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头有点痛,质量可能不好,见谅qwq
雕花的窗棂外漏进一痕融融的日光,列在窗台上的是数个青瓷碗,里面浸泡着的都是圆溜溜的鸡母珠。
朱颜嗅了嗅气味,周遭的药香中还飘着极淡的酒味,“这是酒?烈酒?”
“可以算是。”七娘点了点头,取个小竹筒舀出半筒来,倒入一旁的饲养着小鼠的铁笼内。
小鼠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饮水的气味,一点没有抗拒,反而拥上前抢饮。
朱颜看了看,轻轻摇头,即便这青瓷碗中浸泡的是已经剖开了外皮的鸡母珠,但真要将里面的毒素提取出来,到达加入饮水就能致人死命的地步,还是太难。
见笼中几只小鼠都挤在饮水处,朱颜眼疾手快地拈了一根鼠尾,迅速将一只小鼠提出了笼中。
“阿颜,小心!”永无看得胆战心惊,小鼠被骤然提起受到惊吓之后,自然会百般反抗,甚至弓起身子去咬噬朱颜捏着它尾巴的手。
朱颜挑了挑眉,一只老鼠而已,她从前又不是没有抓过,老鼠尾巴很长,只要捏住尾尖,手掌部分是不可能被咬到的,而衣袖部分又是收紧的窄袖,更加无需担心。
七娘面色平静,只在眼中流露出一星半点的惊讶,普通的女孩子看到老鼠,不是惊叫就是躲避,最好的也就是抄起一把笤帚去打,哪里有人敢用手去捉?而且她捉小鼠的方式,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怎么会一上来就选择捏住尾尖?廿四说这姑娘不简单,果然不简单。
后面石桌上忙着搅拌研磨的几人也被永无的示警吸引过来,看见朱颜手里抓着一只小鼠,全都目瞪口呆,但更令他们吃惊的还在后面,朱颜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另一只手就扣住小鼠后颈。将它死死地按在了桌面上——也是极熟练的手法。
“见笑。”朱颜见自己的手法并未生疏,只是现在要让她扭断小鼠的脖子,似乎比从前难于下手了些,可能是许久不曾碰过了。朱颜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一旁的几人虽然看不透这姑娘的身份,但刚才早已猜到多半与自家公子有些干系,不想出手竟然如此利索,看这个样子倒更像是他们药坊里的一员,八卦之心霎时更被挠得痒不可耐。更有甚者。一双眼开始四处打量药坊里平日的同伴,看看这个姑娘是不是往日的同伴,一朝飞上了高枝?
“姑娘有何打算?”七娘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这姑娘似乎没有要杀死小鼠的意思,也不是故意炫技,那么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朱颜放开了紧紧制住小鼠的那只手,转而轻轻抚着小鼠光滑的皮毛,原本吓得乱挣的小鼠渐渐安静了下来,伏在冰凉的桌面上微弱地喘着气。
“吓到你了。”朱颜将小鼠又提了起来,看了一眼它一双黑亮亮圆溜溜的小眼睛。仍旧放回了笼中。
周围的人有些哗然,这姑娘方才动作那么利落,最后却说了这么一句话,这算什么事?该说她心狠手辣,还是心地善良?
“七娘,用酒提取只怕还是不妥。”朱颜遗憾地摇头,能够意识到酒精对有机物的溶解度较大已经是值得称赞的一点了,但不说这所谓的“烈酒”浓度究竟有多大,便是真能提取出来,里面的有毒成分乃是相思豆毒蛋白。再毒也是蛋白质,在酒精里泡得太久,难保不变性失活。
“那么,姑娘有什么法子没有?”七娘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朱颜略略受窘。她连中药的毒理都没有认真学过,化学方面的分离提纯,更加只知道个皮毛,她怎么知道究竟应该用什么东西才能将其中的毒性物质提取出来。
“朱颜的意思呢,七娘可以将鸡母珠直接研碎,挤压成饼。再用浓度……嗯,蒸过几次的酒来浸取,时间最好不要多于一日。”朱颜抿唇,她现在能给的建议,只有这些了,如果能够知道蓖麻毒蛋白是如何提取的,那就简单多了。
七娘点头,虽然朱颜的建议她并不十分赞同,毕竟他们总是认为,浸泡得越久,里面的毒素才能浸出来。
“这位姑娘,你这句话说得不对。”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听起来应该与朱颜年纪相仿,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只浸一日如何浸的出来,姑娘难道不知道,这制红曲米,足足需要数月时间才能成?”
“十八子,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虽然看不见七娘的神情,但从声音听来,她生气了。
“可是,七娘……”被称为十八子的女孩还想争辩。
朱颜挑了挑眉,“红曲米用的乃是腐熟,而这浸药却与烹饪一般,没有一定的火候,自然不能将菜肉煮熟,但若是时间过久,只会太烂,教人难以下咽。”
“你……”十八子一双大眼恨恨地瞪了瞪她,小声咬着唇嘀咕,“强词夺理。”
“……十八姑娘……好生有趣。”朱颜敛起眸子轻笑,这姑娘是喜欢永无么?所以才跳出来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可惜的是,永无只是草草地瞥了她一眼,便没有再听。
朱颜觉得,为了争这么点闲气,这姑娘一会儿怕是要被七娘好好地教训一顿,实在不值。
七娘见朱颜没动怒,暗暗松口气,将此事按过不提,“听闻廿四说起,姑娘午间便要走的,七娘也不好多留你。”
“也是呢,朱颜正该告辞了。”朱颜含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永无虽想留她,但方才的事情朱颜想必还生着气,料想留了她也不会依,只是静静走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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