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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宫川雪如一只飞落在山崖上的蝴蝶,进入叶青城的生命,是他唯一见过的过目难忘的女少。这一段时间,他们除了几场纠葛,并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回忆,但是,她却在他的心湖上,留下了蜻蜓点水般的涟漪,久久难以平复。
她出现在那个黄昏,在飞了一段时间后,消失于这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让他在怅然之余,也体会到了一种类似于阳光沐浴般的感觉。
“吱哑——”门外推开了,伏山穿着一件体面的兽皮袍,带着身穿一件黑铠的撼地熊,走了进来。尉迟炎跟随在他们后面。
“圣女呢?”伏山问道。
“离开了。”叶青城失落地说道。空气中,还残留着那一缕清幽的香味,以及一层层微弱的时空荡漾痕迹。
伏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前辈,昨晚——”叶青城犹豫着说道,心中愧疚难当。
“昨夜我见过恩师了。”伏山说道:“跟他说明了你的情况,驯兽殿虽然被毁,但并不是大事。”
“可是,破坏了柳家的东宫,他们会放过我吗?”叶青城问道。
“这才是我们担心的。”伏山勉强一笑,道:“恩师说你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学徒,他们希望你遭受惩处。我正打算去找他,然后同他一起,去向柳家十七少赔罪。”
“带上我吧。”叶青城说道:“我做的事,后果要由我来承担。”
伏山摇了摇头,道:“你不用去,去了反而不好。抢劫柳家珍宝楼、破坏东皇宫,这种损失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关键是颜面的问题,恩师与柳家的老管家,都是恒阳十三皇成员,他们之间有些交情,希望能依靠这关系将事情平息。”
“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吧?”叶青城担心地问道。
“不会。”伏山笃定地说道:“柳少国虽然年少,但传言是通情达理之人,我与恩师去登门道歉,他即便难消怒火,也不会对我们动手,顶多执意追捕你。如果真发生这事,我们会提前通知你,给你争取逃亡的时间。”
闻声,叶青城沉默一下,然后,他郑重地向伏山鞠了一躬。
“不怪你。”伏山伸手拍在叶青城的肩膀上,笑道:“你们先去不周山吧,我与恩师将这件事摆平。”
“嗯。”叶青城抬起头,指着床上的一大堆珍宝,道:“我将这些收拾一下,由前辈带过去吧。”
“柳家不在乎这点东西,他们在乎的是颜面。”伏山微微一笑,道:“这个留给我们重建御兽殿用吧。”
…………
离开小城之后,叶青城、尉迟炎就与伏山分开了。伏山向东南方向驭马奔去,而叶青城、尉迟炎则坐着马车,向正东方位行驶。
和煦的轻风,将野草吹拂得起伏不定。叶青城手持缰绳,驾驭着一辆无蓬马车,奔驰着阳光下。小扁扇动着它破布般的黑翼翅膀,呼哧呼哧地飞在天空中。离火坐在尉迟炎身边,正眯着眼睛打盹。而尉迟炎则拿着叶青城的青锋断剑,仔细地打量着。
“大哥,你这剑断掉的那一截呢?”尉迟炎那圆圆的、黑乎乎的小脸,在阳光下闪烁着一种纯真未泯的光芒。
“遗失了。能不能用别的金石,重新接上一截?”叶青城此时心中还惦记着昨夜的事。
“这是一把好剑,用别的金属接上,发挥不出它的威力。”尉迟炎虽然只是一个小不点,但他的目光还是非常精准的,“要不大哥先凑合着用吧,准以后我找到好的锻剑矿石,再为大哥打造一柄。”
叶青城点了点头,然后犹豫着说道:“尉迟。”
尉迟炎抬起头,看着叶青城穿着白袍的背影,等待他开口。
“昨夜与你结拜的,是我邪恶的一面。”叶青城说道:“确切地说,是另一个家伙。他的目的,或许只是利用你。当然,我是绝不会利用你的。可是,我远没有他强大,你是一名圣子,又是一名灵武,实力距离武王也就一步之遥。其实,不论是我还是他,都不配当你大哥。”
“呃。”尉迟炎怔了一下,稍显失落地说道:“什么叫配?”
“你叫我一声大哥,我就要照顾你一辈子。”叶青城轻轻叹息道:“但是,我的实力比你还弱——”
“那我就照顾大哥一辈子。”尉迟炎耿直地说道。
叶青城愣了一下,心中涌起一阵感动,然而,他还是摇了摇头,道:“你的梦想是成为震天下的炼器师,而我是一名驯兽师,我们的道路并不相同。”
“那又怎么样?”尉迟炎说道:“你带我闯荡天下,我给为铸剑!”
徐徐的清风吹乱叶青城的短发,他目光晃动几下。尉迟炎虽然小,却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他不再犹豫,感动地笑道:“好,等你长大了,我们兄弟俩就一起闯荡天下!”
“嘿嘿,太好了!”尉迟炎雀跃不已地说道:“我终于有自己的伙伴了!”
“你以后很孤单吗?”叶青城不解地问道。
“是啊……”
就这样,叶青城与尉迟炎聊了起来。通过尉迟炎的话,叶青城了解到,他虽然是圣子,却出生于贫瘠的乡村,后来被带到醒狮国皇宫,那些皇子与公主们表面上对他很好,可背地却逼视、排挤他,他身边的那些侍从、陪童们,却因他圣子的身份不敢和他一起玩,一直以来,陪伴他那孤单、幼小身影的,只有炼器和酿酒。
除去他耀眼的天赋,他就是一个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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