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已经结束了。
没能取得胜利……不过当然也没输。
但仅仅只是如此,就已经足够让平清乐愤懑的了。虽然平时里放浪不羁,可她的自尊心也是一般人的两倍。没能获胜在她看来已经与失败无异。
不过此时此刻想要在与源氏分个高下也是痴人说梦了……因为面前的男子绝对不会允许。
「你们这些家伙啊……」
男子叹了口气。
不过那并非失望的叹息,因为其中包含的大多是名为安心和放松的情绪。
「能别这么吓人吗?」
他是在抱怨着什么。不是不满,从一开始他就未曾希望自己的话能够改变什么,他只是在对不可改变的现实发发牢骚而已……就像无力的弱者一样。
————对于平清乐和源绮罗来说,这是她们少有的意见一致的时刻。不过此刻正襟危坐在飞厉面前的她们,没有交换想法的余裕。
也难怪飞厉会有这种反应……只是因为和铁军对话而将注意力从二人身上挪开了一小会的他,完全没料到情况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要形容的话倒也很简单,绮罗的正宗刺穿了平清乐的胸膛,而平清乐右手的小太刀也刺穿了绮罗的腹部。
平家和源家,月上的两大武者名门的家主在决斗中同归于尽,这是多么让人震撼的消息啊。这下连飞厉也没办法保持平日的风范了,这个似乎天崩地裂,直到世界终焉亦能从容不迫的男人,还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凡人。
不过……虽然对飞厉这不同于以往的一面感到非常的新奇,但按照平清乐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乖乖低头认错的。她就是那种哪怕最后那一定会低头,但必须得给抗争一番的别扭家伙。
「我们都很有控制啦!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深仇大恨,不可能吓死手啦!」
的确,这两个人看上去都伤到了要害,不过也仅仅是看上去而已。穿过平清乐胸膛的正宗恰到好处的避开了脊椎和心脏,而平氏的小太刀也奇迹一般的避开了绮罗的所有脏器。这样的情况如果只用一个好运来形容也未免太过了。想来的确如平氏所说,她们的确是在最后的关头可以控制了刀锋的走向了吧。
「原来如此……我就姑且这么认为吧。」
飞厉算是接受了平氏的说辞。不过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却明显表达出一种并不信任的意味来,这让本就有些心虚的平氏变得紧张起来。
————确实,她们两个在最后一刻奇迹般的控制了锋刃的走向,不过这一行为本来就是建立在意外上的。本来想用刀柄击昏源氏的平清乐,完全没料到对方的剑能够追得上自己的速度,笔直冲向源氏的她,也等同于笔直的冲向了正宗的刀剑。做不到像飞厉那样完全克服惯性,只能无可奈何的与绮罗撞在了一起。
「绮罗,你去我母亲大人那里再检查一下伤口吧,要是感染就不好了。」
听到飞厉的要求,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绮罗点了点头。朝飞厉行了一礼后,便告辞走出了房间。
————现在她们所处的位置早就不是原本的命运斗技场,而是飞厉的府邸。
「那个、什么啊,我也去。」
「你给我回来。」
如同某种灵活的动物一般,想要跟着绮罗蹿出这个房间的平氏,依然没有能过快过月上的第一武者,在刚迈出了一步的时候就被紧紧的攥住了脖颈。
飞厉对源氏所说的话,不过是希望她暂且离开的托词。如此露骨的表现,平氏没有发现不了的道理。
「喂!源氏快给我回来!你不是正直吗?有个人要对我施暴啊!赶紧给我发挥你的侠义精神来!」
平清乐的吼声,到底有没有传到已经看不见身影的源氏的耳中呢?不管如何,她没有再回来确实不争的事实。
「别乱动……啊…………你是小孩子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比吃了我还糟糕!你肯定是又要对我说教吧?你太偏心了吧,明明我也被源氏的剑刺穿了,要训人的话为什么不把她留下一起啊?」
「…………我再说一次,给我乖乖的坐好,不然我可不肯定自己会对你做出些什么来。」
放弃了用温和的方式说服平清乐,飞厉用一种冰冷,或者说冷静的口吻说道。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那双总是如火焰燃烧般明亮的眼睛,又再度浮现出那种每次都让平氏胆战心惊的眼神。虽然只是在无意中见过寥寥数会,但那明确、强大,又不容质疑的意志,无疑是只有暴虐之人或暴君才会拥有的眼神,和平氏印象里那个无欲无求的总大将实在相差甚远。
「非得威胁才肯老老实实的,莫非平氏你是受虐狂吗?」
看到女孩终于又老实的跪坐在了自己的面前,飞厉的面上又展现出和以往并无二致的爽朗笑容,就仿佛刚才的冷酷都是幻象一样。
而平清乐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只是不满的撅起嘴……这个动作让本就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她特别的像一个与外表相符的小女孩。
「哈哈哈……只有那别扭的时候才能保持这幅可爱的样子吗……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应该是比较适合主动的一方,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呢……」
「…………」
没有任何的反应。看来她是打定注意不理会飞厉了呢。不过,这种行为理所当然的不被飞厉允许。
拜托,饶了我吧————努力摆出自己最具说服力的笑脸,他在尝试着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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