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很多时候他都会觉得孙问渠很幼稚,不成熟,有时候跟个神经病似的。
慢慢接触深了才一点点发现,孙问渠的另一面有些深不可测。
偶尔感觉到的时候,那种跟孙问渠是同龄人的错觉才会消失,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大了他十岁的,有才华,有性格,还说不定挺有故事的男人。
“你要做卷子呢,就认真做,不想做呢,就别浪费时间傻坐着,不如休息一会儿或者去打两圈麻将。”孙问渠突然对着墙说了一句。
“哎?”方驰吓了一跳,转头看着他,“我……写着呢。”
“你写着一个屁呢,”孙问渠翻了个身脸冲着他,“你写数学卷子呢,笔都没动静,你神童啊都心算?”
“啊啊啊啊,”方驰抓了抓头,“我写写写了开始写了。”
“认真点儿,我看你家没谁对你高考有期待的,你就自己扛着自己了,”孙问渠说,“你自己不着急也不会有人帮你急,大不了去店里帮忙呗,你想考好了就下点儿狠心,不想考你就别折腾自己了。”
方驰看着他没说话。
“听懂了没,听懂了嗯,没听懂过来让我抽一下。”孙问渠看着他。
“……听懂了。”方驰说。
“有的没的不用瞎想,考完了有的是时间琢磨。”孙问渠说完又翻身对着墙了。
方驰沉默了好半天,戴上了耳机,开始埋头写卷子。
题一直做到晚饭前,三个小时方驰都没停过,写完了两份卷子,当然,还是有不会的,都空着。
孙问渠和黄总一直在睡,睡了三个小时连动都没动过,就跟不存在似的。
方驰拿下耳机的时候才听到了孙问渠很轻很缓的呼吸,倒是黄总一直在打着小呼噜,听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鼻子。
方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酸胀了,听听黄总的小呼噜又不太放心,平时黄总睡觉不打呼噜……
他走到床边想看看到底是为什么就打上呼噜了,但是黄总团在孙问渠脸旁边,也看不清是个什么姿势。
“黄总,”方驰小声叫了它一声,“黄总总?”
黄总没有反应,继续小呼噜着,他弯了弯腰,往床里边凑过去:“小娘炮?你是不是要憋死了啊?”
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黄总的一只耳朵和一个尾巴尖以及孙问渠的三分之一个侧脸,他只得一条腿跪到床上,胳膊撑着床往里探到了孙问渠的上方。
这下终于看清了,黄总的鼻尖顶在了孙问渠的胳膊上。
“憋不死你。”方驰小声说了一句,伸手过去,很小心地把黄总往旁边挪了挪。
黄总有些不情愿地勾了勾尾巴。
尾巴尖在孙问渠下巴上扫过的时候方驰就感觉大事不妙。
在他扔下黄总想赶紧跳下床去的时候,孙问渠皱着眉睁开了眼睛。
方驰只得继续保持这个姿势,这会儿再跳开显得太心虚了。
孙问渠估计睡得挺沉的,睁开眼睛迷迷瞪瞪地看了他能有十秒才出了声:“嗯?”
“我……黄总打呼噜来着。”方驰指了指黄总。
“嗯?”孙问渠还是这个反应。
“它平时不呼噜,我就怕它憋着了,你知道吧,睡眠呼噜暂停什么的……”方驰解释着。
“……是睡眠呼吸暂停。”孙问渠说。
“哦。”方驰点点头。
“它也没暂停啊。”孙问渠看了看黄总。
“哎,”方驰跳下了床,“就它打呼噜我有点儿担心去看一下,结果看它鼻子顶着你胳膊呢,就给拿开了。”
“你这语言能力真是交给大自然了,”孙问渠打了个呵欠,一边伸懒腰一边说,“就这么一句话说半天才说明白,几点了?”
“五点过了,”方驰看了看手机,“该准备吃饭了。”
“睡了这么久啊,”孙问渠裹着被子趴到枕头上又闭上了眼睛,“你写完卷子了?”
“写完两份了都,”方驰觉得今天自己效率前所未有的高,“你晚上帮我看看?”
“嗯,”孙问渠应了一声,“你去吃饭吧。”
方驰站起来又停下了:“你呢?”
“我在屋里吃,”孙问渠说,“你一会儿帮我拿几个饺子上来吧。”
“不下去一块儿吃啊?”方驰愣了。
“不下去了,”孙问渠闭着眼笑笑,“我也不是你们家什么人,大过年的老跟着一块儿吃不合适,三十儿一块儿闹了就差不多了,还能顿顿都下去啊。”
“那有什么啊。”方驰皱皱眉。
“15个吧,”孙问渠说,“今儿那个饺子大,估计15个能撑着了。”
方驰估计他是不会下去了,叹了口气:“好吧,我再给你拿点儿菜上来。”
“有菜的话10个饺子就够了。”孙问渠笑笑。
奶奶对于孙问渠不下楼一块儿吃饭并不意外,很麻利地煮好饺子,用小碟装了几个菜:“水渠那孩子就这性格我感觉。”
“嗯。”方驰点点头。
“不光是性格,”爷爷在一边说,“人家那也是怕影响我们一家子,有外人在怕我们不自在。”
“懂事,”奶奶说,拍拍方驰的胳膊,“小王八蛋学着点儿。”
“他挺懂事的了。”爷爷笑着说。
“哎呦还说我惯着,你这才叫惯着吧!”奶奶说。
方驰把吃的拿到了孙问渠屋里,孙问渠又在接电话,应该是马亮的,这号码好像也就马亮打了。
孙问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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