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爷拿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又恢复正常,脸却阴暗起来。
尹天成又说:“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和你一起修仙吗?”
“愿闻其详。”
“因为你根本不会度我成仙,你不过是想以此为借口把我困在此处罢了。”尹天成眼瞳里闪烁着自信的火花。
“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我是吃人的妖怪?”
“你是神是妖,还是人?我并不知道。”尹天成又补充着说:“但是我清楚地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二皇爷追问。
尹天成卖了个关子,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起来。
二皇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阿珠却笑了起来,她问道:“你是怕说出答案会有性命之忧吗?”
“的确有这种担心,不过我更担忧的事是不能回到京城。”尹天成笑着对二皇爷说:“我们何不打个赌,假如我猜对了,你就放我回去。”
“如果你猜错了,又当如何?”
“我就一辈子呆在这里,任你发落。”
“这赌注可不小,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是我的事,问题是你敢和我赌吗?”
二皇爷笑道:“我输得起,就怕你输不起。”
“那你是答应和我赌一把?”
“嗯。”二皇爷点头说道:“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答案了。”
“我说过这里不是仙山,因为它只是个幻境。”尹天成脸上笑容满溢,他自信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人还在梅园之中。”
“咣当”一声,二皇爷手中酒杯落在了地上,他脸色苍白如雪。
“啪啪!”阿珠鼓起掌来,眼中一片欣赏之意,她赞道:“公子果然了不起。”
尹天成对二皇爷说:“看来我猜对了,那么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二皇爷说:“我还得问你几句话。”
“你是想问我如何识破这一切的?”
“对。”二皇爷点头,闷声不响地喝着酒。
“在见你之前我就已猜到答案,只是没有十分把握。随后与你交谈时,发现你言语中露出破绽,才让我确信无疑。”
“什么破绽?”
尹天成说:“你说你数千年未出门,可是阿珠却告诉我你昨日出门访友,看来你们两人的口供没有对好。”
“原来是我多言了。”阿珠笑道。
“你这诡局布置的十分精巧,我差点都信了。”尹天成接着说:“你先让段正安来引诱我,然后又叫阿珠迷惑我,最后故意让我去后山欣赏一场神之争斗。这一切都衔接的天衣无缝,换做一般人,就算怀疑这里不是仙境,也会以为看到的部分东西是幻觉,根本不会想到全是幻境。”
二皇爷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真相的?”
“第一次到梅园,有位白衣女子给了我一支奇异的蜡烛,我一直都带在身上。可是我来到此处,却发现它不在我怀兜里,而其它随身携带的东西都在,是什么原因我不清楚。但这足以说明这里不是真实的地方,不然它不会消失。”
说到白衣女子的时候,二皇爷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尹天成又说:“我刚堕入幻境时,衣服被划破几个口子,可是来到王府后,衣服又完整如初,这更加证明这里不是个真实的地方。”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二皇爷叹道:“我不过是疏忽了一个细节,就给你发现了疑点。”
“你还漏掉一个细节,那就是在我住的屋内,果果撕烂的那幅画。”
阿珠也叹道:“我真不该把那幅画复原,反而露出了马脚。”
“这不过是其中一个原因。”尹天成说:“最主要的原因是满屋的画除了这幅画外都是秦朝以前的画作。”
“这又能说明什么?”阿珠惊问。
“唉!”二皇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告诉他,自己数千年没有下山,那么,顾恺之的这幅画又是如何来的?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的话说完了。”尹天成说:“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困在幻境中?”
尹天成的问话没有得到答案,因为这时候,二皇爷和阿珠在他面前消失了,眼前所有的景物都开始旋转起来,尹天成眼中一花,就发现自己已身处在梅园中的那个荒凉的小亭里。
终于回到京城了,尹天成默默地站起身来,虽然已经摆脱险境,可是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震惊。一个能制造幻境的人,还能用人来称呼他吗,只能用神和妖来形容。如果他真想与我为敌,哪将是多么可怕的敌人。但是尹天成现在还不能把心思放在二皇爷身上,现在最重要的抓获系列命案的真凶,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返回府衙,不然义父都要为我担心了。
待尹天成回到府衙,正看到林知府在堂上焦急地等待他的归来,于是赶紧上前报平安。
林知府问:“你在龙泉山庄有收获吗?”
“别提了,今天没有去成龙泉山庄。”尹天成说:“孩儿今天误中歹人的妖术,差点不能脱身。”
“怎么回事?”林知府忙问。尹天成就把事情经过简要地和他说了一遍。
“这个所谓的王爷到底是何方神圣?”林知府听完也倒吸一口冷气。
“我也不知道。”尹天成轻声说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去龙泉山庄调查案件的真情,我现在就赶过去,你让娘不要给我留晚饭呢。”
“不行!现在天已黄昏,你还是明天去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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