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李痞子倒也算是个守信之人,第二天便送来了银子,只是因为昨日在石室这折了面子,所以自己没有亲自来,而是使管家带着几个家丁送来的。
“小生见过徐管家。”秦风对徐管家拱了拱手,他之前便听曹宁说起这管家的姓了,所以这会儿也不多问。
“你是能话事的人么?”徐管家斜眼望了望秦风,不仅不还礼甚至连起身都欠奉。
见此曹宁不由心中有气,要知道这徐管家不过是个奴才,且不说他是个奴才,在这社会即便是他的主子李痞子跟书生的地位也是无法比拟的,而徐管家在这石室却如此放肆。
曹宁脸色一变就要上前与徐管家理论,却被秦风给拦下了。
秦风是个现代人,当然不会有什么等级阶层或是奴才不奴才的观念,所以见此也不以为意,呵呵一笑就坐到徐管家对面说道:“小生秦风字子恒,先生令我专职负责李大官人相关事宜。”
“专职负责?”徐管家闻言不由一愣,接着极为不屑的笑道:“你道是银子如此好赚的?我家官人让你等诓上一回自认倒霉便了,还会吃上第二回亏?”
听到这里曹宁就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明明是李痞子耍诈,怎又反倒说我等诓人了?你这老头好生不讲理!”
“若是我家官人耍诈,又怎会以市价两倍的银两买下你等的书册?”徐管家把一包银两往桌上一丢,声色俱厉的指着银子说道:“这白花花的银子岂是假的?若你等并未诓人,以市价买卖便了!”
被徐管官这么一说曹宁就半张个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若说没有诓人吧,那就像徐管官说的只收一百两银子,这就是中了徐管家的激将计。若说诓人……可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秀长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吧,秦风见此不由多看了这徐管家一眼,暗道这家伙倒是有点心思,如果这一套是他自己想出来而不是李痞子指使的,那这管家还算有些手段,甚至他刚才表现出来的无礼都是有意而为之,为的就是激怒我们这些书生为了争一口气而自己减免一百两银子。
不过话说回来了,在这乱世做商人如果没有这么点本事的话,那早也被大鱼吃掉了。
“徐管家。”秦风摆手制止了还要理论下去的曹宁,对徐管家冷言说道:“今趟我等不是来听你为李痞子护短的,先生之所以派我负责与你等相关事宜,原是见你等言而有信便有意做一番大买卖。若是你等毫无兴趣,那么肃州经营书册买卖的何止李痞子一家?你放下银子离开便了,我自行与他人联系!”
听秦风这么说徐管家脸色不由变了变。
以徐管家的精明又哪里会不知道秦风这话里的意思,要知道商人天生就是逐利的本性,这“大买卖”三个字就足够吸引徐管家了,更何况秦风后面还加了句“与他人联系”。
这还了得?
如果仅仅只是“大买卖”那还算好,以李家的家业就算失却一单买卖也不心疼,但若真有“大买卖”而且还联系到自己的竞争对手,那就是关系到李家能否在商界立足的问题啊。李大官人之所以硬着头皮认了这两百两银子,为的就是担心名声受到影响而为人所乘,今儿个要是为了这一百两银子而惹恼了这些书生,说不定反倒会坏了大事!
想到这里徐管家当下脸色一变,起身就堆起了满脸的笑容拱手道:“是小人不识时务,秦公子勿要见怪。我家官人交待得清清楚楚,这两百两纹银便是给先生赔罪的,半点也不冤!”
这徐管家变脸比翻书还快,秦风在现代也见得多了所以不觉得奇怪,倒是曹宁半张了个嘴巴半天也合不拢。
接着又看了看秦风一眼,暗道俺这兄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利害了,俺半天也争辩不下,他只寥寥数语便让人又是打揖又是赔罪。
曹宁不知道的是,商人为的就是一个利字,只要有利可图,便是认你做爹又有何妨?这一点倒是跟诸候之间征战有些形似,说到底都是乱世逼出来的一种生存现像。
“如此我便收下了。”秦风毫不客气的接过徐管家推上来的银包,说道:“代我谢谢李大官人。”
“秦公子说笑了。”徐管家回答道:“为商之道讲的便是个信字,这是我等应做之事,何谢之有?”
“李大官人义薄云天,让我等好生佩服。”秦风顺便恭维了一句:“这也足以证明先生没有看错人。”
“哪里哪里!秦公子过奖了!”
这时的秦风倒是绝口不提“大买卖”的事情了,这倒不是秦风有意摆谱,而是他要让徐管家知道这时是谁在求谁。
过了一会儿倒是徐管家有些忍不住了,他再次堆起一脸的笑容说道:“秦公子,这买卖之事……”
“哦,徐管家不提小生还差点忘了。”秦风见也差不多了,就问道:“依徐管家适才所言,这五百册尚书市价为一百两纹银?”
“正是!”徐管家点了点头。
其实徐管家是往少里说了,一百两纹银应该是商人正常收购的价格,市价实际是在一百三十两左右。
“如此……”秦风说道:“若我等以八十两的价格出售,徐管家以为如何?”
闻言徐管家不由一惊:“八十两?”
秦风点了点头。
徐管家勿自不敢相信,要知道他做这一行时日不短,心知这印书工程量极大。这其中尤其要属刻制雕板,这雕板取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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