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镜噘着嘴瞅了眼前番红色长发的男人好长时间,然后把“无言以对”全部变作激光束形态的视线散发了出去,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向方旭,“喂,阿旭……听到没,他说现在该是做梦的时间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不行。”方旭连浸想绎思都懒得做,更何况是字斟句酌,不给机会的直接拒绝。
“为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和这家伙是一伙的!”古镜一手指着身后那个没得到教训依旧靠在窗台边的长发男人,一手抓住方旭的西服领子。
“少爷,请您注意言行。”方旭仍旧是泰然自若,用手腕背部扶了扶欲滑落的银边眼镜,一双浓鼠色的眸子没有一丝七情六欲羼杂其中,好像看尽了形骸枯朽,谩道与迷津同流,然而有的时候却是能够看出那灰灰蓝蓝又紫紫的色调里云攒炳焕、劫未成灰,这只此于古镜而言。
“一伙?我还希望能和方旭是一伙的呢!”番红色长发的男人仰着脑袋,一脸的自我陶醉。
“你少在那里做白日梦了!”古镜对着男人怒气滔天,扯着嗓子指责,就仿佛做白日梦是多么大的罪行一般,“方旭是我的人,别动歪脑筋。”
“少爷,请您注意用词。”又翻开一本笔记本,钻蓝色的钢笔好像永远都是满满的墨水,在方旭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鸭嘴式的笔头在光洁的纸上飒飒起舞,留下纵横潇洒的字符。
“你干嘛总是挑我的毛病啊……该不会你这家伙是真的想跳槽吧?”古镜捂着胸口作出闷气受伤的样子,“别傻了,那家伙可是神经病啊……”
“喂,我哪里是神经病了!”番红色长发的男人一拳头砸到坚硬的窗台上,下一秒窗台应声而裂。
“啊啊啊!我说了我是值日生……你在干什么……”古镜欲哭无泪,噘着嘴颤抖着。
“这是修理工的活又不是值日生的,再说了,对你来说复原个东西是小意思吧!”番红色长发的男人受不了古镜的小题大做,一使劲做得更彻底,窗台碎成了粉末。
“可恶,你是故意气我的对吧!”古镜抓了抓满头的金黄色短发,嵌在俊脸上的浅葱色眸子就要冒气似的,足以看出此刻他有多气愤,“你这家伙为什么总是做一些恶魔才会做的事情,明明是个天使,还是个地位不低的……”
“有意思啊!”男人枕着双臂靠在窗框上,此刻超越杂技的动作别提有多危险,“你都找乐子了,难道我就不能找了吗?”
“重点是我起码不会做一些逾越法则的事情。”
“你少来了……”长发男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话都敢说出来,也难怪你家方旭不肯跳槽。”
“什么意思?”古镜眨眨眼睛,此刻的表情要多懵懂有多懵懂。
“就是说你是白痴啊!”毫无遮掩,就连基本的修饰也没有。
“虽然是白痴,但我觉得你起码应该先加几层铺垫,然后再陈述事实。”方旭适时地开口,可惜古镜却只是在意二人的一唱一和。
“吼!你这家伙,果然是想要跳槽对不对?!臭阿旭!”古镜煞有介事地怒气冲天。
这家伙真的是白痴……
长发男人和方旭在一瞬间感到彼此的心电感应产生了共鸣。
这一夜在吵闹声中演绎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三个男人也是可以成一台戏的。
…………
“我还是将这件事情委托给你。”
“不行,就算我愿意帮你,我们公司的人员现在也都不在这里,最近的这笔生意用上了所有的人。”
“没关系,我本来也不是想让他们去做的。”
“方旭也很忙,抽不开身的。”
“没关系,我知道。”
“那你要找谁?”
“你!”
“哈?”
“你是现在唯一无所事事的吧!”
“恶魔!”
…………
“少爷,您接下的这次委托是否需要记录在账簿上?”
“不用,反正是私事。”古镜叹了一口气,然后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两眼瞪得老大,“啊……那家伙还没说……鳞那臭女人让他转达的话……”
“少爷,请您注意言行。”方旭久违地上扬嘴角,他没有让自家少爷看到,那弧度遁藏在一片钻篮的阴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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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巴别学院,高二十三班。
晨读在这所贵族学院变成了自由活动时间,以往在高二十三班的教室里,这个时间点基本上只有两三个人,而且还是少数的那几个真正乐于学习的三好学生。
然而今天却是有些特殊,“瞌睡王”古镜和他的“左右手”方旭都早早的就来到了教室,这不禁让那几个学生扭头望了望窗外是否有下起红雨来。
“左右手”这个有些江湖色彩的绰号是班里的学生私下起的,因为在他们看来,为了古镜事事亲力亲为的方旭绝对符合“左右手”三个字,有的人甚至猜测和古镜形影相随,且称他为“少爷”的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是古镜在家里的贴身佣人,来这里也只是陪读。可惜无人知晓其实这三个字是名副其实的存在。
而由于古镜过于闲散慵懒、逍遥不羁的行为,也导致了大家对于古镜这个人留下的印象就只是纯正的纨绔子弟,没用的瞌睡王一个。
可是,纨绔子弟……谁说他们自己不是呢!
人类这种生物就是这样,眼里永远只看到别人的缺点,有时甚至还会分不清那些所谓的缺点是真是假。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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