莫非民间盛传的鬼打墙,就是你那些兄弟设下的mí_hún阵不成?”
戏志才苦笑的说道:“很有可能就是如此!金甲他们的行动不论是成与不成,天一亮必定收手,撤去阵势。
不然怎么解释这些夜间迷路,总是在原地打转的人,天一亮就能走到正确的路途,而且发生这样的事情又多是在坟场里。”
“百姓无知自然会传言成遇到鬼打墙!”
程普与荀彧恍然大悟的点头,程普说道:“嗯!也只能是如此解释了,不过确实没有听说过有人在这种情形下丧命的!看来你那些结义兄弟还是有些人性!”
看见两人不再有疑问,戏志才继续他的情况汇报道:“不过金甲还报告说,最近江东地面出现了一股奇怪的势力。不知道是隶属何方,他们勤于习练各种武技与合击之术,还有一些人整天在深山老林里穿入钻出,不知在做些什么,看情形又不象是另一拨摸金者。
因为他们中间有几个教头模样的人也是高手,金甲也不敢太过靠近了观察。怕被他们发现反而坏了我们自己的大事。如今却是不知如何处置了!”
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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