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撇了一下嘴:哼,还不是借文化节的光。
张洪阳听到这句话。赞同地说:是啊,这一次啊,还算为咱百姓们办了件好事。
张洪阳家的餐桌上,摆上了丰盛的晚餐。
徐珊珊还在炒菜。一脸疲倦的张洪阳吭地一下坐在木椅上。
他咕咚咕咚地先灌了一杯啤酒,然后喊了一声:红叶,再吃点儿?
红叶在隔壁答应:爸。我在班上吃过了。
徐珊珊端了一盘热菜上了桌,刚要坐下吃饭,红叶在隔壁房间里大声喊:妈,你过来!
干什么?
你过来嘛!
徐珊珊骂了一声“死丫头”,无可奈何地走过去。
红叶带着一股神秘的表情,将妈妈的肩头扳到自己面前。
徐珊珊对女儿过分亲热的举动感到意外:死丫头,干什么?
红叶悄声地问:妈,你认识一个叫秦志刚的人吗?
徐珊珊一下子没反映过来:什么雪里红雪里白的……
可是话一出口,却立刻警觉起来:红叶。你说谁……
红叶一字一句地强调着:秦利厚。
徐珊珊一楞:怎么,你怎么提起他来了?
他到岸江来了。
你见到他了?
他是我接待的客人。明天我还要到宾馆陪他呢。
徐珊珊一下子语塞了……
妈,这个人一看见我就问:你妈妈是不是叫徐珊珊?
问我,问我干什么?
我哪儿知道?
你怎么说的?
我撒了谎。我说我不知道你。
红叶,你看他……象是干什么的?干什么来了?
妈,这人的举动可怪了。那些把他当成大老板,对他毕恭毕敬的。他却老是躲着;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个观光客……看那神情,像是隐瞒了什么。
听到这儿。徐珊珊眉头一皱,茫然地坐到了床上。
红叶困惑地看着妈妈的表情。接着说:他的底儿,领导到现在都摸不透呢?我看那派头和言谈举止,特象一个大人物,嗯……大款、大家。哎,妈,你到底认识他不?你说呀。
“我不认识。”妈妈冷冷地告诉她。
“既然不认识。为什么他要向我打听你的事儿?”红叶对妈妈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你要不说,我去问爸爸了。”
“红叶,不能告诉你爸爸这件事儿。绝对不能。知道吗?”
“嗯……”红叶顺从地点点头,心里的疑惑却更大了。
徐珊珊没有继续与女儿对话下去。她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到窗前,脸色凝重地望着窗外的夜色。
35年前那张狎亵的脸,再次浮现在了她的面前。
徐珊珊突然转过身子,严厉地叮嘱了女儿一句话:红叶,妈不允许你再去见那个姓秦的!
红叶没说什么,只是睁大了一双疑惑的眼睛。
秦志刚喝了两啤酒,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了。
望着杯盘狼籍的餐桌,他按了一下铃,女服务员礼貌地走了进来。
岸江的女孩子比过去更漂亮了。他感叹地说了一句心中颇有体会的话。
收拾餐桌的女服务员脸儿一红,未置可否。
小姐,你们这儿能不能提供“特殊服务”?
“特殊……”女服务员一下子猜出了客人的本意,便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这儿是的宾馆,服务员不干那种事儿。
呃!秦志刚无趣地斜着身子躺在了床上,自嘲地说:你们宾馆的档次太低了。
女服务员出了门。他立刻起身下床,又发了一遍短信。
她没有回复。
她不会来了。她说她回家了。他摇了摇头,又倒在了床上。
这个豪宝房间是临时换的。原来为他安排的是双人的标准间。
他已经被这儿的领导当成大人物了。
是不是张董事长不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意图呢?
依他的精明,不会的。
那么,岸江人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对他的态度?难道是嗅出了他身上的那股味道?
唉,不管怎么说,他今天倒是蛮刺激的。一开始是冷淡的要命;接下来又是热情的要命。这岸江人啊!
tebie让他高兴的是,今天见到了这位小姐。
虽然派出所一伙人的到来破坏了他与那个丰满小姐可能发生的“好事”。可是,他毕竟遂了心中多年的一份心愿:他找到了心中的她。
即使那位小姐不承认,她也必定是徐珊珊的女儿无疑。
这些年。他接触了无数的女人。凭他对女人们气质、相貌、性格的观察。这孩子与徐珊珊有致命的相似之处。
他想,今天晚上,这孩子就会把自己来到岸江的信息传到徐珊珊的耳朵里去。
感谢岸江的文化节,为他提供了这样一次恰当的复仇的机会。
无论从哪个角度说,秦志刚都应该算是一个成功者。
当他与花儿的事情败露,心灰意冷地在父亲的骂声里结婚之后。在家里龟缩了一个多月。就在那些不敢出来见人的日子里,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外面的天变了!
当时,供销社分配给村里两万元的贷款规模,那是号召一分人先富起来采取的一次实际行动。但是,面对这笔巨款,竟然没有一人敢申请贷。
我贷!他首先举起了胳膊。
人们为什么不敢申请?因为他们怕──怕将来政策变了让当资本主义来斗。
再说,贷两万元之后上什么项目呢?如果没有项目,本息还不上,还不得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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