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朱颜拢住袖子,将绲了锦缎边的袖口卷进了袖中,得意地弯了弯唇,这一回,袁凛可就什么也扯不着了。
“你下次不如穿琵琶袖的。”袁凛敛眸看着她忸怩的小手,轻轻一笑,“不过下次拉不了你的袖口,我可就得改个地方了。”说着,目光在她盈盈玉腕和纤腰上转来转去。
朱颜瞪了眼,一时又不知说什么,认命地喟叹一声,慢吞吞地将揉得皱巴巴的袖子拆出来,作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状,“反正我的袖子皱了,一会儿宣清愿意帮我扯扯平,求之不得呢。”
“扯平便算了,不过你确实胡闹得紧,这个缎子经不起揉的,一会儿少不得要熨一熨才好。”袁凛随口揭过,随意得根本没让朱颜将这句话放在心上,而且他还说出了下一句话来,让朱颜更加确定他不过是泛泛敷衍一句,好切进正题罢了。
他接下来问的是:“你为什么一意要赶窦安走?”
朱颜愣上一愣,随即低下头,一手攥着膝上的裙面,语气有些愧疚,“其实那孩子很好,只是我自己……确实是我自己不好,心地窄了些……”
手又一攥,忽地被一双温暖的手覆住,不禁疑惑地抬起脸。
袁凛只是将她的手从膝上拂开,随即便收回手去,一边略带些嗔怪,“刚说过这料子不经揉搓,怎么就不往心中去?这样的记性,也不知是怎么将方书背出来的?”
朱颜脸微微一红,诚然她的记性还过得了关,只是方才袁凛说什么料子的事情,自己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这才回头就忘了。
幸好袁凛懒得再来嘲笑她的记性,一脸肃然地看向她,“你是看出什么来了吧?窦平远是个不简单的人。”
“有些……”朱颜不确定地眨了眨眼,她只是觉得徐绸珍和这位先生的交情特别非同一般,又加上小安那孩子有些刻意的几桩小事,这才微微对他生出些排斥的心理,其实仔细想想他为人行事,都是极为守礼的,自己的看法或许确实有些偏激了。
一片微黄的银杏叶慢悠悠飘落下来,恰好就别在了她的鬓上,二裂的银杏叶十分生动,将她锁紧的眉绷紧的脸染出一点活泼的色彩。
袁凛看得出了神,直到朱颜转过眼来,与他对上一对,随即红了脸转过头,低低咳了一声以后,这才悠悠回过神。
“咳,我只是觉得,小安那孩子,有的时候似乎在探问我身边的人和事……”朱颜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犹豫了一下仍是说起纾那件事,“一次纾姐送我回来,你也知道的,她一向蒙个面纱,不想旁人知道她是谁,也少有人会问起这个,但那日小安便追着我问,想来小孩子好奇也是有的,但他一向懂事的很,这样让我很是费解。”顿一顿,她一手支起颐,眸色沉沉地续道,“他之后还提出要回家一趟。”
袁凛也微微沉了脸,朱颜的心地其实很好,她心里也猜到了窦安前来学医,大半是为窦绥来监视她来了,但她却连这样的猜测都不愿说出口。
“窦平远是前朝丞相窦渊之孙,毕竟背着一门血债,兴许一时愤懑做出些什么举动也是有的,你往后能避着他,还是避开吧。”([m.iuu123.com 爱优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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