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身上散着祥和静谧的气息,如清风般在空中萦绕,带给人心灵无比温暖和舒适,化解了二人心中的杀机和仇恨。
二人怔怔的看着太玄,一时间恨不得拜入太玄的脚下,求取他的抚慰与救赎。
不过,好在金镜道人道心坚定,迷茫了一会后先醒了过来,可醒来后,他第一时间便是心中生寒,他看着犹自痴痴呆呆的张瑜,感觉头皮麻,根根头竖起,他在张瑜耳边一声喝叱。
而张瑜也瞬间从迷蒙中醒来。
师徒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眸深处的骇然之色。
太玄还未真正的出手,只凭一道气息就差点让二人万劫不复。
他真的是以前那个在白骨门中畏畏缩缩,无用至极的姚琛吗?若真是其人,他究竟是经历了何等的造化,才会蜕变至如此的地步。
太玄眼见二人从迷蒙中脱离出来,却也不以为意,他轻松的笑了笑,道:“两位,许久未见了,过来聊一聊吧。”
金镜道人和张瑜这时杀机早消,方才太玄留给他们的影响还未有消除,一时间竟再也提不起拼命的心思。
二人默不作声的走进了凉亭,在太玄和曲柔云对面坐下,二人刚自坐下,看着身前石桌上的杯子就是一愣。
两只玉杯,茶水微黄,茶叶如针,在水中根根倒悬,一股股清香伴随着热气冉冉飘起。
这茶水是何时摆在这里的?金镜道人心中疑惑,微微回想了一下,心中又有些寒,他这才记起,似乎……大概从他们第一眼看到太玄的时候,杯子就已经在这里了。
那岂不是太玄早就现他们了,这才备下茶水,专门等着他们到来。
金镜道人扯了扯嘴角,口中犹如含着一嘴的黄连,连心中都在苦,亏我们师徒一路小小翼翼的,只怕对方早在我们进入园子里的时候,就已经现我们了。
而之前遇到的那些人虽然没有点破自己的行藏,怕也只是在那里看笑话而已。
原来我们气势汹汹的来复仇,可在这些人眼中这一切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想到这里,他什么都明白了,可明了之后,他一时间灰心丧气,身上凶戾的气息如阳光下残留的冰雪彻底的消失无踪,一股夕阳西下,迟暮到来的气息在他身上萦绕着。
而张瑜此时依旧有些懵懂,愣愣的看着太玄,似乎想要找出他变化至此的原因一样……
“哈哈……故人相见,贫道甚为欣喜,特备下茶水一杯,两位不要客气,还请共饮。”
太玄笑着举起了手里的茶盏,凑在嘴前,轻轻地抿了一口。
而张瑜似乎深思不属,随着太玄的话落下,如牵线木偶般木纳的端起了身前的茶盏,小酌了起来。
而金镜道人也不由自主的举起了手里的茶盏,意外的看着太玄,仇敌当前,太玄竟然如此风轻云淡,似乎双方本来将没有任何的恩怨,他和张瑜真的是来会故友一般。
他心中别扭无比,脑子里十分混乱,一边是刻骨铭心的仇恨,令他蠢蠢欲动想要出手,可之前因为太玄给他心灵上带来的冲击太过巨大,让他总是难以真正的下定出手的决心。
这种感觉让他心中十分别扭,脑中似乎有两个小人在搏斗,一个杀气腾腾,另一个慈悲祥和,双方在他脑海里纠缠不清,斗来斗去,一会杀意占据上风,一会儿慈悲之心又涌上心头。
一时间,他被两种极端对立的思绪折磨的快要疯了。
金镜道人咽了一口茶水,感觉没滋没味的。
“现在白骨门怎么样了,掌教他们可还安好?”太玄笑问道。
二人点头。
“唉!离开这么久了,贫道也真该回去看看,顺便解除一下我们之间的误会才是。”
金镜道人身不由己的又是点了点头,他心中惊恐,我这是怎么了?此行不是来报仇的吗?怎么会无法出手?
他心中惶急,屁股底下似乎散了一把钉子,让他如坐针毡惶惶不安。
而张瑜恍恍惚惚的捧着茶杯在那里傻笑。
“这次仙魔斗法大会,白骨门来了多少人?是不是都是贫道认识的?”太玄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二人,神情亲近平和。
然而,看到了太玄的笑容,金镜道人好似被毒蛇盯上了一般,手上一颤,茶盏瞬间打翻,茶水流了一身。
他仿佛忘却了这次来是专门找太玄报仇雪恨的,屁股下像着了火一般,猛的跳了起来。
他再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了,脑中混乱无比,似乎多待一秒都会令他疯。
他不管太玄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此刻,直觉本能告诉他,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走!快走!
金镜道人拉着犹自痴呆、抱着茶盏不放的张瑜,向外奔走,一步冲出了凉亭,向着回廊冲去。
金镜道人似是被猛兽追赶的猎物般仓皇而逃,逃窜时,他还以为太玄会阻止呢,结果,直到二人飞出了回廊,身后仍是没有一丝动静。
金镜道人心中疑惑,飞在半途,忍不住回头望去。
而太玄正笑盈盈的目送二人离去。
双方的视线在空中对上,太玄旋即展颜一笑,对着他遥遥举起了手中的杯盏,似乎在送他一般。
金镜道人心中稍安,旋即一股浓浓的悲哀涌上了心头,全身上下被绝望所占据,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们师徒分明是来寻仇的啊!
二人飞出了园子,站在了大街上,回望去,园子里依旧毫无动静,静谧无声。
而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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