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校的课程已经全部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德福考试,至于什么时候考,取决于她什么时候拿到入学通知。
签证不让打工,顾娅也不缺钱,所以犯不着冒被警察逮的危险出去找黑工。本来白天要上课的,现在就泡在图书馆里自习,日子过得是既悠闲又忧虑,闲的是不用起早贪黑,忧的是贝亚特什么时候再来约她?真是等的好心急。
冬季学期肯定是赶不上了,现在就指望能在夏季的时候入学,只要换好签证,一桩心事才算了却。私立大学的费用固然贵,但仔细一算,和新西兰一年的学费也相差不去多少,最重要的是,摆脱语言生的身份后,就可以打工了。只要文凭是德国教育部门承认的,就一切好说,因为她的最高学历不再是高中,而是大学。至于毕业后是找工作,还是转去国立高校再修读其他专业,那就到时候骑驴看本,走着瞧了。
入学、签证的事儿自己不能把握,但提高德语水平这事儿,还是力所能及的。一想到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自己能和严欢小凡她们一样,为论文考试而打拼,心里就有点小激动。所以顾娅每天都去图书馆,特用功,背单词练听力提高阅读能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哪来的高材生呢。
每天忙忙碌碌,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翻过,不知不觉中,大街上已充满了深秋的气氛,再过不久,就是圣诞节了。
圣诞节啊,这可是顾娅在德国的第一个圣诞节,不知道该怎么过,得和几个基友好好一起商量一下。
一星期的辛勤学习,终于熬到了周六,顾娅赖在床上睡了个懒觉,索性就不去图书馆了。下午整理屋子的时候,看见家里竖着的几块木板,一拍脑袋突然觉醒了。我擦,宜家的柜子!
上次买来的时候拿错了组件,后来不是她没空就是尤里安没空,再后来又去了慕尼黑啤酒节,再再后来被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搅和,终于给彻底忘了。要不是今天心血来潮扫灰,估计还会就这么一直堆下去。
不行啊,花钱买来的,不能就这么算了。而且,在德国扔个生活垃圾都麻烦,得先打电话给垃圾回收站,约好时间他们来收,才能扔出去,要不然被城管(治安局)抓到的话,就是一顿好罚。
顾娅的强迫症又犯了,眼不见也就算了,既然看见了就绝不能让它就杵在这里。于是,她披上外套,准备去对门找尤里安,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再陪她去一趟宜家。虽然早已超过了两个星期的期限,但她相信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肯定能说服他们,给她调换的。
套了件毛衣,拉门出去,敲了敲他家的门,可没人应答。这家伙,最近有点忙啊,神龙见首不见尾。
顾娅只好悻悻地回家,继续收拾屋子。弄了一下午的卫生,饿了就随便弄点面包塞嘴里,等洗完衣服晾好,累得快趴下了。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瞌睡,走廊上隐隐传来交谈声,好像是尤里安。她没立即起床,主要是太困了啊喂,昨晚都没睡好。于是扯着被子翻了个身,埋头继续睡,不知过了多久,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在床上蹦得半天高。
哎呦,尤里安!
揉了揉眼睛,甩掉睡意,她穿好衣服去开门。
可是,走廊上连个鬼影子也没有,他家的大门还是紧闭着。不对,刚才明明有听到他在和邻居打招呼,总不会是梦吧?
不死心,便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可惜门板太厚了,隐隐约约就听见一些咯吱的声音。她心中一喜,好像里头有人!
有人就好。
她没多想,又敲了敲门。
隔着门板,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点不耐。
什么呀,小样儿,吃炸药啦?态度居然这么恶劣!
不过,有事要求人家,顾娅只得耐下性子,好声好气地道,“尤里安,是我顾娅,我有事找你,能不能出来一下啊。”
事实上,人家说的是nein。可这门隔音功能实在是太好点,声音就像是从外太空传来的,朦朦又胧胧,害得她把nein(不)给听成了rein(进来)了。既然叫她进去,顾娅自然就不客气地推门走了进去,同时嘴里还在抱怨:死小孩,干嘛这么傲娇,就不能自己出来么?
屋子里发出很不正常的声音,床架就像是快散架了似的,在干哈呢?她下意识地抬头瞧了眼,然后duang的一声,就彻底傻逼了。
眼前的画面岂是黄暴两个字能形容啊!
在干嘛?人家正在床上做激烈的翻滚运动。卧了个槽,还是难度最高的老汉推车式,这姿势好邪恶!
顾娅觉得自己一定还在梦游,狐疑地眨了下眼睛,然后眼前就出现两个浑身打马赛克的人,在那头嘿咻嘿咻,忙得跟妖精打架似的。
碎了,碎了,三观节操碎一地啊!
顾娅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下意识地伸手挡在眼前,尼玛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场版的的爱情动作片,就两个字形容:震撼。再加两个,超级震撼!
打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撞上这种事情,再淡定的女人也要发疯了。顾娅要天生一副恐龙皮,机遇难分,一定抱着学术交流的观点仔细观赏。可惜,她的脸皮也就一般厚,撑死了在家看个小黄片,现场版的哪敢细看啊,赶紧转身退了出来,边走边道,“抱歉抱歉,你们继续。”
逃一样地跑到外面,背靠着墙壁大喘气,暗地里把自己骂得死去活来。哎,她真是逗比到家了,居然会nein、rein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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