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只有燕大附中才是强队呢？”郑直随口道。
“云海一中也有比较出色的球员。”方满解释道。
“这样啊？那……为什么之前，全国赛没有这么多人关注呢？”郑直疑惑道。
“之前？唉……”方满叹了口气，“这个事情还是挺复杂的，没有契机。现在的年轻人可消磨时间的东西太多，像什么游戏、视频之类的，很容易占据他们的时间，而真正喜欢篮球的人，要么，工作没时间，就算到了节假日，要么补觉，要么有自己的活动，更何况，高中联赛的水平与职业联赛还是有差距，他们或许更愿意看职业联赛。”
“你们这次的契机是什么？”郑直好奇道。
“你看一下四周，是年轻人多，还是年长的人多？”方满问道。
郑直立刻回身看向四周的看台，十有八九都是年轻人。
“这些人里，有些是中学生，有些是大学生，甚至有些人之前没看过篮球比赛，也很少接触体育运动，但这一刻，他们都来到这里看比赛，支持他们喜欢的球队。”
看到目前全国赛的热度，方满真的庆幸去年去找沈昕的决定。
“什么原因？”郑直越听心里越是好奇。
“我们在和漫画杂志《cofuture》的主打作品是《dunk》是一部篮球漫画，在国内非常火爆。”
“哦……我听说了，前不久，好像有一位漫画家来到了现场，做了发言。”郑直听人提起过这件事。
“没错。”方满点头，他没想到国青队的助教，会听说过这件事。
沈昕发言更多是在漫画圈子里讨论。
“你这样做是好事，但恐怕……是不是会让人玩物丧志？”郑直提醒道。
“什么？”方满以为自己听错了，“玩物丧志？”
“是啊。现在打篮球的人本来就不多，特别是年轻人，他们能接触到的娱乐活动太多，在这种环境下，还在打篮球的这批年轻人就显得格外珍贵。现在，你们又把一部篮球漫画推荐给这些人，到时候，他们因为漫画而放弃篮球，又怎么办？”
“啊？”
方满诧异地看着郑直，这种歪理也行？
“不是，我说郑助教，你这句话说得不太对吧？有些武断。”
玩物丧志？人才流失？
这口锅太沉，方满不背。
“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吗？”郑直反问道，“最近国家队在一些国际大赛上，鲜有斩获，后备力量不足，压力自然也就落到了国青队。我们要找苗子，除了各省队的选手要关注，我们也要考察高中联赛的选手。篮球这一块，真的不能再失去人才了。否则，我才没时间看高中篮球比赛。”
“我知道，但这和漫画有什么关系？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就算没有漫画，也有游戏，也有其他娱乐活动，不可能因为说我们和《mdunk》吧？没错，我承认，确实会有一部分篮球爱好者，因为《dunk》而接触漫画，但同样，也会有一些漫画爱好者，因为《dunk》，接触到篮球，现场来这么多人就是证明……还有，网上对全国赛的关注度也在提升，就算是云观众，对篮球市场的培养也是好事。
“先让普通民众关注到篮球、喜欢上篮球，培养爱好，才会有更多的人才吧？我不信你们运动员平时不追剧。再说，米国职业联赛的运动员不也玩游戏，两者有什么冲突？”
方满尽管很忙，但也关注过国外篮球的事，爱好和职业完全没有冲突。
“额……”郑直略显尴尬，“那些漫画对青少年影响更大，职业球员都有很强的意志力。”
方满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想当初，国内围棋也比不过当时的han国，普通人很少有人接触到围棋，但有了名为《棋魂》的漫画，突然多了很多围棋爱好者。”
“华夏围棋的水平提升和《棋魂》关系不大，是因为职业围棋联赛的发展。”
如果一部漫画就能提高一项运动的水平，11区的体育水平肯定很高。但事实上，历届奥运会，11区在很多项目上，都比不过华夏。所以，更多还是要靠职业化的联赛。
“但不可否认的是，围棋的市场被扩大了吧？否则，大部分人根本看不懂围棋，那还谈什么参与度？就算拿到冠军，很多人又会漠不关心。”方满又继续解释道。
“听你的意思……《dunk》比得上《棋魂》？”郑直不怎么看漫画，但《棋魂》还是听说过，毕竟是唯一一部华夏棋院推荐的漫画。
“《dunk》给我的感觉是，它跳出了漫画的圈子，喜欢它的人，可能不止喜欢漫画的人，就算之前没接触过漫画，也会被漫画所吸引。”
“这么厉害？”郑直疑惑道。
“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郑直正要回答，突然间视线扫过球场，看到了一个人，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球场内，球员正在热身，郑直之前也没在意，但刚才那随意一瞥，他竟然见到了一个熟人。
“怎么了？”方满诧异道。
“我看到了翟扬……”郑直喃喃说道。
“你认识他？”方满顺着郑直视线，看到了正与安渊说话的翟扬。
“嗯，我比他高几届，在篮球上很有天赋，如果不发生那场车祸，他或许就是国内最好的三号位。”郑直一脸遗憾。
如果翟扬没有车祸，现在正是黄金期，三十出头，有体力、有经验，但这一切都只能是想象。
“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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