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只是抱着不想要丢面子而和我象征性的过两招的想法的话,我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乔纳森。”
从空中缓缓降落到客厅中央,一手抓着安西雅安西雅的贝拉克将自己空闲的右手慢慢抬起,伸出食指虚指着在远处活动着手脚的乔纳森道。
“我的父亲,乔治·乔斯达爵士曾经批评过我行事冲动,不配作为一名真正的绅士,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改正我这个坏毛病,但就像他老人家所言,我依旧还是太不成熟了,”将昂贵的睡衣撕成一片片布条缠在自己手上作为临时的拳套,拿嘴巴叼着布条一端的乔纳森用吐字不清的含糊声音答道,“所以或许十年后成家立业的我也许会后悔如今做出的鲁莽选择,但现在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的话,为什么我会放弃充满荣耀的圣骑士而选择加入异端审判所呢?”
“那么真是再好不过了,你根本不必去担心十年后的你会不会后悔的问题了,因为你现在就可以去死了。”
面带和善的笑容,话中却不怀好意的贝拉克朝乔纳森勾了勾手,挑衅似的说道。
“哼!随便你怎么说,不过在决斗之前,我还要一个请求。”
拿手指揉了揉鼻子,丝毫没有将贝拉克的威胁当回事的乔纳森耸了耸肩道。
“说。”
眉头一皱,贝拉克有些不耐烦的吐出一个字道,虽然还不知道乔纳森到底想要提出怎样的请求,不过看起来似乎他现在什么请求也不想要答应的样子。
“你也看到了,在刚刚因为我的原因而使这位无辜的魔法师先生变成了这个样子,”微微侧过身,乔纳森拿手一比此时正在他身后的地板上挺尸的得文道,“虽然他受到的只是因和我冲击而造成的扭伤之类的皮外伤罢了,但是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很有可能因此而留下什么后遗症来,所以我请求在我们决斗之前,让我先用圣术为这位可怜的魔法师先生治疗一下。”
因为在凪看来得文这家伙完全是因为自作孽才落得了现在的下场,所以与她精心照料凯撒的情形截然不同的是,凪根本懒得用最基本的急救方法来抢救一下昏迷不醒的得文教授——反正也不会要命,让这个卖队友的魂淡自生自灭好了。本打算让得文就在这冰凉的地板上躺一夜反省一下的凪却没有想到,之前跟得文根本没有什么交集的乔纳森会在这种时候提出先去救助受伤的得文的要求。
“你以为你是谁?高贵的魔法师才不会用什么荒谬的圣术来治疗自己。”
很显然,本以为乔纳森想要提出诸如互不下死手之类的约定的贝拉克根本没想到对方在决斗前的请求竟然是希望能先救治一个魔法师——尽管他同凪抱着一样的想法决定把得文丢在哪里自生自灭来着。
“如果你有比我更高明的手段的话,就请你来出手救人吧,人命关天,我不会和你为了这个来争持不休的,而且我确实也不擅长使用治疗人的圣术。”
将得文从地上抱起,踏着平稳的脚步走到贝拉克的身边轻轻放下,乔纳森似乎并没有兴趣和对方争论到底是圣术还是魔法更有利于人的治疗的无聊问题,在他看来,白猫黑猫,抓到耗子就是好喵,无论用什么方法,能把人治疗好的就是好方法。
“如果你以为靠这种无聊的方法就可以赚取我的好感与同情的话,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
松开被自己抓在手中的安西雅的领口,俯身蹲下的贝拉克将手轻轻在得文的额头之上一点,澎湃而富有生命力的魔力便源源不断的注入到了对方的身体之中,虽然因为圣术的广泛普及而导致治疗类的魔法近乎失传,不过在没有创世神教的上古时代,魔法师们依旧还有他们自己的方法来治疗身体上的疾病。
“那我还真是失算啊,哈哈哈~”
抱着胳膊听着情绪明显缓和下来的贝拉克口嫌体正直的发言,乔纳森仰起头,半开玩笑的发出了豪迈的笑声来表示他不介意对方的恶意满满的猜疑。
“哼!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将手从得文的脑门上移开,眨眼间的功夫便治好了对方的贝拉克甩着手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不屑的轻哼一声,而后将依旧处在昏迷中的得文一脚踹到了一边,再次将饱含着杀意的双眸对向面前的乔纳森,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贝拉克却像是选择性失忆了似的没有再次把安西雅作为人质抓回到到身前。
“我就知道,你不会是那种会将无关的女孩作为挡箭牌的小人。”
挑着眉毛向还傻傻的站在贝拉克身边不远处不知道该不该跑路的安西雅使了个眼色,然后对面前的贝拉克伸出一根大拇指,吹捧似的说道。
“用不着你来奉承我,虽然不相信你们骑士那虚伪的一套,不过你觉得我们高贵的魔法师都是心胸狭隘的小人吗?”想要把安西雅抓回来的话,贝拉克自信以自己的实力随时都可以办得到,刚刚之所以把对方作为人质,也只是想要借此来羞辱那些手下败将罢了,后仰着脑袋一瞟身后呆立着的安西雅,贝拉克不屑一顾的开口道,“你还等着什么呢?不躲远点的话可是会死的很惨的哟——我当然不在乎你的死活,不过好不容易找到新容器如果又这么快的坏掉的话,会很麻烦的。”
“那、那是啊。。。。。。。”
尽管贝拉克把自己当做一件器皿一样来对待的态度让安西雅分外的不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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