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捕鱼,这种古老的谋生手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三堡村变成了一种负担。
海洋污染、休渔期、海域界限、天气……这些渔民们掰着手指数起来两只手不够的理由,造成了现在三堡村和周围海岸线上的渔民们,日渐萎缩的出海**。
出一次海,所获甚少,扣去了船员的工钱、船只的折旧、燃料等这些费用,能够不亏就已经算是赚了。
甚至,有那么几次,三堡村的渔民还遇到了外**舰的扣押,国家和船主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人弄回来,渔船根本就不知所踪。
所以现在,就在小渤海这片小海湾里唯一的那个破码头上,停靠着数十艘新旧程度不一的渔船,任凭风吹雨打,可它们的主任,却没有一丝**去开着它们进入深海,让它们履行被制造出来之后的职责。
直到,易文说,他要收购渔船。
很多村民不明白,这个突然富裕起来的孩子,是不是疯了?
他承包渔场,大家可以理解,毕竟这是一种事业,做得好了,会是一个赚钱的营生,很多村民都心动过,只是竞争不过财大气粗的易文。
他在春天还没来的时候就投放了百万尾大黄鱼的鱼苗,村民们勉强也能够理解,赚钱心切,赌一赌今年天气暖的早,及早收回成本,虽然可能性不大,但至少在理论上,还有那么一丝说得通。
但收购渔船???
村民们,特别是村民其中的渔民们相当相当不解。
难道这孩子还想出海打鱼?
打得着吗?
如果不是要去打鱼,他要买这些渔船干什么?一个小小的渔场两艘船就够了啊!这孩子钱多烧的?
有些和易文家关系不错的村民,就找到易文父母去劝说。
不过看到了儿子带来的太多震撼,易文父母虽然也不理解儿子收购渔船的行为,但也选择了支持,让不少人大跌眼镜,都暗地里嘟囔这一家人真的是癔症了。
不过,没有谁嫌钱烫手,那些把渔船仍在那里自生自灭的渔民们,对这个消息还是又惊又喜的,当天就有人直接找到了易文,打算把渔船卖给他。
易文笑着拿出了一份计划书,递给了想要出售渔船给他的人,那些人一看,都大眼瞪小眼起来。
农村合作社?这什么玩意儿?
好多年前,到时搞过生产合作社,不过那是那个年代的特殊产物,难道现在要搞回来?
易文只能笑着和他们解释。
虽然三堡村的人教育程度不高,易文解释得相当费力气,但是当涉及到利益时,农民特有的敏感和聪慧发挥了作用,这些人搞懂其中最关键的几个地方。
比如,加入了合作社,你可以把土地的使用权转给合作社,他们还是继续种地也可能是去出海打鱼,但不在自负盈亏,而是合作社给他们发工资。
比如,加入了合作社,你也可以不把土地的使用权转给合作社,你只需要种植合作社指定的作物,成熟后合作社会按照品相等级全部回收。
还比如,合作社拥有严格的财务制度,每个自然年都会按照利润的多少,给大家分红。
这些都是和自身利益息息相关的,所以这些人记得比较清楚,还有许多别的条款,他们看了懂了但说不出来。
这些村民们都被易文的大手笔惊呆了。
这孩子不就是要成立个公司吗?村子就是他的公司!
“这份计划书大家拿回去研究一下,毕竟这里几种合作方式都有不同的规定,有些复杂,大家回去和家人仔细商量商量,权衡一下,毕竟这是种自愿的事情。”
易文笑着送走了村民们,赶紧拿起来水来喝了几口。
他觉得,宁可和剑齿虎小队打上一场,也比一次性说这么得多话好。
合作社的事情很快就在三堡村爆炸了,身为村支书的广叔那里有很多关于合作社的计划书,凡是村民都可以去拿,所以片刻功夫,家家都有了计划书,并且广叔在村广播里大肆赞扬了这份几乎,并且带头表示,自己家肯定要加入合作社。于是一下子讨论加不加入合作社就成了最火热的话题。
“老刘,你家打不打算加这个合作社?”
“我家?可不干这种事情,这不就是卖身契吗?等你签了合约,你的地就是人家的了,天知道他们拿去干什么?到时候白纸黑字的,你想要回来都不可能,现在又不能出海,再没了地,你家吃什么?”
听这个老刘说,这些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村民们都沉默了不少,刚才那些兴奋的劲头就有些弱。
是啊,三堡村临海,可是最近几年捕鱼这行当不景气,已经不能支撑一个家庭的生计,只有靠这里贫瘠的土地,虽然产量不高,但至少还饿不死。
可一旦签约了这个合作社,土地变成人家的了,万一以后的事情和这计划书上的有出入可咋办?
谨小慎微,本就是普通百姓的共性,他们这么想也并没有错。
不过,现在是过年期间,很多在外求学打工的年轻人都在村子里,他们看到这份计划书后,到是有不同的想法。
“刘叔,你担心那是你没有看明白这计划书!”一个在省会上大学的扬了扬这几页纸道:“我们国家对土地只有使用权,所有权是国家的,现在我们种地也只是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后续发展,合作社只是要代替我们成为这种制度下的承包人,他们对土地一样没有所有权,所以不存在我们的地变成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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