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姐儿哭了好一会,才慢慢止住了哭声,苏重一直拍着她的背怕她噎住了。然后玫姐儿就回报性质的往他怀里蹭,把眼泪都抹在了他的身上,明珠看着他皱成一团的月白色绸衣,顿时觉得他多了几分的烟火气,终于像了有几个孩子的男人。
玫姐儿擦干眼泪,看到自己闯的祸,整张脸皱成了一团:“爹爹,绸衣沾水了就变得好难看。”
她不哭了,琅哥儿自然也不哭了,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学着姐姐皱着鼻子做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苏重颇为无奈地弹了他们俩一人一下:“的确是难看,我先去换一身衣服,二姐儿要是有什么话等会在跟爹爹说可以吗?”
原来再谪仙的男人,哄孩子都还是一个样,不是没见过苏重哄孩子,但是对比他刚刚他一脸邪魅的调.戏她,不禁让她产生了一种,她是傻了,竟然被这样一个人唬住的感觉。
过日子果真就是不断幻灭的过程,也可能她对苏重没爱,就是纯粹的看明星的心态,所以生活的越久,光环慢慢消失,她对他的感觉就越能理智对待。
那么一想她估计真的很难达到苏重期待的那样了,她对虽然容易心软但是却是个理智的人,一般定了一个底线就很难逾越。
特别她虽然对弱者会产生心软的情绪,但性格却跟善良从来挂不上边,对于每件事情都会下意识去衡量利弊,比如苏家这件事,她觉得前期的付出远远大于回报,而且后期有一半的可能会得不到反馈,她就很难改变自己的想法。
以前她还害怕她会因为苏重的美貌昏了头,现在估计他一对她邪魅一笑,她想想他哄孩子的样子,估计就没什么压力了。
苏重去换衣服,玫姐儿牵着琅哥儿想把他带到一边去坐着,然后就看到了琅哥儿一只手一直攥着明珠的衣服。
抬头看了一眼明显在跑神的明珠,玫姐儿皱了皱鼻子,犹豫了一下道:“母亲,琅哥儿腿站不稳,我想带他去坐着。”
大概是靠山到了,玫姐儿对明珠的态度的防备感也没了那么明显。
儿抱了起来,不过到了放到凳上的这个步骤,琅哥儿就缩进了她的怀里,见她看他,就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就像装傻一样朝她笑。
玫姐儿扣了扣手指:“母亲,你喜欢琅哥儿吗?”
明珠怔了一下,看到瞬间严肃认真的玫姐儿,觉得苏家的父女俩简直一个样,净喜欢问些难回答的问题。
喜不喜欢琅哥儿啊?明珠看了一眼扒着她胸东张西望的琅哥儿,应该是喜欢吧,不然她不就变成了一个可以把胸给别人摸的随便女人。
“问这个做什么?”明珠笑道,“玫姐儿是希望我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
“就算你现在喜欢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也不会喜欢了,有爹在我不会在挡着琅哥儿亲近你,等他长大了知道事了,就不会喜欢你了。”
这个理论虽然挺简单直接的,但从玫姐儿的口里面说出来,让明珠侧目一下。怎么想王家的那些下人都不会跟她说这些话,所以说这话应该就是她自己想的了。原先只是觉得她早熟,没想到她还挺聪明的,古代四岁的孩子都那么早慧吗?
苏家的这四个孩子,还真是各有特点。
见明珠不说话,玫姐儿有些忐忑地扫了她一眼,因为她管不住琅哥儿,见他哭就忍不住让他如愿了,而且外祖家是不可能去了,在家里就不可避免的每天都要见到明珠。那一次明珠跟她说的话她想了好久,也觉得明珠说的对,她是不敢害她和琅哥儿的,所以就打算用这种方法对她示好。
如果嫡子嫡女跟她和乐,就没有人再说她的坏话了。
对于玫姐儿这可能是一种示好的行为,但是这话明珠听着就只有提醒的作用,连个小孩都能知道继母和继子的关系就是继子懂事后,继母就是个碍眼的存在,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明珠笑了一声:“二姑娘你还是要挡着琅哥儿亲近我,你觉得你会喜欢精心照料一株花,然后花朵养成了自己没看几眼,就拿去送人吗?”
对于她的比喻玫姐儿一知半解,但听懂了她是不愿意的意思,瞪大了眼睛就想说她不知足。外祖母他们都说只要琅哥儿跟她亲近了,她这个苏家的主母就坐稳了,所以让她千万看着琅哥儿别跟她亲近,没想到她都退了一步了,她还是这样。
她看她就是不喜欢她,也不喜欢琅哥儿,平时做戏就装作喜欢琅哥儿的样子,一好好说就开始糊弄人。
“我精心照料的花送给了夫人,夫人就那么对它?”苏重换了一身棉质的家常服,身上的玉佩坠物都取了下来,整个人清清爽爽站在窗台前看着那株被明珠折磨的不成花样的瓶兰花。
说到那盆瓶兰花,明珠忍不住讪笑了一声,苏重回来的太突然,她都忘了叫人收起来了。
苏重是个喜欢侍弄花花草草的人,每天都会用上一段时间去浇花除草,而明珠就属于自己口干了都懒得去喝水,哪有空去管花花草草有没有渴了。
有一次见苏重在修剪花枝,她不知道怎么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觉得身为一个女人,身为一个大家主母,怎么能没有一点高雅的兴趣爱好,就凑到苏重的身边看着他修剪,然后苏重去浇水了也跟在他的身后。目的昭然若揭,苏重就让她挑一株养着打发时间。
既然让她挑,她当然是挑觉得最好看,也是最能让她发挥操作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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