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这是个什么态度,胡大律师跟你说话呢,你都能不认真听,看来真是无可救药了”他这一放空不要紧,可惹恼了一旁的那个青年,大声的呵斥起来。
看都没看对方一眼,收回心思的小白,继续平静的看向中年人。
当然这平静,也能理解成白痴。
“这么说,你们打算起诉我了?”眼神是呆,但这话却很冲,小白淡淡的问道。
被无视的青年见状,更加气愤,恨恨的在旁边哼了一句,但有中年人在,也没有放肆,强按住心火坐了下来。
“本来像你这样恶劣的行为情节,是一定要严厉追究到底的,不然要国家法律法规做什么”说到这中年人见小白眼中渐渐流露出一丝讥讽,于是把到了嘴巴的大道理一收,话风一转直接说道“但我的当事人心性仁厚,不为己甚,只要你能将施加在他们身上的法术消除了,也不是不能庭外和解”。
“就这?”小白嘴角一翘,一脸邪性的笑道。
粱律师一怔,不知道小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没有接话,只是沉静的等他接着说。
“这我得想想,而且他们最好也再想想,大家都想明白了,这事就好解决了,你说是不是?”小白收了笑容,炯炯的看向粱律师。
说完,就微阖上眼皮,一副不愿再谈的意思。
这倒不是小白矫情了,不知道就坡下驴,实在是作为练气士的存在,对于眼中虽不是蝼蚁但也强不上太多的几个世俗人去妥协,不管是心态还是感情上,都是没法接受的。
何况这事在他看来,本就没有做错,要说错也只是检讨下自己做事手法的稚嫩,和那些被打的家伙全然没什么关系。如若这般稍有胁迫就妥协退让,心防上就会留下怯弱胆小的破绽。虽与仙道无缘了,但他也是不愿意为的。
实际上在小白心底,隐隐仍有一丝求仙问道的执着,虽然被掩藏的很深,但仍影响着他行为准则。这也是他为什么回了京城后,除了起初放浪了些时日,后面又每天坚持不懈修炼刻苦自律的缘故。
有了这丝执念,他自是不会因为这点对他来说的小事就给自己的心防留下破绽,这种行为近乎下意识的,连本人都难以意味到。
毕竟二十年的坚持不懈所种下的信念,并不是资质不足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连根拔起的。
会谈不欢而散,小白再次被关回了号子里。
第二天下午,事情再起波折。
先是一位受害者的小舅跑来对他威胁恐吓了一番,接着是个中年妇女带着他的儿子,中了阴冰锁魄针中的一个,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跟他作揖道歉,乞求他能解除法术。
短短的两小时内,14位受术人的亲眷几乎有一多半都过来了,其中一人还是5个被打断肋骨的受害者家长之一,当着警察的面赌咒发誓不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只要能解除儿子身上的妖术就行。
照说对方认了错,依照原话就应当解除对方身上的法术了。但临了小白才发现,当初炼制牵魂铃的时候,是14个人的魄力被同时摄取后一并炼制的,等要施法解除时,要分别解除竟然难以做到。要么一个都不解除,要不就全解除,这还得是把这14聚到一起同时施法。
非要单独施法也不是不能,只是会非常费事,会亏损施法者部分元气,那家家伙又不是他什么人,值得他这样做?
这些亲属前后脚的跑来闹也是有缘由的,一天12个时辰中,午时三刻人的元阳最盛,天地真阳也最狂暴炽烈,而逼离这些人力魄离府的阴冰锁魄针,和抽取了一丝魄力炼制的牵魂铃都是至阴至邪之物,阳盛阴衰下,法器受激会自主的产生对抗的动作。这样一来那些受术人就有罪受了,其感受不弱于震动牵魂铃铛。
估计这些亲眷亲眼看着自家孩子难受得满地打滚,口吐白沫形如疯傻的模样,铁人都要心疼,迫不得已求到他这个作恶者当面,也就好理解了。
小白答复的肯定,不能单独施法解除他们子侄身上的法术,但那些央求的人如何肯信,到最后,人人看向他时都是一副恨不能生吞活噬的模样,反正撕了脸皮,破口大骂的也很有些,要不是在派出所,估计冲上前动手的将不是一个两个。
闹哄哄的过了一下午,刚安静没多一会儿,前天来谈判的梁律师再次来到,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一人三十多岁,眼神狠厉,看着就让人想到凶悍这词,站在那就有如一把出鞘的利刃,仿佛随时会发起凶悍绝lún_gōng击一样。另一人年长些,估计有四十多岁了,富态温和,喜怒不形于色。
这次谈判十分简练,几乎没兜什么圈子,由梁律师简明直意说了他们的价码,解除那些青年身上的法术,他们不追究小白的任何法律责任。
老话重提,自然结果也是和上次一样。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再次凝结,在狠厉中年的压迫下,这几十平方米的办公室空气都似乎被冻结了一般,最先受不住的是粱律师,几次不安的扭了扭身子,最后翻开搁在腿上的文件夹,强迫自己顺着文件上手指滑动的痕迹去阅读文件,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这还只是被狠厉中年视角的边沿扫到了而已。
同样处于视角边沿的富态中年倒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小白神识中,从始至终连心跳的频率都没变,倒是叫他有些好奇。
富态中年也在观察小白,年纪轻轻,脸上的稚嫩都还没有完全的
喜欢天式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