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身体可以虚实互换,我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对手,一个身体看不见,另一个身体如同黑色的纸片,这样已经够古怪了,加上总有一个身体是虚假的,而另一个身体是真实的,这才是真正麻烦的地方。
我站在魔气之中,黑色的纸片人在我面前摇摆着身子,依然说着一些古古怪怪的话。我看见魔气之中不时地有如同踏下脚步的动作,那个看不见的身体在移动。
我放出一片水行之力,将地面彻底冰封,随后一握手将四周的冰块全部震碎,但黑色的纸片人没有倒下,而魔气中那个虚幻的身影却依然在行动。
两个身体不断地转换,通过这个时间差来躲过了我的攻击吗?我即便攻击魔气中行走的看不见的身体也没用,对方只需要转换身体即可无恙。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法术?难道是没有身体的怪物吗?
“我要自由,我要自由……”
我注意到每一次黑色纸片人只要开口说话就说明他不是本体,而身体已经转化到了看不见的身体内,但是他只要一闭嘴,魔气中看不见的身体就不再移动,也就是说通过这家伙是不是说话就能够判断的出到底哪个是实体!
我沉下心来,佯装攻击魔气中那个看不见的身体,脚步刹那间停止,随后我身后的黑色纸片人也停止了说话,就在这时候,我将青龙召唤出来,举起龙爪对着黑色的纸片人狠狠一击,黑色纸片人明显惊恐地一抖,但是当青龙的龙爪落下的一刻,黑色纸片人又开口念叨起来,这说明它的身体又变化了。
而我要的就是这个瞬间,转身一掌拍了过去,身子在空中猛地一转,黑馗对准了远处的魔气爆射出一道红光,这一次,这家伙终于没有可以逼退的机会。
身子刹那间被击穿,一片鲜血喷了出来,随后我看见魔气中露出一片拖拽的痕迹,魔气中留下两道长长的轨迹,同时鲜血洒了一地,它在逃窜,向着远处一个小房子狂奔。
“想跑?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大踏步地追了上去,鲜血一直流到房子钱,随后穿过了房子的墙壁,我一脚将房子的大门踢开,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奄奄一息的样子,胸口被炸开了一道大伤口。
“我,我想要自由,我要,杀了你……”
他艰难地喘着气,捂着胸口的手全是鲜血。
“你也是寒云道人的人吗?”
我开口问道。
“我可不是他的走狗,只是一个被他关起来的犯人。我原本是个体质特殊的修道人,我修炼了一种特殊的功法,在黑夜里可以将自己身上的影子给分离出去,魂魄也可以出窍,附着在影子上。因此我等于拥有了三个身体,我在东北游历的时候被命师打伤,为了报仇我杀了好几个妖脉的命师,因此被抓了起来。关在了地牢内,不见天日,直到最近,寒云老狗来找我,说可以给我一个重获自由的机会,只要我帮他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他越来越虚弱,但是依然想抬起手攻击我,只是这样的攻击已经没有任何伤害,甚至无法触碰到我。
“没想到还是失败了,我以为我可以杀的了你,哈哈,其实死亡也不是一件坏事。因为也算是一种解脱,至少我的魂魄可以自由自在。哈哈,死了也好,也好……”
他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地大声笑了起来,几句笑声后却再没了任何动静,倒在地上彻底死了。
我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男子,刚刚外面的两个家伙应该算是寒云道人的双炮,一个打进一个打远,而眼前的这个家伙就应该是“车”来去无形,看似灵动其实还是受制于人。
那么,现在你能够跨过界限的棋子基本都被我吃光了,该我来找你了!
寒云庄内,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派出去的人连续失去联络让整个寒云庄上下都陷入了非常紧张的气氛中,或许只有寒云道人还能保持自己的平静。
他坐在重华殿中高声说道:“都准备一下吧,我们的贵客马上就要来了。”
虽不知道为何寒云道人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但是于我而言,无非就是三件事让他变了,其一为财,这不太可能,寒云道人又何愁几个铜板。其二为权,这更不可能,妖脉上下始终以其为尊。其三,也就是在我看来最有可能的一点,是对力量的追求。四脉会武,猎妖人协会王大锤子造反,包括五族动乱,所有的战斗几乎都是我和其他高手挡下的,身为妖脉大宗师的寒云道人反而是被保护的对象。
这让曾经是一方豪强的寒云道人承受不了,我想,这就是原因。
远处的寒云庄看起来火光点点,我站在庄园外低声说道:“希望今夜不会血流成河。”
还记得当年我第一次进入寒云庄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那时候站在苦毒婆婆的身边,刚刚逃出上海的我如同惊弓之鸟,心里总是惴惴不安,我害怕连妖脉都不收留我。
我记得那时候的妖脉大命师有白羊,鬼竹,洪峰以及风妖老头。可惜,后来白羊和鬼竹先后叛变,白羊的大命师地位更是被我所取代。而洪峰和风妖两人在四脉会武战死。
当初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如同就在昨天,其实已经过了好几年。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寒云道人的地方,他穿着素色的长袍,坐在蒲团上,四周围绕着淡淡的云雾,如同真正的世外高人。
神秘却又很亲切,身上透出一股淡淡的宗师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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