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是吃上一口,少不得就要往上献一献了。
杨夕:“你有取死之意,就休怪我心狠无情了。”
李姓男修惊了一下,心中闪过一瞬的惊慌:“什么?”
随即又骂自己没出息,一个练气期的小丫蛋子,自己惊慌个屁啊。
杨夕却根本连第二句话都没有,说动手就动手。且上手就是大招。
天罗绞杀阵——缚。
直接缠成一个蚕茧,只漏一个脑袋在外。左手袖管里窜出七八条翠绿长藤,直接□□了那男人的颈侧血管。
男人的脖子,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
一个照面,自己连招都还没出,这就要死了?
灵力体力一同的流失,男人终于惊慌起来:“你是精修?!”
杨夕心里存着意,不让他死得太痛快:“干你屁事!”脸上浮现出四圈隐约的年轮。
看见那四圈年轮,李姓男修终于发觉自己踢了铁板。
精到四轮,能断肢再生,能昔人精血,五感敏锐得可延伸千里,还能扎根地下随时汲取灵力。
人修大多不太愿意跟精修打架,因为这种东西只要双脚不离开大地,基本就是个不死之身。但凡攻击力强一点,都难缠得要命。
如果真要干起来,大多都是上阵法,活活困死。
可这李姓男修显然失去了困住对方的先机,反而被对方先发制人的困住了。
他此时内心是真实的惶恐,几乎肝胆俱裂的嚎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北区狱王,沈从容的手下!我是他手下的班头,整个西区都得听我哒!每天都要向他汇报的!若是沈先生明天见不到我……”
杨夕平平的打断他:“如果沈从容是你这样的行事,我也照杀!”
李姓男修连身上疼都忘了:“你是……谁啊……”
“她是断龙闸底下压了三年的,东区七十二死士唯一的生还者,东区的新狱王,杨夕。”
却是沈从容本人的声音。
只见沈从容带着身后三大元婴妖修,从拐角里转出来。面沉如水:“李子,我什么时候准过你在西区,打我的名号伤天害理了?”
沈从容一直走到李姓男修面前,扬手给了一巴掌,扇得男人满嘴冒血。“狱……狱王?”
沈从容见他还能说话,扬手又是一巴掌抽下去。
终于扇得男人吐出一口带牙的血,再张不开口了。
杨夕止住了藤条吸收灵力,她在思考。
一只冰凉的手搭在杨夕的肩膀上,薛无间道:“沈天算给你做脸到这种程度,你该给他个面子。”
杨夕收回了藤条。却没收回束缚的灵丝。
“先生怎么来了?”
薛无间道:“听说你下了地,我二人要请你顿宴席,叫上所有死狱有名号的,帮你这个新狱王立威。”薛无间看了那被捆成蚕茧的修士一眼:“如今看,倒有点多余了。”
杨夕只是道:“逼良为娼,他当死。”
薛无间一愣,“逼良……”
杨夕面无表情指了指自己。
薛无间哽住,点点头:“嗯,放心。”
杨夕这才放松肩膀,任薛无间搂着,走出这片西区。
临了回了个头:“那女人算了,罪不至死。”
薛无间拍了拍她肩膀。
那李姓修士见杨夕这个活阎王走了,噗通一下磕倒在沈从容面前,口齿不清道:“多谢先生……”
沈从容一抬脚尖,垫在他膝盖底下,一勾一挑,又给他提起来了:“李子,你跟了我也有三年吧。”
李姓修士一看沈从容不让自己跪,心里就开始打突突。又听沈从容这样问,又升起半分希望来,忐忑道:“有了,小人是刚进了死狱就投在先生手下的。”
沈从容点点头:“三年,你阳奉阴违,滥杀无辜三十二次,死得不冤。但我无人可用的时候,你毕竟也帮了我。如今给你个痛快,也算全了你我一场相识。”
“沈先生?!”李修士知道自己对沈从容不算忠诚,可这死狱里头,又有几个人懂得忠义二字怎写?他做梦也没想到,沈从容竟然一笔一笔,都给他记着帐呢!
被堵上嘴砍头之前,他凄厉的嚎了一声:“沈从容,你他妈忌惮一个小丫头,就要弄死自己兄弟!你个孬种,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们这些狗腿子,你们真当他成了大事之后,就会放过你们吗?”
堵嘴的妖修在他耳边阴笑了一声:“兄弟,让你做个明白鬼。西区难管,不是恶人管不住,可成大事儿前怎么也的平民愤,你早就是死定了的。”他笑声极低,“至于哥儿几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沈先生身边儿总是需要人的,矬子里面拔大个儿,咱们永远不会当那个最踩底线的。”
一记手刀横过,鲜血横飞。
手背上闪着金属的质感,拍拍断气的尸身:“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吧,蠢成这样,为恶不适合你。”
沈从容已经走出了很远,回头叫了一声:“荧惑!”
荧惑一转脸就变成个呆样,应了一声:“唉!”
沈从容道:“那女人也办了。”
荧惑应一声:“唉!”
当晚,庆祝杨夕从断龙闸下生还。
宴会上,到场的一百多名修士,具是死狱中说得上话的大佬,也有少数独来独往的高手。
宴会很丰盛,有酒有菜,有糕饼。
杨夕却在皱眉。
薛无间拉着她介绍:
“坐在左边的,是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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