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挽秋的目光渐渐涣散,眼皮也一点一点合上,雁挽秋的眼睛突然睁大,正要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眼前的烛火又狠狠颤了一下,一道黑影出现在雁挽秋的视线里。
那黑影身影娇小,一身黑衣,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头上也戴着黑色的帷帽,身体没有露出一丝一毫。
黑影绕着两人看了看,右手一抬,露出几根苍白纤细手指,指尖露出夹着的刀片,刀片银光闪闪。雁挽秋一眼就看见了,可惜他的身体不知怎么了,一动都动不了。君莫留也不能指望,难不成就这么栽了?
“哎,大侠饶命,我们不是闯墓的,我们是墓主的后人!”雁挽秋歪头,避开眼前泛着寒光的刀片,嘴里急急忙忙的说道。看这人一身黑衣,皮肤却很是苍白,雁挽秋脑子里顿时蹦出来一个词—守墓人!
眼前的刀片一顿,黑影顿在了原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刀片被收了回去,连带着手也被黑衣遮住。雁挽秋等了又等,看着刀片被收回去才松了口气,总算暂时保住了命。
“来此,何事?”少女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涩,但绝不超过二十岁,雁挽秋想道。
“外面出了些事情,我们来这调查些东西。”雁挽秋赶紧回答,侧回头,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又问道:“那个,姑娘,我怎么动不了了?”
黑衣人似乎看了雁挽秋一眼,雁挽秋抖了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噤了声。黑衣人将烛火吹灭,又用火折子点上,不知道碰了哪里,墓室的门渐渐合上。雁挽秋又是一阵不安,眼珠子紧随着黑衣人转来转去。
“有话好说啊,姑娘家随便动手以后会嫁不出去的!”雁挽秋看黑衣人又凑了过来,又开口道。
“嫁人?是,什么?”黑衣人再次开口,声音依旧沙哑,不过没有那么干涩了,只是似乎对说话有些生疏。
“……”雁挽秋有些无语,这姑娘不会真是守墓人吧?还是那种从来没和外人打过交道的那种?雁挽秋突然有些心虚,总有种骗了无知小孩的感觉。
“嫁人,恩,就是,就是,”雁挽秋绞尽脑汁的想,找不出形容词,“恩,就是两个人一起过日子,对,就是这个。”雁挽秋重重点头,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立刻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的身体。
“……”又是一阵沉默,黑衣人不再说话,雁挽秋有些尴尬,君莫留还在调息,“我叫雁挽秋,你呢?”
“名字,没有。”黑衣人想了想回道。
“……”不是他想得那样吧?雁挽秋惊讶,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没有名字的?“你家人没有给你取名字吗?”
黑衣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似乎听出了雁挽秋的不敢置信,情绪有些低落。
“你姓什么?不如本公子给你取一个名字吧?”雁挽秋挑眉,欺负一个小姑娘还真是有负罪感。
“我姓,单。”黑衣人顿了一下才回答,似乎想了想。
“单,单初,如何?”雁挽秋思索了一番,这个小姑娘生为守墓人,大约是从未离开这里,也没有与外人打过交道,心性如初生稚童,倒也不负了初字。“历尽红尘,不改初心。”
“单初,单初,……”黑衣人念了几遍,语气很是欢喜。雁挽秋勾起嘴角,染上几分笑意。
等君莫留醒来,雁挽秋已经和单初混熟了,君莫留看见多了一个人很是不解,雁挽秋又是一番解释,并告知了君莫留单初守墓人的身份。
君莫留挑了挑眉毛,什么也没说,示意雁挽秋问单初主墓的位置。单初静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藏在斗篷下的手不知拂到了哪里,石床上一道石门打开,示意两人跟上,她就跳了进去,两人随后跟上。
单初领着走的密道比之前二人走的那一条华丽了许多,两壁每隔五十尺便嵌着鸡蛋大的夜明珠,发出莹莹白光,整个密道亮如白天,石壁很是平整,明显被工匠仔细修葺过。
单初行走速度很快,两人踩着轻功跟着,密道弯弯绕绕的,岔路无数,幸好两人一直紧跟着,不然走丢了估计就找不到了。走了不到一刻钟,单初就拐了出去,出口向上打开,三人钻出去。
这是一个主墓室,墓室有一间卧室大小,墓室内也没有与别的墓室一样放置一堆陪葬的金银珠宝,只有一副棺材放置在墓室中央,棺材左侧是一个书架,密密麻麻码满了书册,墓室里很是明亮、干燥,书册被保存的极好。
棺材也是普普通通的木棺,没有丝毫雕刻,若不是经历了那么多暗器机关,差点栽了,君莫留也不信这里葬着什么大人物!
但事实却总是出乎意料。谁也没能想到这片土地下有一个巨大的墓穴,葬着曾经的风云人物。虽然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这里葬着的是谁,但这么大的手笔,这么精密的机关密道,还有守墓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样的墓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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