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哪里来的?车上装的什么东西?”
城门一段,不仅有石板路,还有官军站岗,出了那一段上了一条土路,车队就让义和团给截下来了。
“让路!武卫军家属!”
瞧了眼前的十几个义和团一眼,李大成也没给好脸色,阴沉着面皮,嚣张的喊了一声武卫军家属,他倒想看看武卫军与吕祖堂的关系如何?
“武卫军怎么了?武卫军就不出毛子了?下车,打开箱子咱们看了说了话,你们才能走!”
果然与李大成想的差不多,官匪一家亲是需要磨合的,现在这时候武卫军显然是不给义和团的面子,同样义和团也就不会给武卫军面子了。
“十个数,给老子滚蛋!不然老子宰了你们,钱老八抄家伙,准备宰人!”
人都挡住了,事儿肯定不怎么好办,车上有两箱银子一箱金子,被这些人看到,不是毛子也是毛子,没啥说的了,开干吧!无非现在他们顶着的是武卫军的帽子。
伸手拉出了背后的鬼头刀,李大成瞧了瞧对面的装备,这仗稳赢!
“干什么的!滚!”
十把鬼头刀都被取了出来,只要李大成踏前一步,就是一个血流成河的场面,杀人他是不怵的,杀了也就杀了,兹当是练刀了。
可就在他要往上冲的时候,一声暴喝响起,一队官军突地出现在了街口,看样子这些人也是在盯着孙家爷俩的马车啊!毕竟这是武卫军的家属,他们这些武卫军不保,将来自己的家属来了怎么办?
天津城中的义和团,显然是有些怵武卫军的,这带头的大胡子军官一声暴喝,义和团的人拖刀带枪一溜烟窜了。
“兄弟,可不能杀啊!上面有严令的,犯了就是死罪!”
喝退了那一路义和团,为首的武卫军大胡子军官,疾步上前示意李大成收了大刀,这东西亮出来,只怕容易惹是生非。
“老子又不是官军,杀几个人而已,杀完走了就算完,谁找得着?老子正想试试他们的本事呢!”
回手将大刀放入刀鞘,钱老八在身后给扣好了暗扣,李大成这才向着大胡子军官抱了抱拳,这位也是个当兵的料儿,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不过真正能吸引李大成眼光的是,这位身后背着的家伙事儿,这才叫做枪呢!
“你狠!兄弟于培河佩服!车上是谁的家眷?”
军中厮杀汉,佩服的就是不要命的种儿,李大成在于培河眼里无疑就是这一类人。
“武卫前军中路震字营棚头孙本武家的老爷子!”
“哟……还是熟人,本武兄弟家的,老爷子,于培河给您请安了!
本武兄弟最近在武备学堂守备,军门的军法森严,怕是夜里才能功夫回家的,咱们兄弟先送你们回家。”
“大侄子受累了!”
“嗨!自家人!”
刚刚那一幕,把孙守业惊得不轻,刚刚进城就这么凶险,要不是跟着李大成进来的,这事儿两说啊!孙老头子岁数大了,受些惊吓有些心神不宁,天津卫都乱成这样了,还不如留在沧州府安稳的。
加上心里在划算着以后的去路,孙守业显得有些精神不济,于培河只道是老头被惊着了,对于孙守业的冷淡,也没当回事儿。
“于大哥,你背的这是曼利夏吧?”
趁于培河转身的功夫,李大成瞅了瞅枪身上的铭文,不是英文,连猜带蒙那串字母大致的意思应该就是曼利夏,新军不是德械吗?怎么武卫军用的是不知哪国的曼利夏?
扫了扫于培河腰中的子弹带,只有五枚尖头弹,这数量也太少了吧?李大成还想着弄把k98耍耍呢!曼利夏这玩意儿口径太大,瞧尖头弹的尺寸,不是八就是九,这么大的口径一来打不远,二来携弹量受限制,不好!
“哟……明白人呐!怎么?想玩玩?”
李大成一句话点出了曼利夏这名字,于培河也来了兴趣,厮杀汉除了说女人就是说刀枪,这就有共同语言了。
“能买着不?”
刚夸了这狠小子一句,谁曾想他就蹦出屁来了,这话是在大街上说的吗?不要命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让军门的人听到了,是要杀头的。”
于培河虽说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络腮胡,但双眼跟对儿玻璃球似的,一个巡街的棚头能认识守在武备学堂的孙本武,这本就是一种能力,交际的能力。
一听于培河的话头,李大成就知道这事儿不用去找孙本武了,于培河就是最好的掮客,有了他,管军备的那些人就能牵上线了。
伸手在夹袄的内兜掏了一下,借着错身的功夫,李大成往于培河腰间空空如也的皮制子弹盒里,塞了三根金条,三十两金子,足够他帮着自己拉皮条了。
“兄弟,本武的宅子虽说小了些,可是那地界是好地方啊!东面住着武备学堂的库官,南边第六所宅子,那是西沽武库大管家的宅子,这位大管家可不是一般人,咱们军门都要看他眼色的,这位大管家厉害呐!黄的白的可弄了不少!”
拍了拍实实在在的子弹盒,于培河也拉开了话匣子,这些消息也是李大成的最爱,没曾想,最终还是占了孙本武的便宜,这次单刀入城算是没白来,就说吗?这么个世道,手干净的人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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