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炜不知道增援怎么会来得这么迅速,虽然被那个可恶的武警负责人之类的家伙耽误了几分钟,但是从小楼底下的审讯室突破到旧大楼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根据这个看守所的偏僻程度和自己暴露的时间,怎么看都不应该。
这边周炜在满心苦恼地思索着原因,他不知道的是,这批特警的带队者陈晓松是被总局安排了任务前来的,却并非是看守所请求的支援。这完全是机缘巧合。
背靠着墙壁,周炜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点。这是一间类似课堂的空旷房间,最前面有个讲台,下边有七八排木头桌椅,想来是开会或者给犯人上课的地点。
屋子有一个单扇的正门,也是周炜冲进来的入口,还有三扇玻璃窗。从防守的角度来说,周炜孤身一人,并不占便宜。
轻轻用指关节敲了敲墙壁,周炜对墙壁的厚度还算满意,这种厚度足可挡得住绝大部分弹头的射击了。毕竟是老式建筑,那时候还没有偷工减料一说,都是实打实的堆料。
而周炜现在想确定一下这批新来的生力军对自己这个嫌疑犯的态度,这决定着他到底需要用到何种程度的手段,于是他俯身抓了一把木椅子,在手中掂了一掂,然后甩手从打开的窗户中扔了出去。
周炜没有露头,扔椅子也是贴在墙后反手掷出的,全过程很突兀,然后他竖起耳朵,清楚地听到了椅子砸落在地翻滚的声音,也隐约听到了宿舍楼那边传来的盾牌摩擦地面的声音,不过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枪声。
不管来的是哪方面的势力,看来他们对活捉自己这个特殊的嫌疑犯还是抱有很大的意愿。周炜暗自点头想到。
如果对方的目的就是打算击毙,那在看到有活动物体从窗口飞出的瞬间,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开火了。
宿舍楼下的特警队伍里,站在后方的陈晓松很清楚地看到了那把椅子从建筑底层的室内飞出来的全过程,他不由地有些意外。
“这个嫌疑犯的冷静有点出乎意料,他居然还会先试探一下我们的底线。”陈晓松饶有兴趣地双臂抱胸,评论了一有些番周炜的作为。
站在陈晓松身旁的杨老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两声,然后朝着陈晓松说出了之前就打算着的想法。
“既然老夫的作用有限,就不留在这里影响陈主任你执行公务了,可否让人送我回总局招待所?”
陈晓松正在观察旧大楼周边的地形好草拟抓捕方案,听到杨老这么说,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
“杨老,您这次来是带着首长赋予的重要任务的,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还是在等会儿吧,看看那个嫌疑犯是不是还有隐藏的手段。”
杨老似乎完全没料到会等来这样一个回答,先是一怔,随后表情便有些尴尬起来,“可是正如老夫先前所说,这个嫌疑犯的力量虽然奇大无比,但实在不像是任何武术所能达到的,也许他是服用了什么特殊药物也没准。”
待在这样一个随时可能子弹横飞的地方确实是对人心理上的极大考验,这个杨老虽然名义上是中央警卫团的编外教官,但那是被迷信国术的某位首长给强行安排的,杨老本人虽然常年练武,但也只是强身健体罢了,保养得固然不错,但这种荷枪实弹的场面却从未经历过,心中当然忐忑不安。
眼看着边上的持盾特警正在紧张严肃地根据陈晓松的命令更换队形,看样子就要发起试探性进攻。杨老的面色更差了。
“这……倒不是说老夫胆小,但是老夫只是粗通一点技击养身的功夫罢了,这火器方面我可说是一窍不通,而且子弹不长眼,我要是再留在此处,只怕对陈主任你的工作只有妨碍。”
陈晓松闻言哈哈一笑,摇手道:“没事的,杨老你只管放心,咱们这里距离那嫌疑犯的藏身处足有一百米以上,而且还有三十个拿着防弹盾牌的特警人员为您防护,不敢说绝无差池,但是安全方面还是有保障的,上级给我们的命令是观察嫌疑犯有没有国术背景,这方面我是个门外汉,而现在嫌疑犯又逃了出来不能近距离观察,那只能麻烦杨老在这里多看几眼了,这也是为了完成首长的交待嘛。”
杨老又是一阵苦笑,看起来这个陈晓松主任对自己的仕途看得非常宝贵,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马虎和大意,所以尽管自己之前已经说了不太像国术的评论,他却还是不能放心,非要他老头子继续待在这里。
没办法,杨老在无奈之下,也不能一个人掉头就走,毕竟自己确实是得了首长的命令来的,若是这一走,回头陈晓松给上面一汇报说自己这警卫团教官临阵脱逃,那恐怕某些首长脾气发起来,老头就不是撤职那么简单了。
虽然走不掉,但是让自己更安全一些还是不算违规的,杨老悄悄后退了几步,站在了几名身材高大的持盾特警身后,把自己遮挡了个严实。
陈晓松从眼角余光看见了国术大师这番小动作,也不说破,只是略带揶揄地说道:“杨老,不必那么紧张,咱们的这些特警都穿着凯夫拉防弹衣的,而且这批防弹盾牌也是总局前阵子才从美国订购的,在国际上也是高级货色,没那么容易被打穿。”
似乎是为了应证自己说话的可信度,陈晓松在身边一名特警持着的黑色盾牌上敲了敲,声音十分沉闷。倒让杨老安心了不少。
“报告,队形排列完毕,是否发起进攻?”特警队长跑上来对陈晓松大声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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