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鬼臼修为到达炼气期五层中期之后,他的《血狱天书》也突破了第一层。
他身上出现的火焰,便是《血狱天书》产生的异象。
陆鬼臼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又重新的长出了那一头黑色的长发,不过在这几个月间,张京墨则对陆鬼臼的脑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陆鬼臼光头的时候,滑滑圆圆,手感自然是很好,等长出了一层短短的发茬,则是略微有些刺手,但摸起来还是很有意思。再长一些,头发变得更软,张京墨摸习惯了,更是停不下来。
陆鬼臼也习惯张京墨摸他的脑袋了,有时他还会用脑袋蹭蹭自己师父的手,不过美中不足是陆鬼臼的身高蹭蹭蹭的往上上,不过四年时间,便已经和张京墨差不多高了。
这点张京墨并不惊讶,因为当年的陆鬼臼比他高了半个头,不过虽然是早就知道了,可心中却还是有些不舒服。
十五岁的陆鬼臼开始逐渐褪去少年的青涩,脸上没了之前的婴儿肥,棱角变得分明了起来。他本就长得高,再加上身姿挺拔,站在张京墨身旁,竟是丝毫没有被张京墨的风姿掩盖。
张京墨眼前着陆鬼臼的脸逐渐长成了他记忆中的模样,心中的感情也有些复杂,但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关于仇恨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反而是一些张京墨想要忘记的画面,牢牢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几年时间,陆鬼臼并没有将百凌霄教导他的剑术落下,在张京墨的督促下,他一边学习《血狱天书》一边练剑,剑法上面,竟是也有小成。
这大概便是天才和凡人的区别吧,张京墨现在倒是一点也惊讶不起来了,毕竟陆鬼臼给他的惊喜太多太多,多的他都有点吃不消了。
在陆鬼臼在幽洞修习的这几年间,他将幽洞附近的灵兽杀的七七八八。幽洞中的毒土没了,阴鬼也被陆鬼臼捉来喂了朱焱。于是整体环境都有了改变,不再像陆鬼臼和张京墨来到这里之初时的模样。
其他人并不知道陆鬼臼和张京墨对幽洞的影响,只想着幽洞产的灵草越来越少,来的门派弟子越发的少了。
这倒也方便了陆鬼臼修炼,他花了三年时间到了炼气期五层,之后便用一年的时间巩固了一修为,此时已经是稳稳当当的五层中期了。
张京墨已经记不起当年岑道人徒儿的修为,但是他依稀记着,几百年来,参加玄武大会的弟子们,修为超过炼气期五层的人都少之又少。
玄武大会,对于弟子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场比试。若是能在这场大会上博得头彩,便意味着有无数的门派资源供其享用。
张京墨忘记了当年陆鬼臼选的是什么,但是他这一次,却是已经有了目标——他要为陆鬼臼的筑基做准备。
陆鬼臼并不知张京墨心中所想,但是这几年来张京墨时刻嘱咐他万事要做到最好,他也都一一应下。
而在离开幽洞之前,张京墨对陆鬼臼道:“此次回凌虚派,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陆鬼臼道:“师父请说。”
张京墨道:“我要你在拨筹之时,夺下第一。”
陆鬼臼道:“是。”即便是张京墨不对他说这些,这也是他的目标。
张京墨又道:“还有一件事。”
陆鬼臼投来询问的目光。
张京墨声音冷了下来,他道:“在拨筹之时,我要你杀一人。”
陆鬼臼愣了愣,便又轻声应了下来。这不是张京墨第一次要求他杀人了,当年陆鬼臼才六岁,张京墨便将一柄匕首抵到了陆鬼臼的手上,要他亲自取了害他家人的恶道的性命。
张京墨观察着陆鬼臼的神色,见他神色轻松,并没有一丝纠结后,才道:“你难道不想问我为什么?”
陆鬼臼低眉顺眼,语气温和,他道:“师父叫徒儿做的,徒儿都会乖乖去做。”
张京墨看着陆鬼臼,却又觉的眼前的热门,和第一世的那个弟子,有些不同了……长期和张京墨生活在一起,家人没有同第一世那般惨遭横死,陆鬼臼也没有苦苦在凌虚派挣扎求生,他的身上少了许多戾气,反而似乎沾染上了张京墨气质中温和的一面。他看向张京墨的眼神永远都是柔顺的,如同一个乖巧的孩子。
张京墨忽的道:“鬼臼,不要负我。”他说完这句话便抿了抿唇,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竟是会这么说。
陆鬼臼也有些惊讶,他道:“师父,我怎么负你。”
张京墨点了点头,却是不愿再多说什么,他道:“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们便回凌虚派。”
陆鬼臼应下。
好好休憩了一日,陆鬼臼便和张京墨一起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和来时的风雪交加不同,此时正值盛春,天高气爽,万物复苏。
张京墨和陆鬼臼赶了十几日的路,眼见离凌虚派越来越近,张京墨忽的来了兴致,和陆鬼臼一同化了做了凡人,找了两匹马,开始一边游玩一边赶路。
这大概便是张京墨不适合修行的原因之一,他性子太过淡薄,没有十分强烈的*。这于常人来说或许是件好事,但对于修仙的人来说,却是致命伤。
没有*,便意味着没有前进的动力,在这修仙者的世界里,若是不争不抢,就只能被别人一口口的吞噬。
张京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自然也是改掉不少这种性格,但或许是从一开始就以不同的心态来过这一世,他的性格中无欲的一面又暴露了出来。
陆鬼臼不知道张京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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