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陌生的城市,这个时节北方大雪纷飞而这里却是阴雨绵绵,空气中有着闷闷湿湿的味道透着阴冷的气息。
白棋亲自来接她,作为南宫轩木这八年来最亲近的人,嫣羽是南宫家住少数几个见过白棋真身的人,却不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南宫轩木身边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在国外的好长一段日子白棋被指派给了嫣羽,负责保护她的安全,可她却从未看过他那张万年冷凝的脸上有过任何神情,周身散发的气息就如这天气一样阴冷压抑,认识他这些年她跟他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而他的答复永远只有单调的几个字。
嫣羽虽一直对这个白棋的身份有着许多疑惑,跟他也并不十分熟悉,可却也明白他善于暗中保护、侦查及收集情报,是南宫轩木身边的隐形人,虽从未见过他出过手,但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绝对是个狠角色,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定会让人生不如死。
其实每次单独面对白棋的时候,嫣羽心里都是犯怵的,如今却管不得那么多了,终于打破一路上的沉默,开口问:“我姐姐还活着是么?”嫣羽看向窗外闪过的景色,凄厉的雨打在车窗上刮出一道道水痕。
这话她虽问了,却并不期待他会回答她的问题,这个人向来只接受南宫轩木的调遣和指派,其他人的话往往会被直接无视掉,冷漠的如一台机器人。
“是!”他道。单调的音节在静默的车厢响起。
嫣羽整个人一怔,好似被人狠狠敲了一下脑袋,耳朵里翁翁直响,脊背竟莫名凉了一片,身体有些发抖,眼角发涩,转过头来看向驾驶位的白棋。
“真的还活着?我……我姐姐活着是么?”泪水倾泻而出,神情惊悚却又带着浓烈的欣喜,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害怕这一切不过是场恶作剧。
目的地终于到了。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殡仪馆!
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像一团团乱糟糟的棉花塞的满满的,脑袋一片空白。
她站在空旷的大厅里,虽是殡仪馆但这里的装修却是极为闪耀豪华的,毫无阴冷之气。相反如金灿灿的宫殿。极尽夺目奢华。
她站在那里。眼神空洞的看着周遭的一切,希望能够寻找到姐姐的身影。
“嫣羽!”有人叫她的名字,用极为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让她不由浑身一阵,转动着僵硬的身体看向声音的来源。
她身着一身黑衣,越发显得脸色苍白,一双清澈的眸子飘着闪不开的霾,满目悲伤的眼中饱含着这些年的思念与苦楚,泪水倾泻而出顺着她洁白如玉的面颊滑落,种种砸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只觉得整个世界好似被冻结了一般,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只觉得有重物压在胸口令人窒息的难受。
静,两人隔着数米站着,就那么看着彼此,满含泪水,相望无言,仿若时间凝滞,只是为什么她们都变了样子。
真的是嫣羽么?嫣然看着对面身材高挑,比她至少高半个头的女孩儿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怎么都没有办法将眼前这个一头波浪长发,一身名品,妆容精致,透着贵气与自信的女孩儿和八年前矮矮瘦瘦,因为营养不良经常跌倒,膝盖上满是伤痕的嫣羽联系在一起。
比起嫣羽样貌上的显著变化,嫣然的变化并不大,只是比八年前更瘦了,少了几分稚嫩的天真,多了几分千帆过后的忧伤和成熟。
“姐……”嫣羽向嫣然跑去,两人紧紧相拥,泣不成声。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呜呜呜……奶奶去世了,你也走了,就只剩下我……呜呜呜……”嫣羽痛哭流涕,哽咽难语,支支吾吾的说着,发泄着。
“对不起……对不起……嫣羽,对不起。”嫣然喃喃,亦是泪流不止。
哭了好一会儿,两人终于镇定下来,这才捧着对方的脸,仔细瞧着,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
尽管这些年她们各自承受了许多难以言说的痛苦和悲伤,但如今姐妹相见,这一切的痛苦也好悲伤也罢,与死而复生,失而复得的她们而言都变得可以宽恕和原谅。
活着就好,是啊!活着就好,可以这样拥抱彼此,紧紧握着对方的手真好。
“我家嫣羽变漂亮了,比我都要高了。”嫣然破涕为笑,为嫣羽拭干泪水。
“是因为穿了高跟鞋,不过,就算没穿高跟鞋,我应该比你高。”嫣羽道,脸上亦露出笑容,干净的眼眸,还有嘴角一粒小小的痣,依稀留有八年前嫣羽稚嫩的模样。
嫣然还记小的时候奶奶经常说嫣羽嘴角的那颗小痣是很有福气的,有吃福,一辈子不愁吃,正好应了嫣羽这个小吃货的心,开心的屁颠儿屁颠儿的,逢人就说自己长了一颗福痣。
“姐,说好了咱们再也不分开了,你再也不能丢下我了。”嫣羽紧紧抱着嫣然道。
“嗯!”嫣然点点头,如今妹妹找到了,也算是了了她多年的心愿。
“只是,姐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嫣然手臂上刺眼的白布很是刺眼,一股不祥之感萦绕心头,让她有些犯怵,冥冥之中她已经猜到了什么。
“嫣羽,父亲……”嫣然咬了咬下唇,话还未说完便被嫣羽打断。
“父亲?你忘了,我和你都没有所谓的父亲。”嫣羽眼眸发红,看向嫣然手臂上的白布目露厌恶。
“顾华生……”嫣然自是明白,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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