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这个女孩体内有月之民的血脉……」
看着倒地不起的女仆长,飞厉再次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但问题就在于……她的血脉源头,到底是来自哪里呢?
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些许概念的武神,却不想去承认……如果设想是真的话,那他就无法原谅自己了。
现在的话,他还可以用尚未明了的真相来欺骗自己……那他也能够得到些微的安慰了吧。
「……嘿,简直可笑……」
这种想法持续了没有一秒钟,飞厉的嘴中就发出了严酷的冷笑……那是对他自己的嘲讽。
什么时候他变的这么软弱了?连自己犯下的错误也不敢承认了?
若是被那家伙……自己的妻子知道,必定会毫不留情的嘲笑自己吧?
明明应该已经是暧昧不清的记忆,却仍然清晰无比的存在于脑海中的记忆,又再度浮现在眼前。
在一起的时间以长生种的角度算不上长,甚至可以说是短暂,却足够的刻骨铭心。
在不觉之间,飞厉的手扶上了女仆那张和他亡妻无比相似的脸。
(我……)
"————"
熟悉的声音,无比突兀的传入了飞厉的耳中。
恍若坠入冰窟一般的寒意让他的背脊直立了起来,并非杀意,而是敌意,并且不是冲着他来的,是冲着昏倒的十六夜咲夜而去。
空气中不知何时布满了险恶的气氛,但陷入对亡妻回忆的飞厉并没有能够发现这一点。
敌意来源是他身后,可飞厉不需回头也知道自己身后站的人是谁。
因为————那个声音,是照相机的快门声。
射命丸文……除了这个天狗少女之外,飞厉不做二想。
「叫我先走……原来就是打算一个人跑来做这种事吗?你这家伙还挺了不得的嘛。」
果不其然,这好听的声音的确是属于飞厉的友人射命丸文,但不知为何,总感觉其中暗含着莫明的冷意。
对此不太明白的飞厉理所当然的转过身,去直面少女。
「你,你是在指什么?」
「…………」
对于这位月之民的问题,少女仅仅以一种让鬼也退避三舍的眼神,和连续的拍照动作作为回应。
这种奇妙的态度是怎么回事?自己有什么地方惹到她了吗?
可以说是看着射命丸文从小长大也不为过……飞厉对于天狗的性格也非常的清楚,能让她变成这样绝对是自己有什么行为让她感到气愤,可问题就在于,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完全不明白————不过等等,他真的不明白吗?
话说回来,现在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情景?
穿着女仆装的少女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并非是出于她自身的意愿,而是由于她被人打昏了之故。
仔细一看的话,就会发现女仆是个难得的美人,那细致的美貌自不必说,而纤细高挑的身材也不给人红颜薄命的虚幻感,反而给人一种有如利刃般的坚韧印象,绝非一般的庸俗脂粉可比。
就是这样一位美丽的女性,现在正毫无防备的躺在地上……而且还衣衫不整。
顺带一提,旁边还有一位男性正用手抚摸着少女光洁的脸颊。
无论怎么想,这都是一幅犯罪者施暴的场面。
————可飞厉知道,事实绝非如此,悠久的阅历让他清楚的明白,事实的真相经常被掩埋在表象之下。
但问题就在于……
看着那闪个不停的照相灯,飞厉这样想到。
……有人会信吗?
倒不见的所有人都会相信射命丸文的八卦小报,但自己无疑会成为一个笑柄————尤其是对于妖怪贤者来说。
一想到这里,在战场上舍生忘死,英勇无畏的凤凰武神也不由冷汗直冒。
「喂……你在做什么?」
「我吗?在记录下犯罪者的证据啊。」
对于飞厉的问题,天狗恬然一笑。
但只要稍微有点眼力的人就能发现,她的眼睛不仅没有在笑,反而透漏出一股冰冷的鬼气。
不知怎的,面对这样的射命丸文,飞厉稍微有一点胆怯,和那种在极致战斗之中,在生死间游走带来的恐怖和超越恐怖之后的狂喜完全不一样……这是一种遇到天敌似的无条件的感觉。
虽然二者在感觉上完全不一样,但在这最近一千年中,让飞厉体验到恐怖的那一次,也就只有在二十年前在魔界的大魔峰上和斗神雷禅的那次惊世之战了。
————要是从两次事件的大小程度相比较,就会发现,也许射命丸文将来会是比那位魔界霸主更厉害的人物也说不定。
话虽如此,飞厉可没打算领教一下射命丸文的厉害。
「等等……你误会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笔比剑更锋利,对于更擅长用文字来战斗的射命丸文来说,一旦被写到她的报纸上就很难再抬得起头来————飞厉可不想成为幻想乡的谈资之一。
「我所看到的事实告诉我,我没有误会什么……」
「不不……这其中有着比海还深的误会,请务必听我解释!」
那笨拙的解释模样真是有损武神的名号,丝毫看不出他曾是个战场上那潇洒自如的战士。
「…………好吧,我就稍微听你解释一下吧。」
不过,那诚恳的态度还是多少起到了作用,射命丸文给了飞厉挽尊的机会。
……能不能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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