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姚浅姝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彗星仍然安然躺着。
她起身,习惯性地喊了声“姨娘”,却这得到一片沉默。她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身边躺着的这个,并不是彗星了,而是彗星用仙力做得纸片人。
姚浅姝细细看了一下,这纸片人竟然与真人一般无二。她好奇心起,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纸片人的脸,竟然还有温度!甚至,还有清浅而均匀的呼吸!
真的是丝毫的破绽都没有。
外面天已经亮了,隐隐约约,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姚浅姝没有去理,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故意大着声音道:“姨娘,起来了!太阳都老高了!”
自然是无人应她的。
姚浅姝出慌乱的声音:“姨娘,姨娘!您怎么了呀您不要吓我啊!姨娘快醒醒呜呜呜……”
这喊声,一声大比一声,想让别人听不见,都难。
须臾,就听得门外福叔的声音:“馒头,快进去看看生了何事!”
馒头急急应了声“是”便进来了。
一进屋,就看见姚浅姝一边张大了嘴哭,一边晃动着“二姨娘”。
馒头一见这情形,情知不好,心中咯噔一下。她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疾走过去,问:“小姐先别哭,二姨娘她怎么了?这不是好好儿的吗?”
姚浅姝一边哭,一边说:“姨娘,姨娘她醒不过来!姨娘跟桃花婶儿一样,醒不过来了呜呜呜……”
“什么?!”馒头大惊失色,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而在门外听见这话的福叔脸色一变,竟然直接冲进了屋内!
馒头听见门帘响动。急忙用被子将穿着寝衣的姚浅姝包了个严严实实,冲福叔吼:“福叔你做什么?姨娘的房间也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吗?小姐还没起呢,你先出去!”
这是真的急了,再加上生气,连素日里的尊称“您”都不用了,直接变成了“你”,而且语气也十分地厉害。
福叔听见馒头的喊声。虽然心中焦急。却也知道自己不该进来,急忙退了出去。
馒头这才对姚浅姝道:“小姐别怕,先穿上衣服。等会儿我们再从长计议。”姚浅姝点了点头,馒头心中却乱得很。
说是从长计议,可是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姚家这一次,真的是要完了吗?
可眼下的情况不容她多想。麻利地伺候姚浅姝穿了衣服。又打水来给她洗了洗脸,飞快地梳了个简单的髻。馒头这才冲外面喊道:“福叔您进来吧,不过最好还是让阿全哥去请个大夫过来,二姨娘她,她好像。真的病了。”
说到此处的时候,馒头语气虚。很显然,她也在害怕。
福叔急忙进来。二话不说径直走到窗前,看着无论如何都唤不醒的“二姨娘”。眼眸之中汹涌出无尽的惊怒,还有巨痛。
馒头看见了他铁青的脸色,还有令人恐惧的眼神,不由瑟缩了一下。
究竟是何时,福叔竟然对二姨娘生出了那样的心思?不然,他怎么会在听闻二姨娘生病的一瞬间就不管不顾地推门进来?又是为什么,在看到生病的二姨娘的时候,会有如此可怕的神色?
馒头第一次,对福叔产生了怀疑。
福叔却没有察觉到馒头盯着他的目光,一心只记挂在“二姨娘”的身上。他很后悔,后悔自己当初究竟是为何,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为何会对那人的步步紧逼,一再退让?
他这再三的退让,不仅让自己失去了原来的仙身,还让自己最疼爱的女人,陷入绝境!
好半晌,福叔才缓缓闭上了眼。
这一切,难道都是天意吗?
姚浅姝只觉得福叔当真是重情重义的人,居然连二姨娘生病,都会如此难过。她没有往更多的方面去想,也想不到什么。
馒头见福叔这样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于是咳了咳,出生道:“福叔,您看二姨娘已经病得如此之重,是不是要去请个大夫?”
其实她出声只是想提醒一下福叔,您这太过了,好歹要注意一下,不然被小姐现可就不好了。
福叔却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悲伤的情绪之中,慢慢睁开眼睛,缓缓摇了摇头道:“不,不必叫大夫了……大夫,大夫也没有用的……”
他神色悲戚,呆呆地往外走,馒头却有些着急:“为何?福叔您又不会看病,怎么知道大夫没有用?”
福叔看了馒头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二姨娘”,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便出去了。
馒头被他这一番举动惊呆了,愣愣地看了半晌。直到姚浅姝喃喃道:“福叔他,他居然如此关心二姨娘。”
听闻这话,馒头心里咯噔一下,才正色对姚浅姝道:“小姐,您还小,奴婢本不该同您说这些。但事关重大,奴婢不能隐瞒不说,还请小姐恕罪。”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姚浅姝迷茫了,却见馒头十分郑重的样子,点了点头说:“什么事,你说吧。”
馒头道:“您刚刚也觉了,福叔对于二姨娘她,实在是太关心了,可是小姐,您不觉得这福叔的关心,有些过头了吗?”
姚浅姝更糊涂了,“嗯?”了一声,表示没听懂。
馒头有些着急,毕竟自己的主子还是个很小的姑娘,想不到那方面也正常。她想要斟酌语句,姚浅姝却着急了,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不必怕我生气。”
馒头听她如此说,再也不顾忌,说:“小姐,老爷一病不起,与夫人都在苏州。这段日子咱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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