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无伦’”
一声断喝,梁榭的身躯似乎陡然间拔高数丈,一股磅礴的气势如山岳一般威压了过去,气势涌出,蜂拥而至的骑兵和‘神赎教’的四名高手心头一凛,气为之夺脚步不由得慢了半分。
就在他们脚步略微缓了一缓的时候,一抹赤红色的刀光从四人颈前掠过,四颗头颅旋转飞起,十余名骑兵纵马围来,梁榭脚步一止去而复回,刀柄倒撞回去,在骑兵将要抵挡之时梁榭旋身而起,左袖中四枚铜钱激射四名骑兵面门,‘金骑’中的精兵头上戴着盔,身上披着甲,普通刀剑难伤,梁榭铜钱所袭正是无盔甲覆盖的面门,四人哪里防备对方有此一招,登时中招翻身落马。
“‘霸刀诀’”。
梁榭人在半空一个旋转,手中刀闪烁着赤芒斜劈而下,这一招霸道非常,借凌空下落之势而发更是无坚不摧。
两名骑兵挺枪一挡,‘咔咔’两声,枪断人落马,‘金骑’训练有素瞧出不妙前方立刻有三十多骑合围而至,左边二十余骑挺长枪刺来,右边二十余骑抡动狼牙棒砸来,后方又有十余骑包抄过来,他们为防梁榭再次跃起,将武器挂在鸟翅环上人人手中取出一支弩来对准梁榭上方。一时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尽是敌人,光是第一层已将近一百,外围数层相加更是成千上万,这种情况下想跑几乎是不可能的。梁榭心中平静,澄澈,待敌人杀到近处,他心境陡然而转,人如一道闪电从枪棒缝隙之间窜了出去。
“‘去无回’!”
口中三字喝出,身后响起枪棒彼此碰撞的声音,梁榭足下丝毫不停直奔‘藏戈磊’杀去,土先生现身一挡,短粗的手指在空气中爆出点点涟漪急点而至,显见功力已然运足,同时两名‘神使’足踏‘创世六步’进进退退蛇形而来,他们手中结着繁复的印记,口中念着‘神赎教’的辞令这些在他们功力催动之下让敌人有种位置不对称的错觉,两名‘神女’不甘人后,穿插换步千眼衣衫展动间迷乱着梁榭的双眼,脸上漾起一种魅惑的春色,迷惑着梁榭的神志,口中以密语传音,勾人心魂的同时扰乱着梁榭的听觉,刁藤腾身跃起凌空变幻着招式随时准备袭向梁榭躲避之处。
陡然的发难,一瞬间的配合,显非巧合而是彼此心照的蓄谋,纵使魏先生亲至,邵鸣谦复活也休想轻易接下这一lún_gōng击,一旦被缠上必死无疑,北师冷笑,他很好奇梁榭如何接得下来。
梁榭不接,他退,他以最快的速度向后退去,身后是千万骑兵疾驰而来,梁榭背朝着他们退了过去,眼前土先生、刁藤,‘神使’,‘神女’所有的攻击顷刻击空,骑兵冲锋而至,梁榭再次止步,在土先生他们招式刚刚落下准备追击之际梁榭的身子又如一道电光闪了过来,刀幻起一道赤芒,堪堪落地的刁藤尚未来得及反应脑袋便飞了起来。
‘砰砰!’两声闷响,梁榭胸口被两名‘神使’击中两掌,梁榭口一张,一口鲜血在内力逼迫之下喷向两人头脸,然后梁榭不退反进一刀捅入其中一名‘神使’的胸口,正是‘悍刀诀’的打法,另一名‘神使’大骇慌忙逃窜,两名‘神女’运用媚术向梁榭抛了个媚眼企图迷惑梁榭,突然她们神情一恍只见眼前之人身高万丈,一根手指如参天大树般向她们碾压了过来,惊骇之下两女不及细想转身欲逃,一抹红光自两人之间穿了过去。
‘噗~~~叮~~~~’,一声破革之声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同时响起,其中一女倒下,一柄黑剑已与红光纠缠在了一起,四名黑衣蒙面刀手出刀,红光触黑而退,眨眼已在十丈之外,骑兵欲待追袭,迎面却碰到了千百枚铜钱,惨叫声伴随着马嘶声不绝于耳。
血顺着梁榭耳根后淌下,血顺着梁榭嘴角流出,血顺着梁榭左臀处渗出,面对如此多的高手他毕竟还是受了伤,耳根后的伤是北师砍的,左臀处是一名黑衣蒙面刀手砍的,嘴角的血迹是中了‘神使’一掌故意吐出来的。
骑兵逼至,梁榭将刀在身前缓缓画了半个圈,然后对准臂膀慢慢割了下去,‘吸血狂刀’的锋利,梁榭臂膀立刻拉出一道口子,刀饮血更红,红的艳丽,红的惊心动魄,那刀似乎有灵性一般,饮血之后发出阵阵狂放无边的鸣响之声,梁榭只感觉这一刻血都沸了。
“再来!”‘天根诀’运起,梁榭立刻精神百倍,身上的血刹那间止住了。
红,艳红,赤红,如血,如火,如人跳动的心,刀是吸血的刀,人是不甘凌辱,势要讨一个公道的人。
二十岁时他学会了闯荡,爱上任嘉娴之后他学会了争取,任嘉娴病后他学会了承担,之后近十年他懂得了艰辛,更学会了忍耐,京城初次大战前他学会了反抗,初次‘丹禾府’之行他懂得了将自己无用的仁慈和纠结抛弃,学会了面对自己的敌人,也赢得了尊重,再次去京城之前他开始珍惜朋友间的情谊,此前他只在乎嘉娴一人,京城一战他当了家明白了成事必有取舍,七年灾荒他懂得了世道的残酷,七年淡漠,七年归隐,七年灾荒,七年来亲友夫妻俱都分崩离析,七年,换来的是师兄的噩耗,在那一段日子里他彻底体悟到了这世上没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说,更没有主持正义的神,这世道有的是种种不堪和与之相反的伟大,正义从来都是一些了不起的人不计后果去争,去拼回来的,那一刻起他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从那一刻起,他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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