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师兄不必如此,没有师兄当年提点,也无冯河今日,你我之时,还是兄弟相称,不然我可转身就走。”冯河语气认真道,这修真环境使然,自己也不能一反常态,只能说二人相处时,保持原本的真诚。
“哎。”邱应无奈应道,不过却是心中欢喜,冯师弟重情重义,自己也不能太当回事。
“这位是?”冯河眼神撇向年青女子,一时有些不解,邱应来寻自己还带着女伴干嘛,又不是与自己有多相熟,这说起话来,反而不太方便。
“是、是…”邱应脸色看起来有些发黑,变得口舌笨拙起来。
“晚辈鬼母一脉全紫真,你这师兄想做我道侣,眼下我正在考虑。”年青女子大方道。
冯河一听,脸色不由大喜过望,没想到还是这般关系。
“邱师兄不愧是师弟的接引者,几年未见,这是来炫耀的?”冯河脸色古怪道。
“你别听她胡扯。”邱应一时激动连忙就想辩解。
“原来不是?”年青女子脸色一变道。
“当然是。”邱应反应不及,脱口而出,跟着精气神为之一泄,却是不敢接话。
冯河眼睛一亮,未想到是这结果,看来师兄还在努力啊。
“都已这样,全师姐就别前辈晚辈了,随邱师兄一般称呼吧,不然师弟也是不得答应。”冯河似笑非笑道。
“都忘了正事。”邱应总算清醒过来,急忙出声道。
“师弟你务必跟我回去一趟,不然你那千辛万苦得来的骨廉,怕是难留飞廉一脉。”邱应脸色一苦连声叹道。
“骨廉?不是在师尊手中?”冯河眉头微微一动,不由反问道。
“说起来,也是本脉多灾多难,你该知道,本宗与相邻天水郡移花宫从不对付,两宗一直交恶冲突,近年来大量弟子死伤惨重,最近一次大战,本就实力相当的双方,却因为移花宫新晋了一位金丹修士,平衡彻底颠覆,本宗数位首座长老联手死战,总算是全身而退,但是师尊他却重伤难愈,更无结丹可能,如此一来其他各脉也就惦记着本脉至宝。”说到此处邱应脸色悲愤,口中不由微喘。
冯河此刻面色微冷,却是未多接话。似乎这般状况,与当年齐云堡一般,横空出世一位金丹修士。这般存在,就是圣灵宗也要判断准确,如炼魂宗这种普通宗门,独独一位金丹存在,多出一位确实属于压倒性的优势,没有元气大伤已是谢天谢地。估计也是移花宫那位金丹新筑,加上骨廉威力非凡,师尊才未当场不测。不过其他各脉的考虑似乎也有道理,这骨廉在师尊手上也是不能发挥强大威力,一时间不仅犹豫起来。
“师弟,各脉也是看出本脉式微,无人能驾驭这骨廉宝物,方才心生抢夺,你说我飞廉一脉失去其宝还能算是飞廉?”邱应满脸难色,有些哀求道。
冯河微微点头,跟着又微微摇头,记得这骨廉本身就是炼化法宝,就算没有法力催使,也堪比筑基。问题是自己身份特殊,虽说保留炼魂宗身份,但返回夺宝怕不合适。
“师弟如不应允,炼魂六脉,自今之后唯余五脉,这也是师尊原话。”邱应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满脸期盼看将过来。
冯河脸色微微一变,精芒一闪,顿让邱应忍不住心中微颤。
“如果飞廉一脉有人筑基成功,当即归还。”冯河终是妥协,这根本就是毫无办法,想要驱使着骨廉,起码也要筑基修为,飞廉一脉除了自己还真是无人可选,总不能真看着骨廉一脉行将不在,这毕竟有着自身过往。
“师弟,真的答应了?”这不禁令邱应兴奋之余,也微微有几分迟疑,不由再次确定道。
“那又如何,不然飞廉解散,你更没有机会成为全师姐的生死道侣,你当年的点滴之情,我用一生还你。”冯河兴致勃勃打趣道。
“我可没有答应!”全紫真面红耳赤娇嗲道。
“嘿嘿。”冯河邱应不由对视而笑,有些东西,男人自然是心领神会天性使然,那又何必揭破。
……
飞廉宫中,一位身形枯瘦的老者,脸色灰暗略显疲惫,那满头阴丝,看起来已是垂暮老朽,周身散发的淡淡生机,隐隐间近似枯竭,那看似浑浊的双睛却不时闪过冷冽锋芒。
“柏师兄,你该知道此物对于宗门的重要,值此宗门存亡之际,你不同意也是没有办法。”一位黑脸汉子立刻把脸一沉冷哼道。
柏云深作为炼魂宗资格最老的存在,早已气的够呛,若非修为涣散,这些丑恶嘴脸又怎敢欺上门来,不由间脸色铁青,怒恨异常,但是此刻法力微弱,就连正常的一半也是不够,面对几位同门,不由的怒目而视。
“陆师弟!不要简直欺人太甚,我要在宗主面前讨个说法。”柏云深咬牙切齿道。
“宗主?”陆师弟却是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你也不看看宗主为何不来,到了这份上,你以为宗主还不考虑宗门利益?”陆师弟阴惴惴的冷笑道。
“你…”柏云深气的浑身发颤,用手一指,竟是无法反驳。
“既然飞廉一脉无力守护,柏师兄暂且借让就是,日后如有机会,再归还就是。”一位脸带青痧的青年不冷不淡道。
“钟羽师弟所言不错,值此宗门生死存亡,还计较着各脉有别,柏师兄可就落的下乘。”陆师弟阴阴笑道,那健硕身形,犹如虎豹般强壮,似乎柏师兄再不答应,就要强自动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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