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往的岁月里,他坐在上海的通天会内,看着眼前的人们来来回回,很忙碌的活着,然后匆匆地死去。
当年罗焱太师祖在第一界的蓬莱仙岛上发现了他,那时候的罗焱太师祖还只是一个弱不禁风,勉强有些自保能力的少年。而那时候的他,却已经是活了数千年的老不死。
在我印象里,上一世年幼的时候,白骨总是会来北京找师傅,然后还有师祖,他们会在一起聊天,激烈地讨论一些事情。
师祖对我说,曾经的白骨是一个没心没肺活着的老顽童。其实心里背负着深深的悲伤,但却总是会拉着师祖上街泡妞,还经常让师傅跑出去帮他买《花花公子》、《男人装》之类的杂志。他更罗焱太师祖结缘,三世来都陪伴在我们这一脉的身边。
师祖说,这些年来,白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尤其是在上一界他亲手杀死了自己误入歧途的唯一弟子林动后,便再没有开怀大笑过。
我有时候会问师傅,到底是什么改变了白骨前辈。
师傅有一次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很寂寞呢,因为总是看着身边的人死去,因为手上的这团火没人来传承。我想,如果换一个人,或许早就将自己永远流放在了黑暗的阴间。”
在过去我并不明白,为什么寂寞会对一个人造成如此深远的影响,但是当我自己经历过黑暗,走过孤独的道路后,却多少也明白了一些其中道理。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并非是亲友离开的那一瞬间,而是在他们离开后,留给我们漫长的思念和需要一个人活下去的勇气。
白骨站在街边护栏旁边,在那个灯光照不到它脸的地方,双眼内的黑色火焰微微跳动着,双手上的金色火焰环绕着,低声说道:“你们一共几个人,我们俩平分一下。”
师祖在对面哈哈一笑道:“那可不行,得看它们自己的选择,再说了,万一我动手比你快,那我可不会白白把这帮畜牲让给你啊。”
“喂喂,我说你们一个仙族,一个怪物,我们和妖脉的事情,关你们什么事?”
一个穿着宽松衣服的妖族幻化成一张年轻少年的容貌,走到了白骨的面前,绿色的瞳孔里充满了傲慢。
“哦,我知道了,我认识你,你是徐福吧。我听说过你,从另一界来的,听说手上的魔火很厉害。不过在我看来魔火再厉害也就是那样,你也应该没厉害到哪里去吧。还是外面夸大其词了吗?”
它摇晃着身子,围着白骨转了一圈,白骨一言不发,妖族伸手在白骨的面前晃了晃,随后说道:“哈哈,你们看,这家伙是不是傻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喂,我说徐福,听说能够从另一界过来的人都很厉害,我却看不出来啊。你很厉害吗?”
就在此时,徐福的手上猛地蹿出了一团火焰,不是金色的魔火,而是灰色的,看起来燃烧的并不那么旺盛,有一种风吹过之后就会熄灭的感觉。
“哈哈,这是什么?这就是魔火吗?怎么看起来和烛火似的,来让本大爷吹一口,看看是不是一下子就熄灭了!”
妖族低下头说道,它身后的妖族都哈哈大笑起来,吉普车四周唯有一个女性妖族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却在此时大喊道:“小心,不要靠近那团灰色的火焰!”
“啊?”看起来年轻的妖族发出了一声疑惑的感叹,却在此时,一片灰色的火花飘起,大风吹过,年轻的妖族低着头却再没有抬起头来,身后的妖族一开始还在笑,但就在此刻,神色都已经变了,有人喊了起来:“喂,别玩了!”“什么情况啊?怎么了?”
就在此时,它们眼前的年轻妖族身体忽然开始变成黑色的粉末,就像是被点着的纸片,没有一丝痛苦,没有任何的挣扎,年轻的妖族“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半边脸裸露在了众人面前,所有的妖族都看见它的眼睛,此时这双眼睛已经变成了灰色。
身体变成了黑色的粉末,燃烧的越来越彻底,最终整个身体彻底消失了,在地面上留下的只有一堆让人心惊的黑色灰烬。
“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死的?”
四周的妖族彻底没有了笑容,一个个脸色紧张地盯着徐福。
徐福双手举到胸口,手心向上,灰色的火焰在他那葱白的手指和如白玉一般的手骨上燃烧着。
它低声说道:“下一个是谁,上来吧。”
江湖中总有人提到这样的老话,拳怕少壮,长江后浪推前浪。老人,尤其是那些已经到达顶点的老人似乎再也不可能变强,迟早会被这个不断进步和变化的江湖所淘汰。
白骨已经不能被称为绝顶高手,千年前魔道至尊的辉煌早已不在,似乎早已被这个江湖所抛弃,那金色的魔火无论燃烧的多么炽烈仿佛都无法在引起世人的瞩目,当面对那些站在圣道,或是站在接近圣道的强者面前,这金色的魔火仿佛真的变成了蜡烛上小小的火焰,轻轻一吹就会消散。
妖族是这样认为的,正如很多人都是这样认为。
但是,当金色的光芒褪去,变成了纯粹的灰色,变回了那不起眼的颜色时,却将会给白骨手上的魔火注入更强大的力量。
“都给我警惕起来!”女性妖族似乎是这个团队的领队,此时高喊一声,她也是这群妖族中唯一还算冷静的妖族,回头看了看还没动手的蒋天心,低声说道,“都认真起来,搞不好今天我们可能都要死在这里。”
两个妖族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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