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朱颜彻底愣了,他们现在正在一处小巧的院落内,关河就立在一旁,廊下还立着一众丫鬟和仆妇,少说也有五六个之多。
她……或者说他们,方才就这么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那般纵欲?!太羞人了!
朱颜霎时间羞得无地自容,一头埋进袁凛怀里,再也不想抬起来。
几个妇人见他们只着单衣,赶紧递上厚厚的斗篷。
“阿颜,你先去歇一会儿,自会有人照顾你,我晚些时候来寻你。”袁凛将她放下来,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印了一吻,示意一旁的几个妇人扶住她。
“嗯……”朱颜刚经历过一场足以抽干她所有体力的欢_爱,身子又本就虚着,这会儿没剩下半点力气,饶是有人搀扶,依然险些腿一软摔在地上。
“为她沐浴,过后喝些清粥,让她好好睡上一觉。”袁凛看着一旁的妇人,吩咐得贴心周到。
为首的妇人点头,“公子放心,我朱氏自家小姐,自会贴心照管。”
廊下的几个侍女有些不乐意听,这几个妇人全是朱氏派来的,一进门就对她们颐指气使,将错儿挑了个遍,这会儿更是这么说话,好像换了她们几个,就会亏待这新娶进门的少夫人么?
“怎么?不服气?”为首的妇人一挑眉毛,瞪向那几个扭扭捏捏的少女,“还不过来?!”
几个侍女委屈地霎霎眼,这能怪她们么?方才两人在车内的动静她们可都听得一清二楚,一个个都还是未嫁的女孩,怎么好意思凑上前?
不过,她们对于这个传言中才情出众的女子还是怀着极大的好奇的。又听闻那日七夕的乞巧会上,这位小姐还能以医方治病,更是令人惊奇。
目送她们进了屋中,袁凛终于变了面色,掩唇咳个不住。
“啧,真不知检点。”知风从西厢的屋中走出,他昨夜就同关河到了。早已听到他们两人几番亲热。“这大白天的,这么多人,你也真做得出来?”
“知风公子。您就少说几句吧?”关河听不下去,扶着袁凛缓步走进廊中,“公子伤势尚未痊愈,这一路上已撑了这四五日……”
“知道了。知道了。”知风不耐烦地打断他,打量了一下袁凛面色。一路推门进去,一边数落,“也算你厉害,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呵。还死不了,你们大可不必这副神情。”袁凛自己寻了地方坐下,刚要解开衣襟。想了想重又系好,“伤口没什么好看的。”
知气,“只怕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你身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不过知风也懒得查看伤势,之前他的伤势养得还不错,若非因为那日随了朱颜跳河,伤口被水冲了,到此时应该已好了七八。
那之后将养了半月,伤口缓缓愈合,只是因着了水,袁凛那些日子又思念忧心朱颜,心绪过差,只怕内里的恢复并不乐观。
不过现在也只好先这么着了,只能祈祷他体质强些,熬过这段时日。
朱颜则被一路扶进了浴房,几个仆妇方才听闻车内动静,早安排下了热水,这会儿水温正合适。
“林娘带人去准备清粥,你们随我在这里。”为首的妇人唤作瑞娘,由朱轸亲自仔细交代了一番,因此对袁氏的人敌意很重。
那些侍女不敢同她起正面冲突,两人跟着林娘去了,其余的为朱颜解开衣衫。
“等……等等……”朱颜感到衣衫滑落下去,忙不迭地挡住胸前,退开几步,“我自己来就好……”
近旁的一名侍女急忙扶住她,“婢子方才听闻知风公子说起,少夫人身体虚弱,独自在此不妥。”
“你……唤我什么?”朱颜连连摇头,难道他们真的已经成亲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她难不成还有一段记忆被遗忘了么?
“对了,你本就不是什么少夫人。”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从水汽之外进入,一身柳绿色的夹袄,头发挽个妇人髻,垂下条苍苔色的发带,一直盘在肩头,“朱氏颜女又未同夫君拜堂成亲,你们怎可唤她为‘夫人’?”
屋内的侍女俱都缄默,唯有扶着朱颜的那个少女有些不逊地开腔,“竹枝,你别以为你就是什么东西了!就算养在柳夫人膝下,你也不过是我们这儿寄养的一个弱女罢了。”
朱颜恍然,这少女是柳落笙派来的,难怪比旁的都伶俐一些。
但对于她们争执的内容,朱颜还是一头雾水。
不过……竹枝,这丫头竟然还敢回来?而且还顺利地进来了,看来真不简单。
“哦,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丫头,昨日还没仔细瞧瞧呢。”瑞娘上前挡在朱颜面前,一双贼亮的眼将竹枝上下打量一番,“啧啧”摇头,“这模样也就一般,连水秀都说不上,还妄想着与人为妾?”
人都说娇妻美妾,想要成为妾室,美貌几乎都是最基本的一点。
竹枝一张脸由红转白,若是一个小小婢子也就罢了,这里怎会有这样老到的仆妇在?
“我家小姐要沐浴,你一个做丫头的,还不快快避出去?!”瑞娘瞪了眼,眼风一扫周围的同伴,那几人立刻将竹枝赶了出去。
“哼,你们也都下去。”瑞娘扫视着其余的侍女,忽地叫住方才说话的少女,“你留下。”
少女乖乖留了下来,微微颔首,“您请吩咐。”
“你是谁指派来的?”朱轸给瑞娘安排的最大的任务,就是排除朱颜身边一切可疑的人,这个伶牙俐齿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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