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身后鬼谷老儿站起身,叫住了东青离去的步伐。
“还有事?”东青并为转身,仅仅侧头问道。
从腰间束带中摸出三粒丹药,走上前,不顾东青伸手推阻,捏开小白唇齿,丹药丢入,又从其双手环抱中拽出酒葫芦,倒入口中,顺着千里醉的醇香咽下苦涩的丹药。
“别忘记吩咐你的事,绝对,不允许这崽子吃一点饭食。”看了看手中酒葫芦,转身离去,将其留在小白怀中。“酒随他喝。”一挥衣袖,仿若洒脱,而东青却听出了不舍。
东青见小白面色发白,但却呼吸平稳,便不在慌忙,将其放到轮椅上,缓缓出了药房,路过红枫树下,风吹飒飒,吹来了两条尾巴,小黑猫纵身一跃,跳到了小白身上,抖鼻闻了闻浓烈的酒气,喵得一身,便伏在小白胸口,享受着小白呼吸间吐出的香醇,醉喵心脾。
风儿吹,风儿吹,吹醒了椅上的人儿,扰了一场浮白梦醉。
“去书房!”晃了晃渐晕的脑袋,却是灵悟冲上了天灵盖,醉眼朦胧岂不是看天书的最好时机,晕晕迷茫何时了,醉释浮屠,大梦先觉,岂有不悟之理!
东青不做反对表态,深知小白脾性,任人百般劝说我自我行我素,虽说有些担心其苍白的脸色,但却顾及他满身酒气,喝了酒的小白便是文殊持剑,向里向外,逢着便杀。逢佛杀佛,逢祖杀祖。
挡不得;只行推着小白又到了书房,坐在轮椅上,手持那本《万象天引》,端的是屏气凝神的孤诣架子,醉眼朦胧,如痴如醉。时而晃头闭目,时而轻念养神,故吟之。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
不再晃头,不再轻念,放下手中天书不去管,我一心只想和衣睡去。
东青一直靠在旁边的书架上,此时看到小白昏昏睡去,微微一笑,轻缓手脚出了书房,掩门,抱起门外等候多时的小黑猫,摸着十分乖巧的小脑袋,轻声到:“他睡着了,不要吵,要乖。”眯着一对金绿猫儿眼,轻轻的喵了一声,算做回答。
小黑猫无法出入各个房间,只能在客房和院落中玩耍,日落月起,入夜时,一只两条尾巴的小黑猫孤零零的端坐在小白居住的屋顶上,抬着乖巧的头颅,瞪大一双夜间幽光骤亮的金绿猫儿眼,看着月亮,看着星星,看着黑黑的夜空,却是不肯睡去。只待白天伏在小白身上,才算做安稳的小憩轻眠;
东青走到木榕旁,几个纵跃上了枝干,找一惬身之处,双手枕于脑后,而小黑猫却是站在东青胸口,正要抬脚下树去书房门外等待,东青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带着无比的坚定道:“他不在,就别撑着了,困就睡会儿,虽然不能如那小子能给的温暖贴心,但却也不至于叫你做了噩梦,睡吧。”
止住了脚步,对着东青喵了一声,两条尾巴搁置于身下,卧了上去,咕咕睡去。东青一声浅笑,合眼,不理朝夕。
……
晚霞时分,树干上的东青抻得懒腰醒来,却不料挺身之际,胸口的小黑猫竟朝树下跌落,顿失去安稳的小黑猫顷刻醒来,张牙舞爪空中起舞,东青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捞了回来,呼得一口气,万幸,要是给这猫祖宗摔出了好歹,小白那疯小子岂会饶了我?小黑猫瞪了东青一眼,瞧他缓气模样,一挥爪!四道锋利划上了东青脸颊。
“哎呦喂,你这猫崽子,下手没个轻重。”单手拎着小黑猫后脖领间,任其张牙舞爪要与自己决一雌雄死战到底,右手摸着脸颊那四道爪痕,责怪道。
日暮西山,正直晚饭之余,却想起鬼谷老儿交待之事,极其不忍要不给小白一点食物,可却不是畏惧鬼谷老儿的惩罚,实属是概念不清,记得有一次,鬼谷老儿笑吟吟十分不怀好意的模样,交代道不要给小白一滴水喝,东青哪里会残忍至此,初醒时小白张口呼喊水,水,便抛了叮嘱,想来给点水喝也无不可,再者明显折磨余人的手段岂会容他得逞,却不料,小白喝了这水,竟浑身如置冰窖,寒气附体,连忙叫来鬼谷老儿,算不上麻烦,但却是费了一番手脚才将小白救回,鬼谷老儿并未说些什么降罪的话语,淡淡的抛下一句:下不为例。便挥袖离去。
可却又有一次的相反,小白双颊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面露痛苦之色晕死过去。鬼谷老儿严肃吩咐道,要在其醒来之际,务必要狠狠的抽打其脸颊,用红肿的温血驱除其中霜寒,肿胀是为最佳。正是听从了鬼谷老儿的谗言,因此导致,小白半月之久没给自己好脸色看。每当看到他一脸寒霜,却挺着红肿无比的双颊,就不由得愧疚一分,其原因是受了鬼谷老儿的玩弄,白白借自己之手抽小白耳光,万恶之极!
“罢了,少吃顿饭饿不死。我还是去灵草园林躲躲吧。”东青将小黑猫放到树干上,纵身一跃,跳下红枫,接连闪身便出了小院,避避风头。
书房内小白腹中传来饥饿的呻吟,阵阵咕噜惊起了小白。悠悠醒来却是被饥饿吵醒。揉了揉干瘪的肚子,浑身无力,饥饿难耐。叫喊了两声东青,希望能听见以便带些饭食,实属饿至极限,以无半分气力,眼扫到手腕上的一道红绳,那红绳缠绕之物是那红色酒葫芦,此时已然不管不顾,扭开封口,送入嘴中,一股暖流顺着醇香进了腹中,化作一团火焰,灼烧着满腔空寂,其饥饿更甚。
有气无力的垂下了头,直视膝间安然躺着的那本《万象天引》,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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