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因为马上要动手术了,顾娅被要求tuō_guāng光后,换上了病人服。所谓病人服,其实就是一件大长袍,不,确切的说,是一张带着两个袖子的床单,倒穿进去,衣襟在后头。衣襟上既没有纽扣,也没有拉链,只有几根绳子胡乱地系一下。走起路来,衣服一晃一晃,后面的人都能看到她的后背和屁屁,真是叫人蛋疼。
准备妥当,护工过来要推她进手术台,顾娅想想就害怕,忍不住临走前还给严欢发了一个q。
顾娅:万一要是醒不过来,一定要把我运回中国。
严欢收到信息后,秒回:!!!蛇精病,你这个手术是微创好么?你还真是想太多了。
顾娅:我是说万一。
严欢:放心吧。没有万一。
顾娅:万一有万一呢?我不要穿越去二战!!
严欢:……
短暂的聊天后,顾娅就被送进了手术室。
做这台手术的都是熟脸,科赫医生、附属医生、麻醉师,还有一个护士。看见她这么紧张,负责麻醉的医师微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放轻松,就当是睡上一觉。”
顾娅勉强笑了笑,看着他将针插.进了自己的血管,冰凉的液体顿时流了进来。
在手术台上的第一次啊,就这样毫无悬念地奉献给德国了。从今天起,她顾娅就不是原装进口的了,而是德国组装的了。真呀真悲哀……
才这么想着,顾娅头一歪,瞬间失去了意识。麻醉真是个神奇的玩意,大脑一片空白,连个梦都没有。
一个小时后,手术顺利结束;两个小时后,顾娅被送到监护室观察;四个小时后,麻醉逐渐消退,顾娅醒了。
等她彻底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早就被护工送回了病房。
严欢见她醒过来,松了口气,赶紧围过来,问,“你觉得怎么样?痛不痛?”
“你来了?”可能因为麻醉还没彻底清除,脑袋晕乎乎的,挣扎了半天,也没能坐起来。
严欢按住她,道,“刚做完手术,你就别乱动了,乖乖躺着吧。”
看见好友陪在身边,顾娅很感动,想说谢,可又觉得说了显生分。德国人喜欢有什么说什么,就像尤里安说的,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但是中国人喜欢意会,有些话还是埋在心里的好。所以,她动了动嘴唇,最终只是说道,
“帮我把床摇起来一点。”
严欢找到了遥控器,帮她调整了下床的高度,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刚才医生已经来检查过你的伤口了,他说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你在医院住两三天,没什么大碍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那洗澡呢?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洗澡?”
“说了,至少一个星期不能碰水。”
“啊,这么久。”
严欢指了指她的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不洗澡又不会死,你给我好好养伤口啊。”
“人家有洁癖。”
严欢呸了一声,说笑间,突然想起一事,将放在桌头的小瓶子给她看,道,“喏,这就是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石头,好大一颗,和鹌鹑蛋似的,吓死人了。”
顾娅接过来看了眼,也吃了一惊,叫道,“哇,真的好大……哎,不能扔掉,我要留着,当传家宝传给我下一代。”
“逗比。”严欢白了她一眼,帮她将水瓶装满,道,“你刚开完刀,别乱动,要多休息。睡好了,伤口才长得快,知道吗?”
“嗯。知道了。”
毕竟在身上动了刀子,顾娅精神不济。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严欢也就不打扰她了,将东西收拾好,道,“你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你。”
基友走了后,顾娅扛不住麻醉的余力,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这一次,她做梦了,不但做梦,还梦见自己去了非洲。那里的河水绿的像一块碧玉,岸上到处都是青草,阳光无限好,她正在河边散步,突然看见有人骑着一只豹子向她狂奔而来。再定睛一看,我靠,坐在豹子上的人居然是……托马斯!
这是什么节奏?梦到渣男也就算了,还梦到骑着野兽的渣男!
她吓出了一身冷汗,转身就跑,但无奈豹子四条腿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功夫,就蹿到了她身边。托马斯看着她,嘴角向上一勾,露出一个笑容,用手指着她道,
“你的人生都被我承包了,没我的日子也想过得精彩?门也没有!”
顾娅大叫一声,顿时从这坑死爹不偿命的噩梦中惊醒了。回想起坐在豹子背上的托马斯,以及他脸上那诡异奇特的神情,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勒个去,最近这是怎么了?总有不同的人想要承包她的人生。
现在是凌晨三点多,窗外树影摇曳,病房里就她一个,阴森森的。顾娅起来上个厕所后,就睡不着了,百无聊赖之际,便拿出手机瞧了眼。
微信有一条没通过的好友申请,用户名是一叶孤舟,她点开一看,好友提示上就写着三个字:滕先生。
哪个滕先生?
顾娅敲着脑袋想半天,才记起来,原来是经济学院里遇上的那个滕先生。她不由哀叫一声,哎呦喂,麻醉剂果然让她未老先衰了么?
话说,这位高贵冷艳的滕先生怎么会有自己的微信?
再一想,很正常啊,她的微信号就是她德国手机号,他一定是看了她的申请表。不过也奇怪,两人就是萍水相逢的几面之缘而已,他为什么会加自己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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