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炳堂的模样生得着实不怎么好,也不知道当初是如何勾搭上三姨娘的。而且由于他整个人笼罩在一股猥琐的气质里,导致他这个人就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更是喜欢不起来。
王景行只说自己的卖身契还在姚老爷手中,而姚老爷同夫人蔡氏现在又下了大狱,一时拿不到自己的卖身契。王炳堂也没有太抓着这件事,心想那姚老爷这一次反正是脱不了身的,待他被斩首以后,再去寻了王景行的卖身契来也无不可。
他并不知道,其实王景行并没有卖身契。当初姚老爷见王景行可怜,答应给他口饭吃,让他在姚府做些杂事,但没有工钱。
不得不说,王景行的效果还是非常显而易见的。刚到王炳堂身边不到一日,王炳堂就走路一个不慎,跌倒了。虽说跌一跤也没什么,但好巧不巧,他是在假山上摔的。摔的部位也比较尴尬,是他“男性的尊严”。
人人都奇怪地主老爷怎么会摔那么个尴尬的位置,关于这个问题,王炳堂的官方解释是:
“我见傍晚景色十分怡人,用过了晚饭,便想着道后花园去逛逛。谁知道忽然听见假山旁边传来隐隐约约哭泣的声音,好奇心驱使之下便走了过去。谁知走到假山旁边,竟看到家中吴管事家的在哭。我便寻思着问问她因何哭泣,谁知道这吴管事家的非但不领情,还偏说我对她心怀不轨,我有妻有妾,为何要对她一个别人的媳妇心怀不轨?就这样,她推了我一把,我就摔了。”
这个理由编造得同王炳堂的长相一样漏洞百出,稍微长了二两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但谁叫他是地主呢?人们虽然不信,但也不敢在明面上说什么。
背地里却是没少说,最广为流传的说法是:
王炳堂看上了吴大脑袋,也就是吴管事的媳妇儿,平日里就没少动手动脚的调戏,但吴大脑袋的媳妇很是聪明,所以并未叫王炳堂占了什么便宜去。谁知道那一日傍晚,吴大脑袋的媳妇与自家婆婆闹了些矛盾,独自一人在假山旁边哭泣,不想却被王炳堂发现了。王炳堂一看,觉得机会来了,就没皮没脸地凑过去,竟想在假山旁就做那种事。
吴大脑袋的媳妇自是宁死不从,于是狠命推了王炳堂一下,王炳堂就这样跌了,而且是跌了“要害”。
不管到底什么是真相,只要看见王炳堂倒霉,姚浅姝就高兴。没想到,第二天又传来了好消息。
王炳堂家地里的庄稼被拔了。
这个时节的庄稼秧苗都长得正好,青青的跟野菜一样,可以吃。前些日子因为洪水而背井离乡的灾民们虽然大部分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但还是有一部分,流窜在曲水县。
这部分人大多是趁乱寻衅生事过的,官府那边将这些人的名字列了个名单,要有一个抓一个,但奈何这群人四处流窜,并不好抓。
一开始大家都忙着赈灾的事宜,事情过去之后,崔律正走了,官府那边便松懈了,对于将这些人缉拿归案的事情也就懒怠了。
谁知道这群灾民没有东西吃了,就开始到处去拔人家庄稼。一开始由于拔的数量小,所以除了被拔了庄稼的人家,谁都没有在意。
王炳堂还很是幸灾乐祸过。
如今,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他身上了,轮到他哭,别人幸灾乐祸了。
那可是好几亩地的庄稼啊!王炳堂只要想想就觉得肉疼。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些灾民似乎认上了他的地,只拔他家地里的庄稼,不管如何地加强戒备,他的庄稼始终逃不过被拔苗的噩运。
于是百余亩地,在半个多月之间,庄稼都被拔光了。
王炳堂只想哭。
但他又不敢真的用力哭,因为吸气稍微深一点,他的“要害”便会钻心地疼。于是王炳堂在水深火热中度过了半个多月。
半个多月之后,他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姚浅姝虽说很想去看看王炳堂的惨样,但是却没有机会。还好有王景行,偷了空便来为姚浅姝绘声绘色地描述一下王炳堂生活得有多惨,总算是让姚浅姝痛快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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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姚妈妈回来了。
姚浅姝可是盼得脖子都要长了。要不是有王炳堂不断倒霉的消息传来,姚浅姝甚至都该不知道如何度日了。
姚妈妈回来便将南祁的一切告诉了姚浅姝。
南祁那边的亲戚,是姚老爷的一个表舅老爷,姓余,排行第五,所以取名为余五。这余五年近五十,在南祁那边的一个小官家中做管家,所以在村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余五的老婆冯氏素日里便是个恶毒刁钻的,很是不满姚老爷将三姨娘送到她们家吃白食。却自动忽略姚老爷每一年都要给她寄过去二十两银子,作为三姨娘的花费。
冯氏因看不惯三姨娘的做派,知道她是因为不贞而被送出来之后,对待三姨娘更是变本加厉地坏,让三姨娘伤还没好便去做粗活,种地,喂猪,洗全家人的衣服等等。
姚老爷曾经虽然穷,但他也没有让三姨娘做过这些活计,三姨娘自是不会,做不来。冯氏便对她动辄打骂。
要么说,恶人偏有恶人磨。三姨娘害了姚老爷那么多年,同时也间接害到了府中那许多的姨娘。有今日这种境况,虽然说冯氏确实是恶毒了些,但也可以说是三姨娘自找的。
三姨娘也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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