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上指着李大成,马文轩就给自己的亲随子弟下了命令,至于乱糟糟扑上来的黄河拳弟子,他们也不害怕,到时候枪一响,这些个土里刨食儿的货立马就是散了。
“石头!”
李大成早就防着真字门的**了,不等马文轩的人从背上卸下**,他一喊、李大憨一挥手,后面的李大狗吆喝了一声‘打死狗日的’,然后漫天都是石头、砖块。
“草!一帮子蠢物,再教他们八辈子也不会打仗,骑个马、挎把刀就是兵了?爷们当了半辈子的兵也没学会马战,就这几块料,死定了!
大福、大河,招呼人拉着骡车上去,杀驴宰羊准备做饭。”
孙守业今天很紧张,李大成的成败,关系着他们爷俩的生死,这一路上孙守业有好几次想脱离李大成的队伍,但想了想儿子,再想了想女儿,他还是决定赌一把,无非李大福、李大河身边有大骡子,到时候把粮食一丢,他拉着翠儿就能跑了,骑马他还是很拿手的。
当看到李大成的人马与真字门的人马距离越来越近时,孙守业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两帮人都是生手,李大成这边人手不成,一旦前面败了,后面就散了;真字门更差劲儿,有马有枪不知道拉开距离,傻呆呆的当面锣对面鼓,这样的不死,谁死?
这么近的距离,扔石头比枪炮都好使,鸡蛋大的石头打脸上,就等着挨剁吧!
“老东家您可别唬俺,大成哥不让上去!”
大小李庄的兄弟,听得是李大成的话,孙守业在李大福的心里,就是一个有钱的老东家,他的话不好使。
“成!那咱们就等着!”
对此孙守业也不当回事儿,人是大成的,这样最好。
后方一片轻松,前方的李大成可不轻松,一阵石雨落下,真字门的人是抱头鼠窜了,可他身后的黄河拳弟子也一样跟着乱了,十块龙洋啊!谁都想去拼命,可怎么才算是拼命呢?抓着真字门的人才算!
一看真字门的弟子散了,黄河拳的老少爷们不干了,这满地跑的都是银元,谁不上去谁是傻子,就这样,在银元的驱使下,真字门被一阵石雨打散了,黄河拳被李大成许出的十块龙洋打散了。
高寨前的整片空地,瞬间就变成了跑马场,一个追一个逃,不大的一会儿,真字门与黄河拳的弟子们,就搅成了一锅稀粥。
黄河拳刚刚建了没几天,人头之间互不熟悉,真字门也不是个结构严密的组织,这一乱谁他妈知道谁是谁?难民对难民,咋玩命?
在场能抱成一团的就只有三堆,马文轩的白衣真字门、李大成的十几个刀手、还有一拨就是头裹蓝巾的漕帮汉子。
真字门的白衣弟子,有刀有枪,谁也知道不好惹,李大成的刀手,个个凶神恶煞,谁也不敢靠近,要捏就捏软柿子,头裹蓝巾的漕帮汉子,就成了大多数黄河拳弟子的目标。
玩命,多数人能喊出来,但真要杀人,哪一个腿也发抖,腿发抖咋整?跟着大师兄学呗!大师兄厉害啊!一声‘蹲下’,玉皇拳散了,于是黄河拳的弟子们有样学样,一个个在跑马场中,死命挥舞着手中的家伙事儿,用尽了蹬腿儿的力气,怒目瞪眼挣得脸红脖子粗,一声声气震霄汉的‘蹲下’在高寨门前响起。
别说,这气势足了就是吓人,裹着蓝巾的漕帮汉子,在内部几个人的招呼之下蹲了一地,漕帮的人蹲下了,剩下的真字门的弟子也大多蹲下了,一起蹲下的还有些黄河拳的弟子,这些就是怂货了。
黄河拳一百多号人,真字门两三百人,这该蹲的蹲完之后,还剩了一百几十号人,这些人现在都是黄河拳的弟子,几个人一拨,就开始守着蹲在地下的人了。
一看自家的黄河拳赢了,许多之前蹲下的黄河拳弟子就想着再站起来,可有那么容易吗?无论是真正的黄河拳弟子,还是冒充黄河拳的真字门弟子,都不许这些人站起来。
黄河拳的弟子认为他们是冒充的,而真字门的弟子,也不会让他们站起来,他们起来了自己顶谁去?
高寨前的景象有些可乐,但李大成乐不出来,接下来就真的要玩命了,马文轩等人不走或是不死,自己就并不了真字门,进不了高寨。
刚刚的石雨,并没有给马文轩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石雨落下的时候,他们大多敏捷的下了马,躲在了马肚子下面,马是挨了不少石头的,但马文轩的人,没伤几个。
不过石雨也为李大成解决了对面的**,**长大碍事,为了躲避石雨,马文轩的人都选择了扔掉**,现在李大成要面对的是一群拿着腰刀、牛尾刀的真字门弟子。
一旦开打,就真是玩命了,黄河拳并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为今之计,最为妥帖的处理办法,就是吓退马文轩、马田和等十几个白衣真字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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