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脱离了龙武权的龙爪以及灵圣威压，被龙武天救回，神志也清醒了过来。再一次，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右臂传来，体内的气息也大幅紊乱。
他用力地扶着龙武权的肩膀，抬起头来看向司马灵素。在发现她已经瘫倒在地时，两只深邃的眼睛愣住了，止不住地微光闪动。
“娘！”
叶飞飞快地跑过去，一把抱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司马灵素，大声地呼喊她的名字，仿佛只要多喊几声，她就能醒过来。
龙武天等人见状，也心里已经，纷纷围了过来。
司马灵素面容枯瘦，没有半分血色，头上的一盘青丝，竟然也在一瞬间白了几分。也许是冥冥中听到了叶飞的呼喊，她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带着血丝的双眼，在看见叶飞面容的那一刻，格外有神。眼中析出晶莹的泪滴，自眼角滑落。她万分憔悴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叶飞很少流泪，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流过泪。可是今天，短短几个时辰之内，他已经三度泪如雨下。
司马灵素吃力地伸出右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看他最后一眼。微弱的气息从口鼻间断断续续地流出，清楚地表明，她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再也站不起来了。
叶飞定定地看着她，喉咙里仿佛有一万个字要涌出来，却又开不了口。虽然她并不是自己的亲娘，但从来到龙域看见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经认定这个娘亲了。不到半年的时间不算长，却足够见证浓厚的亲情。
他努力的思索着，一定要说点什么，一定不要让她在自己的沉默中离开。可是偏偏嘴巴就是张不开，无数想说的话，就是说不出来。
周围的几个人，也都沉浸在莫大的伤痛之中，沉浸在沉默之中。
感受到司马灵素愈发微弱的气息，叶飞终于决定告诉她一件事情：“娘，其实我——”
话说到一半，司马灵素微微抬起手，止住了他：“娘知道，你不是傲天，但娘早已把你当做是他。只是，娘以后不能再保护你了，也不能再保护武天，还有你们。”
她说着看向萧清雨等人，眼中闪过一抹遗憾。天魔入侵在即，他们还都处于危险之中，可是自己不能陪着走下去了。
叶飞紧紧抓住她的手，泪如雨下。
众人虽然对叶飞不是龙傲天的事情，感到万分惊讶，却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沉痛地看着司马灵素最后的面容。
弥留之际，她向龙傲冰招了招手，嘴里说着什么，可是声音太微弱。龙傲冰连忙低过头去，侧耳倾听。
没过多久，那一丝最微弱的气息，也别司马灵素而去。疲惫的眼眸，静静地闭上。龙傲冰带着无比难过的眼神，看向叶飞。
叶飞知道，她走了。
沉默，更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回过神来时，周遭的人，已经所剩无几。想来那些人都已经从传送阵离开龙域了吧。至于龙武权等人，叶飞他们并没有注意，应该也已经离开龙域。
他把司马灵素抱起来，向后山走去。
“轰！”
这时，天上传来一阵阵轰响。
紧随轰响之后，身后传来一些带着震惊的话语声。也许是龙武天，也许是萧清雨，也许是龙傲冰……他不知道，只是向后山墓地走去。
众人也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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